“容樂,若是你沒有被宗政無憂利用,被傅籌發(fā)現(xiàn)身份,那嫁入衛(wèi)國將軍府的何須是你???你皇兄是西啟的皇帝,西啟與傅籌合作多年,若非你的身份被傅籌 察覺,我們?nèi)绾螘萑肴缃襁@般田地?”
瑾昭看著容樂說道:“你可知為了讓你順利抽身離開北臨,你皇兄籌劃了多久?本來只需要你在這公主府住上一年,待你大婚,傅籌挑起北臨內(nèi)亂,屆時北臨自顧不暇,我們便可以不動聲色用替身換下你,順利將你接回西啟。
可如今,你身份被識破,連你的替身都被傅籌所掌控,你也知道那替身非一朝一夕可以尋得,如今人被傅籌拿捏,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就這樣付諸東流,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皇兄多年的心血?”
容樂驚愕地看向瑾昭,追問道:“什么意思?誰知道我的身份?”
“你以為獵場那一場刺殺是為的什么?”瑾昭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刺王殺駕?西啟隨行衛(wèi)兵不遜北臨,刺客要是真的要行刺怎會虎頭蛇尾匆匆了事?那不過是宗政無憂為了確定你的身份設(shè)下的圈套罷了。我與陛下皆在獵場,除了你這個西啟的長公主誰還能調(diào)動西啟紙鳶?”
“原來如此,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在騙我!他那時就在騙我!”容樂泣不成聲,看向瑾昭,追問道,“那,那日大殿上,那個替身會把茶給傅籌,是不是,是不是也是?”
“你以為,你皇兄與我便不驚訝嗎?”瑾昭說道,“只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你被宗政無憂生生帶到了大殿之上,若是不應(yīng),傅籌當(dāng)朝拆穿真假公主的事,莫說西啟與北臨結(jié)盟,只怕下一秒便要開戰(zhàn)了,你難道不知道西啟有沒有這一戰(zhàn)之力嗎?”
“我,山河志?對,他就是在騙我,一切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什么喜歡,什么理想,他不過都是為了從我手中騙取山河志,”容樂想起就是那日宗政無憂和她說了他要山河志的事,“都是騙子,騙子!虛偽至極!都是為了山河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山河志,為了他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p>
‘罵得好。你繼續(xù)腦補(bǔ),我就聽著看看還能補(bǔ)幾刀。’瑾昭看著完全陷入魔怔的容樂挑了挑眉,以袖掩面喝了一口茶,潤一潤嗓子,看著容樂很快調(diào)整過來,并且堅定不移的相信 宗政無憂就是一個虛偽的騙子的事實,放下茶盞,將那藥茶向她推了推,勸說道:“而今發(fā)現(xiàn)總還不算晚,你放心,此事并無人知曉,只要你不認(rèn),他宗政無憂只要要臉便不能將此事嚷嚷得人盡皆知。”
容樂看著面前棕褐色的藥茶,端起茶碗,一口氣將藥茶喝盡,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可是這不及她心痛的萬分之一,更是不能消減她對宗政無憂的恨意。
“來,吃顆蜜餞。”瑾昭看著她喝完藥,拉開抽屜拿了一盒金絲蜜棗遞給她,說道,“你皇兄聽聞朧月說你喜歡吃,特意命人從青州采買的。青州盛產(chǎn)此物,你喜歡便多吃些?!?/p>
“皇兄,”容樂看著面前的一盒蜜棗,眼睛有些隱隱發(fā)熱,皇兄對她一向如此,有求必應(yīng),半點不舍的委屈了她,可是她,卻被人挑撥,甚至對皇兄說出那樣的話,想到自己昨日的話,不僅有些愧疚,“我,皇兄,他,是不是很生氣?”
“是生氣,倒也不是因為你?!辫褔@了一口氣說道,“昨日你跑出去,他連晚膳都未用,急急派了紙鳶去找尋你的消息,偏生朧月,罷了,心志不堅之人,不提也罷,今日紙鳶來報你的消息,你皇兄聽聞你昨夜留宿黎王府,氣到吐血,若不是眼下又急又氣,病的起不來身,只怕此刻也就不是我來接你了。一會兒回去好好與你皇兄認(rèn)錯,你們兄妹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一個比一個倔,什么好話都不肯說,非要惡語相向才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