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酒吧,本來就是許沁想來?,F(xiàn)在她沒在這兒,孟宴臣的興致也不高。
肖亦驍是誰???他倆的發(fā)小,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所以沒一會兒也就找人去了。
主要酒吧嘛,他也怕有什么不長眼的竄出來。
當(dāng)然,許沁想趁著酒吧的消防檢查和宋焰偶遇,這希望當(dāng)然是要落空的。畢竟,消防救援隊和檢查支隊還是有區(qū)別的。
沒見到宋焰,許沁很失望。
肖亦驍就這時候找過來的。
和面對孟宴臣不同,許沁沒有跟肖亦驍隱瞞自己見到宋焰的事情。
甚至,她去洗手的時候,看到洗手間藏著擁吻的戀人,想起了宋焰第一次帶她來酒吧玩的場景,就忍不住又借口“醫(yī)院有事”先走了。
肖亦驍也是服了,“沁兒走了,還撒了個謊。”
“怎么了?”孟宴臣幾乎是下意識回頭,當(dāng)然是沒看見人的。
“你知道她跟我說什么嗎?人生總會留有遺憾,即使人們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能幸免于難。這是正常人能說的話?”
聞言孟宴臣沉默扶額。
他托著眼鏡,視線卻是沒有距離。
“人生苦短,能享樂,就已經(jīng)是很大的福氣了。放棄已有的,追求虛無縹緲的,不值得。”
肖亦驍說的,他一直都有聽著。
可是,這些道理誰都懂,能做到,卻很難。
就像他自己說過的,人總是對過去的事情抱有美好的濾鏡,所以一直放不開,丟不掉。
就像孟宴臣和許沁。
他們之間,早就不一樣了。
或許,從許沁和宋焰開始,很多他以為的事情,就跟他所想的,遠(yuǎn)遠(yuǎn)不一樣了。
也或許,還沉迷在一段回憶里的人,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
孟宴臣閉了閉眼,端起了酒杯,但真抬起來的時候又給放下了。
他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放下酒杯,也像是放下一杯沉甸甸的心情。
其實肖亦驍不說他也大概猜到了,許沁最近的一些反常,跟宋焰一定有關(guān)系。
他也大概能猜到,許沁提前離開,應(yīng)該就是想去找宋焰。
不過,他也相信,宋焰和許沁之間,以前不可能,現(xiàn)在,更不可能。
事實也就像他想的那樣,許沁念念不忘,找到了消防站,可宋焰卻不愿意見她。
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具體的細(xì)節(jié)孟宴臣并不太清楚。但他清楚,媽媽的性格。
他也看得很清楚,那天媽媽接沁沁回家,下車的時候,媽媽毫無波瀾,沁沁卻已經(jīng)哭了一路……
孟家沒有門禁,可回去遲了,總歸還是要惹母親生氣的。何況,今天白天回家的兩個人,看來其中一個今晚是不回了。
所以,酒吧這個地方,孟宴臣也沒有久待,就留下肖亦驍繼續(xù)當(dāng)他的老板。
回去的時候,很不巧,付聞櫻還沒睡。但也很巧,她才打完電話,而且很高興。
看到孟宴臣的時候,付聞櫻臉上的笑意反而更多了些:“宴臣,記得把你后天下午的時間空出來,幫媽媽去機(jī)場把客人接回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