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離了那是非之地,同時也將危險帶走了,從今開始,他將與厄運同行。
張有生趕了一天路,距離那地方已經(jīng)很遠了。一夜的奔波,讓他又渴又餓。就在他思考著如何填飽肚子時,一個湖映入了他的眼簾。
張有生來不及思索,見水質(zhì)還是較為清澈就開始大口大口地飲。就在他飲得痛快時,一絲腥甜刺激了他的味蕾,同時觸動了他的心靈。
張有生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他覺得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果真,當他鼓起勇氣抬頭時,眼前是滿湖的尸體,他們臃腫肥大,有的開始腐化,巨人觀了。他們是剛剛浮上來的,以至于張有生沒有看見。
肥大的蛆們在水里肆意扭動,腐爛的器官拖著發(fā)黑的血肉在水上漂浮,同時,暗紅的血在水中彌漫開來。
看見這一幕的張有生,胃里翻江倒海,想到剛剛喝了這的水,他抑制不住地吐了出來,本來就餓的他并沒有吐出什么,只覺得喉嚨一陣火辣。
他的動靜傳入水中,水中的東西蘇醒了。
那東西在這水里泡了許久了,皮膚已經(jīng)慘白無比,肉被撕得四處飄蕩,看著像長毛雪人。他的眼睛也已長了翳,雖然如此,但他仍能通過觸覺嗅覺和味覺去辨別。
不多時,那怪物便從湖底游向了岸邊。此刻的張有生并不知道危險逼近,只是捂著自己的肚子在那打滾。剛剛嘔吐時的副作用讓他不僅喉嚨火辣,還讓他的腸子像是打了結(jié)似的疼。
水中的怪物蟄伏著,邊等他還邊抓了把腐肉和蛆塞入口中。張有生此刻不想再去望那可怖的湖了,他打算另尋他處。
那怪物見他要跑,焦急地便要爬出湖水,但手剛一接觸陸地便開始灼燒。燒焦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張有生問了問,但沒有多做懷疑,埋頭繼續(xù)趕路。
怪物在水里化了形,而后堪堪爬上了岸,狼狽無比,像一只落湯雞。
他飛快地繞路去到張有生前面,變出一戶人家去誘騙他。果然,張有生上了當。
張有生謹慎地問:
“您好,有人嗎?”
怪物化作一個老頭,一句話也不說,蹣跚地從屋中走出,而后勾勾手示意他進屋,嘴里還啊啊地像要說什么。
張有生走進了屋子,屋子很暗,壓抑得很,中間燒著火,火很小,隨時都可能滅。怪物往里面投了一些柴火,不知為何,在怪物從他身前走過時有一股十分強的涼意。
怪物拿出一吊肉和一瓶米酒,準備招待張有生。張有生可能太餓了,不假思索地拿起了碗,準備等他做菜。做菜時,他問那怪物:
“老先生,最近的鎮(zhèn)子怎么走?”
怪物指了指東北方,那是這怪物的故鄉(xiāng),沒死之前他住在那里的一個鎮(zhèn)子中。
不多時,這怪物做好了飯菜,準備先讓他吃飽,而后吃掉他。外面仍是天亮,怪物在他吃飽后給他施了術法,讓他睡了過去。等到晚上時,這怪物原型畢露,準備將張有生吃掉。
張有生在夢中夢見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將他叫醒,他正好看見這怪物可怖的形象,一雙眼睛腫腫地,還長了一層翳。嘴巴里全部是獠牙,堅硬卻也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