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的長安城,有幾位翩翩起舞的姑娘,也有手撫琵琶帶面紗的商女,朗朗的古琴聲交織在優(yōu)美的舞姿中
皇上坐在最高處的王位,俯視眾生,王后微遮半邊臉,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她的身邊,坐著一位看似16歲的少年
少年有一雙冷漠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和一張不善言語的薄唇,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皇上眉開眼笑地吃著菜,與臨近的其他皇帝談話,以此為傲地看著王后身邊的少年,他是自己大唐唯一一個繼承人,猶如掌上明珠的存在
“朕的兒子必成大任,今日好好聚聚喝幾杯”
皇帝豪爽地將酒杯的酒又全部倒?jié)M,一口咽下,意猶未盡的咂咂嘴
“各位,覺得這未來的繼承人如何?”
“報皇上,您的眼光我們可都知道,那這繼承人可絕對沒選錯”
“誒對對對~但跟您比,嘖…還是差那么一點點啊”
幾個只會吆喝拍馬屁的大臣,皇帝早已把他們當(dāng)眼中的沙粒,并未聽進去一言半語
“白將軍你覺得呢?”
皇帝得意的理著龍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大將
“朕的兒子是不是很不錯啊”
“若您只是為了這件事讓我來,那很抱歉”
“我并不覺得他比常人有什么獨特之處”
白將軍輕輕抿了一口酒,柔順的發(fā)絲順著鬢滑到胸口,燈光打上前,好似一位仙氣飄飄的公子,但他從未珍惜這幅俊美的模樣,選擇上了戰(zhàn)場
灰棕色的長發(fā)被發(fā)冠高高地別起,淺藍色的眸子閃過的滿是對生活、戰(zhàn)場的厭惡,失去了本就純真的天藍
“白將軍,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場合”
皇帝的臉氣的發(fā)紅,笨重地指著那位還沒來得及脫下盔甲的少年,白將軍對皇上這幅目中無人的樣子感到反感
“知曉”
“為何如此無理?此是朕兒子的生日”
“今日軍務(wù)繁密,白某告辭”
白將軍起身往大堂的出口走去,冷風(fēng)襲過他的甲胄,刮出點點聲響,凄涼的月光撒下,勾勒出那孤寂的背影
“搞砸了么?”
王后身邊的少年緩緩開口,久久地凝望在敞開的大門那,不知該對此說些什么
“他一直都是這幅模樣,習(xí)慣就行”
皇上依舊是一副倔性子,環(huán)手于胸,賭氣似的靠在龍椅上
“晚兒啊,你可沒搞砸。是那將軍太……直了?”
皇后看事情逐漸往不愉快的地方發(fā)展,連忙出聲調(diào)節(jié)
“墨塵晚,未來的大堂就看你了……”
皇上用力的咳嗽幾聲,一攤鮮紅的血跡印在紗布上
“父王,您的病又嚴重了”
“今日晚宴到此結(jié)束,大家快回吧”
皇上潦草地結(jié)束了宴會,被幾位大臣扶進了臥室。王后看著人散的模樣,輕輕摸著眼淚
“晚兒啊,皇上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這種病,是治不好的……”
皇后喚來幾位婢女收拾殘局,她神秘地走到門外,跟一個陌生的人叮囑了幾句后,也匆匆的走了
自己十六歲的生日宴,如泡沫般消逝,隔夜便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