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成這是第一次感覺沙一汀這么有用。
沙一汀笑著毫無顧忌的坐上了張毅成的書桌上。
本就不是很大的桌面這下還真被擠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滾你媽的沙一汀?!睆堃愠深^也不抬。
沙一汀笑,一臉惋惜“行啊,脾氣這么大?果然是長大了翅膀就硬了?!?/p>
“嘖,真讓哥哥傷心?!?/p>
看著張毅成越握越緊的拳頭,沙一汀笑的更歡了,又帥又嬌。
張毅成會自認(rèn)下風(fēng)嗎?
不會。
吐了兩口濁氣,“行啊,哥哥都這么說了,那把這幾天的早飯錢還我唄?”
“弟弟賺錢也挺不容易的,想來哥哥也不是這么吝嗇的人吧?”
過了一會,沙一汀不說話了,張毅成笑了。
他猜,沙一汀的痛苦面具應(yīng)該現(xiàn)世了。
沙一汀閑的無聊來逗逗他,自認(rèn)沒趣之后說了幾句他放學(xué)還有點事要干,不會回去太早就走了。
他話還沒說完,張毅成就又睡著了,后半句也是聽的模模糊糊,好像最后自己胡亂應(yīng)了幾聲好就去和周公談天說地了。
放學(xué)鈴如約而至。
教室里的人歡呼著跑著跳著出了教室的門口,出了學(xué)校的大門,仿佛學(xué)校外面才是他們的歸宿。
姜非歡沒動,她回想起了今天上課老師說的那句話。
——你們怎么不早點去死,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污染了空氣。
這是氣話,很明顯,也許這個老師在第二天就忘記他今天的一言一行。
姜非歡卻覺得他說得很對。
一旁的張毅成還在睡覺,與幾個小時前不同的是塞了鼻子。
在來這里之前,他每天都在家里窩著,感受不到W市的冷暖交替。
今天正式出了趟門才發(fā)現(xiàn)W市已經(jīng)降溫了。
第一天重新上學(xué),沒做好充足準(zhǔn)備,在別人都套上外套的時候他只能縮了縮自己的手臂。
看著前面穿著外套的沙一汀,張毅成深切懷疑這個傻逼就是故意的。
旁邊的姜非歡倒是好心極了,看他沒外套還把自己的暖水袋給他用。
囫圇直接干吞從沙一汀那拿來的感冒膠囊,有些乏,索性學(xué)乖一點縮在教室后面。
拉開臟到發(fā)軟,磨得光滑的厚重窗簾把自己蓋住,用一小圈熾熱的陽光圈住自己。
足夠亮,被照出明黃光圈的白色課桌,上面滿是鉛筆涂鴉,讓他覺得全世界的陽光都在愛他。
行為有點憨,但張毅成樂意。
他留了一條小縫,怎么合也合不上,趴著正好能看見教室的正中央。
姜非歡看了一會兒黑屏,轉(zhuǎn)過身對著窗。
陽光下眸子呈淺色近乎透明,長發(fā)蓬松柔軟,被陽光用金線描出幾縷。
長得好看,成績好,性格不合群,就是這普普通通的幾點成了她被霸凌的緣由。
說到底,那些人只是嫉妒她罷了。
姜非歡摩挲著自己的手指,張毅成看不透她的情緒,淡淡的。
不過很快他就看懂了。
一群人獰笑著走進(jìn)來,張毅成這人沒什么太大的優(yōu)點,唯一的就是記憶力可能要比別人好點。
他認(rèn)得出來,這些不就是就是幾天前和他打了一架的那群人嘛。
領(lǐng)頭的那人也還是那個,早上張毅成心頭一熱向沙一聽打聽了一下那人,叫孫大海,平時在學(xué)校里就是個惡霸。
孫大海抖開一條明顯小了很多的女生校裙。
幾個人七手八腳架起她的腿,差點把她掀翻,咚的一聲肘骨撞上課桌才堪堪穩(wěn)住,迷眼喘兩下。
直到校服裙子被蠻橫地扯下來,她才說了第一句話。
“這是誰的裙子?!?/p>
這個學(xué)校,啥都散,啥都不管唯有校服管的最嚴(yán),畢竟別的管不動也沒老師想費工夫,儀容儀表還是可以搞一搞的,有領(lǐng)導(dǎo)來檢查,面子上總歸是夠了。
每人都必須要穿校服,夏季分兩套校服輪換穿,每套每人只有一件。
這件裙子被帶到了這里,那一定有一個女孩此時是沒有裙子的。
一巴掌扇過去嘴角綻開血花。
“你還有閑工夫管別人?”
姜非歡被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翻過來又翻過去,被粗魯對待,零件咯噠咯嗒地響。
亂七八糟把裙子給她套上去。裙子本來就小,碼數(shù)不對,這條裙子又被改過,腰瘦收得緊,卡在她的臀不上不下,飽滿的肉被束擠成各種誘人的形狀。
按住她腿的小弟往她腰上掐了一把,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里面帶點熱氣的軟肉,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在心里莫名其妙想要罵她騷,手上勁不受控制地加重。
腰間一疼,似乎是叫醒了麻木的姜非歡。
她整個人貼著冰冷的墻,唇都被咬破了,不正常的血色讓她整個人像顆未熟透的紅色漿果,青澀皮下膽怯地洇出純情的顏色。
“不要…這樣?!?/p>
這話幾乎是用氣吐出來的,隱忍的哭腔壓在嗓子里像是動物幼崽無助的嗚咽。
孫大海愣了一下,旋即笑著去捏她小巧的下巴,圓潤的下頜線正好能貼合虎口到指腹,擦過著她圓潤充血的耳垂。
“真是個乖孩子?!?/p>
“姜非歡,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逼怎么騷??????!”
瞧見姜非歡眼里晶亮的淚水,放肆的污言穢語戳疼她似的,那眼圈又紅了一層。
別說那些人了,連張毅成都有些被刺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