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毒,還不知道為何會中毒,毒又從哪里來,眾人憋屈嗎?憋屈,可也只能忍著。
進了這土城之后,連同包拯他們在內(nèi)的所有人被帶到了一個道觀之中。
這里,是整座土城之中,唯一能安置他們到底地方。
同樣,也在這里,觀主帶著他們看過了將軍像,然后……一個秦將軍的傳奇故事被描述得活靈活現(xiàn)。
對于這位史書上籍籍無名的將軍,對于這樣傳奇的故事,眾人自然是將信將疑。
不過,他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故事已經(jīng)給他們講了,能領(lǐng)悟多少,那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沒有人刻意去裝神弄鬼,也沒有人刻意做些什么,到了土城的第一夜,平靜而無事發(fā)生。
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事情也沒有。
臂如,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林忠義不辭辛勞,千里迢迢趕到了這座土城里,傳達了皇上的用意。
這所謂用意么,簡單,也兇險。
天芒之事,雖然瞞得很好,可這天底下到底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龐太師還是知曉了此事。包拯他們也很難說得清,這件事到底是龐統(tǒng)先發(fā)現(xiàn)的,還是皇上那邊先被泄露了消息。
總之,為了不讓龐太師得到天芒,皇上兵行險招,情愿將尋找天芒的大事公布于天下,引得天下大亂,引得各國都派出了能人干將,勢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找到天芒。
也臂如,等包拯他們聊完了此事之后,瞧見房里沒有若水的身影,一起心情不算暢快地到了這外頭之后,公孫策一抬頭,就看見了天橋之上那道他難以忘記的身影。
“是你!”
聽見了聲音,唇角帶笑的姑娘轉(zhuǎn)過身來,眼里是一如之前的狡黠,“喲,又見面了,公孫才子。”
這不倫不類的稱呼,一掃眾人方才在房里的沉重,繞是包拯也忍不住跟展昭對視一眼,眼里是他們極為默契的笑意。
“你怎么會在這里?”公孫策當(dāng)真是忍不住了,提前便往上走。
小風(fēng)箏姑娘倚在欄桿上托著下巴看他上來,也不走,就這么好整以暇地等著?!坝械朗牵舐烦?,各走一邊。我說公孫大人,我可是一個月前就來古城里做客了,要問,也該是由我來問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吧?!?/p>
“一個月前?”她不提還好,一提,公孫策只覺得那股氣又上來了,“好,就算你比我先到,我倒是想問問你,上次為什么不道而別?”
聞言小風(fēng)箏眨了眨眼,唇角的笑容倒是頓住了。
“我當(dāng)然有我的理由?!?/p>
“會是什么樣的理由,讓你連一聲道別都不肯留下,難道,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語氣在不自覺中認真了起來,而樓下那些原本觀望的人,也已經(jīng)悄悄地離開了。
“朋友?”小風(fēng)箏笑了,“你覺得我們是朋友?”
“難道不是嗎?”
“我以為,公孫大人會覺得我是賊。”
一句話,似乎將天全給聊死了。
沉默,在不算寬敞的天橋里蔓延。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小風(fēng)箏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她突然走聽見了他的聲音:“那你,也可以不是賊,對嗎?”
小風(fēng)箏驟然抬頭,就這么看著他。
公孫策沒有移開眼,可他低了一下頭,從袖里摸出了那張他保存了一路的卦牌遞過去?!斑@個,還給你?!?/p>
是那張咸卦。
咸卦,主卦為艮,卦象是山,客卦為兌,卦象是澤。
山澤通氣。
咸,也意味著“感應(yīng)”。
這張卦,看起來的確沒什么特別的,可,對于小風(fēng)箏來說,是絕對不一樣的。
小風(fēng)箏,小風(fēng)箏……風(fēng)箏,也就是紙鳶。她是陳傳老人的玄孫女,陳鳶,也叫小風(fēng)箏。
很多的事情,她沒有騙過公孫策。
或許捉弄過他,可她真的沒有騙過他什么,頂多是沒有告訴罷了。
“你,一直都把它帶在身上?”她伸手接過,低著頭盯著這張卦牌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這張卦到底做什么解釋,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把它單獨留下,但我想,”他忍不住用笑掩過不自在,“也許有一天,就像現(xiàn)在這里,我們,又遇見了,我可以把它還給你。”
“謝謝?!?/p>
“不客氣?!?/p>
又是沉默,不過這次更像是尷尬。
為了不讓沉默再蔓延,公孫策清了清嗓,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所以,你上次,為什么要不辭而別?”
小風(fēng)箏抬眼看著他,唇角也有了笑意,“你真的想知道?”
“難道不能說?”
“能說,當(dāng)然能?!彼笾菑埾特裕袷窃谛?,也像是在如釋重負,“公孫策,我們玩兒一個游戲吧?!?/p>
“游戲?”似乎是被她突然跳脫的頭腦弄得有些怔愣,公孫策下意識問了一句:“什么游戲?”
“一天的時間,”她舉起這張卦牌,“我會把它藏起來,藏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沒有任何提示,沒有任何線索。倘若,倘若你在明日黃昏之前能將它找出來,那,我就告訴你為什么?!?/p>
這話,小風(fēng)箏說得認真極了。
公孫策好像聽懂了,怔怔地望著她,“真的?”
“小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p>
“好,我答應(yīng)你?!?/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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