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到了白公館。
回自己家,白秀珠更是隨意,叫了聲大哥,自顧自便上樓去了,白雄起叫她她也沒管。
倒是徐伯鈞不覺得有什么,從善如流與白雄起商討起了上海之事,直到深夜才坐車離開白家回酒店去。
當然,上車之前,他與樓上的小姐遙遙相望,把人給惹惱了扯關了窗簾才笑著坐進了車里。
這次過來南京,他沒到徐臨,免得這小子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再胡咧咧有的沒的。
玩兒政治的,總是對政事很是敏銳。白雄起如此,徐伯鈞亦是如此。都等不到徐伯鈞離開,第二天上午他再去白公館拜訪,白雄起就告訴了他一件事。
和他們預料的差不多,金銓金老爺子雖然給曾次長寫了信,要求免去金鳳舉身上的虛職,但架不住老爺子現在還是政務總理,曾次長又受金鳳舉之托……所以,這一去二來,上海這次的事情,到底是讓金鳳舉去辦了。
既然是金鳳舉去辦,那倒是正好合了徐伯鈞的意。畢竟,金家老爺子有本事,可他的幾個兒子……說句難聽的,的確是一個不如一個呀!
這一來,徐伯鈞也要急著趕回去了。所以,白雄起特地叫了妹妹送人去車站。
的確,這次徐伯鈞來,沒有說過任何與白秀珠之間的事情,但……明眼人誰又會看不出來呢?
倒是巧了。
去火車站的路上,徐伯鈞突然捧過來一只盒子,“小小禮物,昨日沒來得及送你,希望小姐喜歡?!?/p>
白秀珠有些驚訝,但并不掩飾開心,伸手接了,有些好奇地拿在手上,“哪有像你這樣送禮物的,這算什么,離別禮物嗎?”
“就當它是離別禮物吧,如果好奇,可以現在打開看看?!?/p>
“好啊?!彼龑⒑凶虞p輕打開,目光不由頓住了。盒子里面放的,是一支很精致的發(fā)釵。
不由自主地,白秀珠將發(fā)釵拿來了手上,“這釵子……”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怎么樣,喜歡嗎?”徐伯鈞問她,雙目凝望著,等一個回復。
“謝謝?!卑仔阒榛厣?,將發(fā)釵輕輕又放回了盒子里,“這個禮物,我很喜歡?!?/p>
“喜歡就好。”徐伯鈞輕輕笑了起來。說來也是奇怪,這釵是他機緣巧合從別人手上買來的,過后每每看見這東西,他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買。
但現在……他好像懂了。
火車站不遠,很快就到了。
只是巧的很,今天也是金燕西送金鳳舉坐火車出發(fā)去上海的日子。
所以,跟徐伯鈞道別的時候白秀珠沒見到金燕西,可等他的車開遠,在旁邊想坐黃包車回家的時候,幾個車夫七嘴八舌地拉生意吵得她煩得很,就這么一會兒,她就被金燕西看見了。
不僅看見了,金燕西還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
“秀珠?!?/p>
白秀珠回頭,驚訝了一下,勉強耐著性子禮貌笑了一下,“七爺,你也來這里送人?”
幾乎是瞬間金燕西就想到了昨晚見到的徐伯鈞,笑容頓了一下,“是啊,你來這里也是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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