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郊區(qū)是Z市最為荒涼的地方,野草叢生,鮮有人煙。偏偏在這種地方,突兀的矗立著一棟別墅……
別墅內(nèi),四人圍著茶幾,坐在沙發(fā),熟悉的,不熟悉的……
“沒想到,只會制毒的‘鳳’,第一次辦事如此利落?!?/p>
“是啊,這次你可立了大功?!?/p>
“這都是King的主意——先將其催眠再給他一包研制的毒,完成殺人,在警察之前再次催眠。完成后,King進行最后一步——利用媒體和輿論向警方施壓……”“鳳”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坐在最中間沙發(fā)上的King。
那人隨意的靠在沙發(fā)上,穿著白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了兩粒,一只手里夾著香煙,嘴里呼出一口煙霧,懶散地吐出幾個字:“干得不錯。”好生妖孽,“鳳”的目光在他身上停滯,他倒像不知道似的,眼皮未抬一下。
早在陳艷的丑事被爆出來的時候,這一群人就盯上了周凱,直到周凱把所以的事情都弄清楚,去酒吧買醉,“King”知道戲要開幕了……
“……”
自打蔣英給卓子瑜發(fā)了第一條微信后,兩人的聊天記錄從客套疏離的“早安”,“晚安”漸漸發(fā)展到了生活趣事,說起來,還是卓子瑜起的頭。
“姐姐,我按你說的試著和他們相處了,果然成了朋友。”事實是什么樣,在卓子瑜那兒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可以達(dá)到目的。
消息發(fā)過來時,蔣英在邊瀏覽微博邊吃午飯。點進對話頁面,蔣英止不住的高興,為他高興。
“這樣很好啊,至少你的心事可以多幾個人分擔(dān)了?!?/p>
至此之后,卓子瑜經(jīng)常跟蔣英發(fā)自己和“朋友”的事兒,有時還讓蔣英給他出出主意,蔣英自然是樂意至極的。
這樣過了半月……一日卓子瑜在臨近正午的時候,給蔣英打了通電話:
“姐姐,你到午休時間了嗎?”
“還沒,怎么了?”蔣英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翻看著陳艷事件的卷宗——疑點太多了,雖然已經(jīng)結(jié)案,但她還是想弄清楚,給死者,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答案。
哪里是還沒到時間,只不過是她思考得太入迷了,根本顧不上時間。等她回過神,小分隊的人都吃飯去了。
“那我在警局外面等你?!?/p>
蔣英很快抓住了話中的重點,“你在警局外?你等我一下啊,我馬上出來?!?/p>
那天是夏季難得的陰天,溫度不高不低的,時不時的還有陣風(fēng),很適合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蔣英出了警局,一眼就看到了卓子瑜,主要還是卓子瑜太扎眼了。
“你怎么來了啊?找我有什么事嗎?”蔣英走近,和卓子瑜面對面站著。
少年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我想請你吃頓飯……”
“嗯?”
“就是想著,住院那段時間麻煩你了,心里挺過意不去的,再加上還要謝謝你告訴我如何與人相處 。”
聽完他的解釋,蔣英被逗笑了。
“不用啦,你住院的主要源頭還是我呢,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至于那件事我沒幫到什么,全是你自己?!?/p>
“可是……可是我想……”卓子瑜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蔣英剛準(zhǔn)備答應(yīng),陸風(fēng)突然來了電話。
“蔣英,你現(xiàn)在有事嗎?”
“沒有,陸隊,是出什么事了嗎?”
“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份文件忘了交,我現(xiàn)在又走不開,你能幫我交到省廳嗎?”
蔣英看了眼一旁的卓子瑜, “好的?!?/p>
“我今天還有約,要不改天?改天我請你?!?/p>
卓子瑜的目光從還未完全熄滅的手機屏幕上“陸風(fēng)”上不著痕跡的挪開,裝作什么都不知,佯裝生氣,“我請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p>
突如其來的生分讓蔣英意識到了他在耍小脾氣,但蔣英也知卓子瑜這是答應(yīng)下了,忍笑叫住他,“卓子瑜,走了這么久,要不要吃雪糕?”
蔣英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超市,剛過正午的太陽有些毒辣,卓子瑜額頭已經(jīng)出了層薄汗。
“好?!?/p>
“那,雪糕我請,下頓飯你請?”蔣英話里有話,算是承認(rèn)卓子瑜不再是小孩子。
這是蔣英第三次叫他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錯覺,卓子瑜覺得,從她喊出來的一向和別人不同。
“嗯,都聽你的?!?/p>
卓子瑜背對著蔣英,因此蔣英看不到卓子瑜的眼神——充滿著侵略性和欲望,“姐姐,站在這兒別動,我去買?!?/p>
離警局幾米處有家不算大的超市,貨物卻很齊全。沒多久,卓子瑜就拿著一盒哈根達(dá)斯回到了警局門口。
蔣英那話不假,她的的確確渴了,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
“謝謝你啊,卓子瑜。”蔣英從開始就覺得他的名字好聽,無意識的又叫了一聲?!板X多少,我轉(zhuǎn)給你?!?/p>
“50元?!弊孔予ひ矝]再跟蔣英客氣。
他快壓抑不住那種怪異感。
兩人的互動被回警局的黃玨看的一清二楚,黃玨笑著哼著曲兒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