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舟憑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你說了算。
林輕舟我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今天,我不會(huì)跟你離開。
除夕的晚上,馬嘉祺還是找來了。
其實(shí),馬嘉祺本來不知道林輕舟在哪兒,宋亞軒也不說,只是,宋亞軒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的,等著外公一回房間休息,就立馬裹著羽絨服往外奔,馬嘉祺就跟著他來了。
只有一層樓的獨(dú)立小院子,院子的大門也頗有年代感的破舊,房檐還是現(xiàn)在挺少見的木頭制成的,不過,倒不是他們一家如此,這里的房子全都是這種矮矮小小,破破舊舊的房子。
只不過,這里更像是在過年,兩家門挨著門,房子挨著房子,家家戶戶門口都貼著紅色的春聯(lián),掛著紅燈籠,更有人在院子里的小樹上掛著彩燈。
一直以來住在寬敞房子里的馬嘉祺,第一次來這樣狹小緊湊的地方,實(shí)在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他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濃厚的過年氛圍,就仿佛,身在幻境之中,坐在車?yán)锏乃粗@不真實(shí)的畫面。
有些悵然若失,下車前,他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直接在襯衣外套上了羽絨服,仿佛這樣,他便可以與外面融為一體。
只不過,終究還是有些格格不入了。
院子的大門沒有關(guān),他站在門口,便看見屋子里一番其樂融融的景象,宋亞軒和劉耀文為了個(gè)抱枕打打鬧鬧,林輕舟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兩人慈愛地笑著,還跟旁邊劉爸在說說笑笑,電視里放著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過的春晚,窗戶上貼著他很多年沒碰過的福字。
幾個(gè)可以說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待在一起,卻好似,他們是彼此,最重要的親人。
馬嘉祺不是說,福要倒著貼嗎?怎么貼反了呢?
馬嘉祺站在門口喃喃自語(yǔ),他想起兒時(shí),一切還是美好的生活。
他和林輕舟還有彼此的父母,每年都是一起過年,貼春聯(lián)的事情,每次都是他們來做,他和林輕舟,總會(huì)為了春聯(lián)貼歪了而爭(zhēng)論不休。
林輕舟用她還略帶稚嫩的聲音軟軟糯糯地跟他辯解,福字就得倒著貼,這樣的話,福才會(huì)到。
他總說她迷信,要相信科學(xué),她也總被他氣哭跑著去告狀。
他總是逃不過一頓教育,然后,倒著貼福字。
馬嘉祺貼了這么多年倒著的福字,福氣也沒到啊。
馬嘉祺難道,福氣都被倒光了嗎?
馬嘉祺我就說正著貼吧,說不定,還能守住呢。
想起從前,馬嘉祺嘴角帶著溫柔地笑意,聲音也十分輕柔。
他的腳踏不出去這一步,仿佛,踏出去一步,他便會(huì)破壞這一分的美好。
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剛準(zhǔn)備離開,馬嘉祺的目光便直勾勾地與劉耀文撞上了。
劉耀文手里的抱枕一把被宋亞軒奪過,宋亞軒高興地歡呼,卻在劉耀文一句話后停止了動(dòng)作,看向了外邊。
然后,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
宋亞軒放下抱枕,朝著馬嘉祺跑了出來。
宋亞軒哥,你怎么來了啊。
宋亞軒神色有些慌張。
馬嘉祺過年不在家好好待著,亂跑什么?
宋亞軒馬哥,不是,就是我,我就是。想,想,出來逛逛,等下就,就回去了。
馬嘉祺不用解釋,叫上她,跟我走。
明明,明明這不是他的本意,明明,他想走的啊,明明,他,不想打擾他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