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往事一講,海棠對這位素心姑娘很是神往。
而神侯么……不知他出于何種考慮,竟是答應(yīng)了帶海棠一同前往。
臨行前,她回天下第一莊與明日師兄妹道別。
明日微不可見顰眉,“我陪你一同前往?!?/p>
“不用了?!焙L男χ芙^,“我這次是和義父一起出去,本來行蹤就是秘密的,你和梓嬰就在莊里多住些時日等我回京吧?!?/p>
既然是秘密行程,明日也無法,只好答應(yīng)在京城等她回來。
至于梓嬰,她想了想還是和師兄一起留了下來。
等海棠出發(fā)之后,她才向師兄道:”我總覺得,這次海棠出去,行程中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歐陽明日比師妹在這京城待得久一些,多見過這位鐵膽神侯幾面,自然更有體會。
“這位神侯有些不對勁?!敝劣诤翁幉粚?,他暫且也說不上來。
梓嬰輕嘆,“希望海棠不會有事?!?/p>
出事倒是不曾,只是海棠的處境也絕對算不上好。
與義父一同前往天山本是一件高興的事,奈何他們二人進去冰洞之后才發(fā)現(xiàn)冰棺已被打開,素心也不在洞里!
一生所愛不見,朱無視寧枉勿縱,將懷疑的目光放到了海棠身上,更是直接將海棠身上的密探職務(wù)暫停,將玄字第一號的令牌也暫且收了回去。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海棠始料未及,欲辯無門。
在她心中,義父鐵膽神侯將她從死人堆里救了回去,收她為義父,對她有教養(yǎng)之恩,是她心中唯一值得相信和依靠的人。
可是,現(xiàn)在義父不信她,更是與她一刀兩斷!
海棠也不知這一腔心事可以跟誰去傾訴,更是覺得天地之間似乎再無自己的容身之處。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遵從內(nèi)心的想法,寫信回了天下第一莊。
收信的人,是歐陽明日。
幾乎是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明日便去找了海棠。
梓嬰也幫著師兄一起找人,不過找到海棠之后卻先去了其他地方,免得打擾他們。
找到海棠的地方是酒樓,明日進去之后才發(fā)覺,海棠一個人在喝悶酒。
他無奈一嘆,徑自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攔住了她正要往嘴里送的那杯酒。
海棠苦笑,“你來了。”
輕輕奪了她手里的酒,明日輕聲道:“小酌怡情,大飲傷身,這個道理怎么還要我來提醒?!?/p>
海棠搖頭,沒再去端酒,可眼睛卻是紅的?!盀槭裁?,就連義父都不了解我,連他都懷疑我?!?/p>
“他怎么看不重要,現(xiàn)在我在這里。”
烈酒澆愁只迷人,海棠只搖頭:“你幫不了我的,義父說是我出賣了他,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看法了。”
明日長嘆:“你義父的看法真的那么重要?”
“但是,除了我之外,真的沒有人知道素心姑娘在天池,難怪義父會懷疑我?!?/p>
“海棠……”明日從懷中摸出摸出帕子替她擦淚,“你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攬。你有沒有想過,神侯二十年來每年都去天山,就算是再隱秘的地方,一次找不到,還能次次都找不到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