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北辭的公寓,盛枳將自己攤在沙發(fā)。
肚子突然變得鼓鼓的,困意也隨著深夜襲來,晚風從窗口試探著鉆入,卷起半邊還未拉上的窗簾。
蘇北辭“快進屋去睡,明天要早起。”
蘇北辭關(guān)上窗,掃了眼窗外搖曳的枝條,枯木在黑渦中舞蹈,帶起一陣暈眩的恐懼。
盛枳卻在她身后窸窸窣窣不知在擺弄著什么,她一回頭就見茶幾上那基本上空了的薯片袋子。
蘇北辭“你干嘛呢!”
蘇北辭“不是剛吃完飯嗎?”
盛枳“我沒吃過這個,嘗嘗?!?/p>
盛枳“嘗嘗......”
女孩兒模樣純真無辜,一對水眸讓人不忍冷語相對。
然而對面是蘇北辭,她哪里管盛枳模樣有多俏糯可人,在她眼中與敖子逸一樣,都是個愛惹事的小惡魔!
直接揪上她那對兒狐貍耳朵,拎到房間。
蘇北辭“以后零食飲料,全都不準碰!”
盛枳“啊~”
盛枳“北辭~”
蘇北辭“叫你辭爸爸都沒用!”
蘇北辭點點她的小腦瓜,讓她倒在床上,厚重的被子一壓,燈光暗下。
看著眼前窩在被子里,呼吸聲音慢慢平穩(wěn)的小小一坨,蘇北辭無奈笑笑——
蘇北辭“做只狐貍多好??!”
蘇北辭“多大的事情都可以睡得這么安穩(wěn)......”
客廳的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蘇北辭坐在桌前,翻看著小小的月老手冊,一個人名用黑子加粗再加粗——
宋離挽。
蘇北辭“這個頑固不化的女人?!?/p>
蘇北辭“本實習月老要親自會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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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刀削一般的山頂爬上幽幽白霧,太陽被遮擋住只露出羞澀的粉紅。
蘇北辭梳妝整齊,臨走時還不忘看看仍在熟睡中的盛枳,女孩兒長長睫毛搭在眼下,像是精美的黑色蒲扇。
比起送她去公司,她的業(yè)績更重要。
蘇北辭“喂,小嚴......”
......
蘇北辭“對就上次我?guī)銈兙蹠牡胤??!?/p>
......
蘇北辭“鑰匙你應(yīng)該知道在哪,麻煩你了?!?/p>
掛斷電話,蘇北辭才放下心,挑了挑眉腳步輕盈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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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幾凈的客廳中,男生一身與鏡頭前光鮮亮麗的樣子不同的衛(wèi)衣長褲,神色呆呆的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餐桌上的人就不同,一大早就精氣神十足,溫文爾雅地進食中,時不時抬起頭看看自家弟弟手忙腳亂的樣子。

張真源“浩翔,怎么今天這么早起?”
嚴浩翔“早嗎?”
男生只顧著擺弄不聽話的鞋子,隨意搭著話。
張真源“嗯,很早?!?/p>
張真源“像是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一樣?!?/p>
嚴浩翔“張哥,今天好像沒太陽。”
聽著他對頭不對尾的回答,張真源無奈搖搖頭,將最后一只雞蛋全部咽下后撿起盤子,嚴浩翔已經(jīng)拿到車鑰匙,擰開了門鎖。
嚴浩翔“我去接那個......叫什么枳的姑娘了。”
悶哼半天也沒想出那女孩兒的全名,張真源倒是記得比他清楚。
張真源“盛枳?!?/p>
嚴浩翔“啊對對!”
張真源“小心開車啊!”
對于這個剛拿到駕照,又在大早上迷迷糊糊的弟弟,張真源始終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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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小狐貍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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