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之死,太后大怒,更是因此氣得心絞痛。
加之,這曹正淳曹公公乘機在太后面前問皇上,要不要立即傳鐵膽神侯入宮見駕,這皇上礙于母后,也只能召見朱無視。
不過,應召入宮的,自然不只是朱無視,還有大學士傅鐵城。
曹公公如今一心想拉下護龍山莊,迫不及待發(fā)難之人自然也就是他,“神侯,國舅爺昨夜慘死之事,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p>
“微臣已收到稟報,聽說亦是如賽華佗那樣,是一刀致命。”
既然神侯已經(jīng)知曉,傅鐵城也當即回報,指刑部仔細檢查過尸體后,皆可以肯定,國舅爺及賽大夫都是死于同一把刀、同一人之手,同時兇手殺人的一招,乃是已在江湖失傳了十八年的“雄霸天下”!
“神侯,您聽到了?”曹公公笑得從容得志,朱無視卻是面無表情,“聽到了,皇上?!?/p>
曹公公也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叫的一聲皇上,嘴角的笑容難壓:“當今武林,會使雄霸天下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護龍山莊地字第一號密探,歸海一刀啊?!?/p>
殺人之事,似乎無從辯駁,朱無視也不否認殺人的刀是雄霸天下,“沒錯,表面證據(jù)看,正是如此。”
聞言皇帝微不可見挑眉,“那神侯也認為,這歸海一刀,也是殺塞大夫和國舅的兇手?”
朱無視當然不會這么認?!暗腔噬希诮?,正所謂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所以,除了歸海一刀之外,未必就沒有另一個人會使雄霸天下。”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才是最難辨的。
曹公公不知內(nèi)請,只笑問道:“那這人是誰呀?”
“正在調(diào)查之中?!?/p>
“欸,神侯,您這不是狡辯嗎?”
“不是狡辯,我只是認為,不應缺席審案,就把歸海一刀定罪?!?/p>
“說的也對,”皇帝也不反駁,揮手便下令道:“立即緝拿歸海一刀歸案?!?/p>
看似此事要輕輕揭過,可任誰都知道,這曹公公,等這機會已經(jīng)太久了。
果然,“皇上,慢著?!?/p>
曹公公直指朱無視,“神侯,莫非是您年紀大了,還是記憶力減退了?記著奴才差點兒抓住歸海一刀,被您袒護的時候,您曾承諾地說,如果再發(fā)生狂魔殺人事件,愿受株連之罪。傅大學士,當時您也在場吧?”
“傅鐵城,是這樣嗎?”皇上問了一句。
“皇上,當時微臣確在場,神侯也的確這樣答應過。”同樣,傅大學士也是垂首半真心道:“但神侯貴為王叔,不能單憑猜測之詞就將他入罪,否則,天下會責怪皇上不尊長輩?!?/p>
所以,便是要入天牢,也不該由皇上來提。
曹公公不管這些,只步步逼近,“皇上,先皇一向依法治國,既然神侯承擔了緝捕一刀不力之罪,甘受株連之責,若因神侯是皇叔,便有法不依,不受株連,那豈不是違背了先皇的遺訓?”
御書房里吵嚷了幾句,朱無視正要上前開口,皇帝眼快,一副不耐煩地模樣先開口罵道:“行了,都別吵了,吵得朕腦袋疼,給朕三天時間,朕要仔細想想再做定奪?!?/p>
傅鐵城說得不錯,朱無視乃是長輩,為了名聲,皇帝不會主動去關他。
何況,皇帝也看得清楚,人還沒出御書房,曹正淳已主動靠近朱無視。
曹公公說的,自然也不會是什么好聽的話:“神侯,別忘了第三顆天香豆蔻還在我手里。”
“你是想置我于死地。”
“神侯言重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