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浣和天啟對視一眼,淡淡說道:“以后我會還給你?!?/p>
“算了算了,本尊堂堂真神,搞得像我欺負了你一樣,沒意思。”天啟隨意地擺了擺手,解了蕪浣身上的定身術。
“話說你是鳳族人,該在梧桐林修煉才是,怎么會落到此地來?”
一聽這話,白玦的視線也落在了蕪浣身上,全身上下靈力全無,落魄不堪,逃亡的落魄人都不至于此。
蕪浣捏了捏衣角,抬頭看向天啟:“小仙是在梧桐林意外落水,不知為何到了此地,或許是自救的本能吧?!?/p>
天啟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見兩人眼底閃過狐疑,蕪浣又說道:“小仙在鳳族品級低微,學不得上成法術,靈力低微很正常。”
天啟眼珠子轉了轉,扭頭看著白玦點點頭,這話確有幾分可信。
“上古掌權,講究眾生平等,鳳族這般行跡,你當著本神的面說出來,不怕連累嗎?”
蕪浣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看著白玦,淡淡地說了一句,“數(shù)萬年了,你們要管早就管了,真神高高在上,何時低頭見過眾生?”
真神的存在才是這三界最大的不公。
白玦皺了皺眉,淡漠的琉璃眸中,難得出現(xiàn)了波瀾,出聲喝道:“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區(qū)區(qū)小仙也敢詆毀真神!”
真神威壓一出,蕪浣被壓著半跪在地上,就連抬頭都很困難。
她憤憤地盯著地面,眼里滿是不甘,為什么俯首的人就是她?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又做過什么?無非是投胎好些罷了。
蕪浣閉上眼,掩下眸中的恨意,咬牙撐著頭頂?shù)恼嫔裢阂蛔忠痪涞卣f道:“小仙不敢,方才只是一時失言,還望真神手下留情?!?/p>
又過了一會兒,白玦還是沒有收手,蕪浣不知他意欲何為,真要逼死她才甘心?
天啟站在中間摸著下巴,看白玦總覺得他不對勁,他不是一個易怒,會對弱小下手的人??!
“白玦,夠了吧,還不收手?本尊剛救回來的人,你就這么對待?”
白玦看了他一眼,回道:“這是在本尊的地界?!?/p>
任何人都無權干涉。
“白玦真神,我與你無冤無仇,就因為一句話您就要法滅了我嗎?”
蕪浣額角全是細汗,撐在地上的手越來越低,她就要堅持不住了。
見時候差不多了,白玦一揮云袖收了威壓,站起身撫了撫袖襟,俯視著腳下的人,淡漠開口:“蕪浣,消消你身上的戾氣,否則總早有一天它會害了你?!?/p>
蕪浣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抬手擦去掛在嘴角的血跡,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多謝真神賜教,蕪浣感激不盡,定銘記于心?!?/p>
說罷,蕪浣拂袖踏出了竹屋,不知是要往何處去。
“人走了,你不追?”
天啟搖了搖頭,輕咦了一聲說道:“人要走,本尊能留得住嗎?她應該是要回鳳族梧桐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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