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聞言,皺起眉頭。
苗疆?
苗疆最著名的便是那蠱毒之術,但是精通此術之人并不算多,且苗人深居簡出,在江湖實在低調(diào)。
這人不算簡單。
薛洋那符箓,是你畫的?
楚衡不是我是誰?
薛洋…我看并不完全是蠱術吧,這其中倒還有些夷陵老祖的鬼道。
楚衡我可沒說這只是蠱術。
那少年嗤笑一聲,倒也并不忌諱。
楚衡不過是將我苗疆的巫蠱之術與鬼道融會貫通了一番罷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薛洋你可知道你這是上不了臺面的歪門邪道?
楚衡臺面?我需要那東西干嘛?
楚衡只要能達到目的的歪門邪道,那就叫正統(tǒng)。
薛洋看了眼四周。
薛洋那你說說,你這是在搞什么?
楚衡警惕地看了眼他,又看了看自己脖頸上的劍。
楚衡救人。
薛洋救人?
薛洋我沒聽錯吧。
薛洋那你再說說,這土里的血是誰的?
楚衡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們罪有應得!
薛洋眼底涌起陰郁之色,若不是曉星塵還在此處,他早就一劍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捅個對穿!
薛洋這血土范圍極廣,只怕不止一人命喪你手。
薛洋我且問你,你與那寺廟又是什么關系,吊死鬼的傳聞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
薛洋這次問到點了,楚衡看樣子并不擅長掩蓋自己情緒,被他這么一問,眼尾發(fā)紅,幾乎咬牙切齒。
楚衡那你可知,這鎮(zhèn)子的人為何對寺廟躲之不及,卻又老老實實年年為寺廟擺供品上香祭祀?
薛洋我要是知道,又用得著問你?
話是這么說,薛洋卻在心底想:莫不是這鎮(zhèn)民做了虧心事,刻意掩蓋了什么?
楚衡他們都是殺人犯。
楚衡他們都是殺人犯!死不足惜!
楚衡情緒激動起來,瞳孔震縮,神態(tài)萬分痛苦,盡管被麻繩束縛,他身體還是止不住顫抖。
他牙關緊咬,硬生生咬出血來,薛洋見狀,連忙去掰他的嘴,卻聽他喃喃道:
楚衡初初…
薛洋皺眉,問道:
薛洋初初是誰?
薛洋看了眼曉星塵,軟下聲音勸道:
薛洋我身邊這位,是明月清風曉星塵,江湖上盛名許久,你雖然來源苗疆那等偏僻之地,但看你也是道上的人,多多少少也聽聞過吧。
薛洋你要是將此事詳細道來,我們道長明事理,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薛洋但你不愿說,那也行,畢竟你濫殺的罪名在此處,無論怎么說也要押你去金麟臺審問一番的。
薛洋到時候你怕是救不了你那位什么初初了。
楚衡………
楚衡死死地盯著薛洋,漸漸垮下肩膀。
終于,他歇了口氣。
楚衡初初,也生活在這鎮(zhèn)子里。
楚衡她死后,魂魄盡碎,我將鬼道與蠱術融合琢磨出一套方法,用殺了她的人的魂魄,來修補她的魂魄。
聽到此處,薛洋心頭一動。
楚衡脖頸上的劍動了動,輕飄飄在楚衡脖子上刮出一道淺淺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