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明華悲痛不已的模樣,沈聞櫻扯了扯嘴角,她笑不出來。
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用呢?
可以讓她的哥哥回來嗎?
沈聞櫻(阿易)你好自為之吧。
沈聞櫻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最近看了一眼低著腦袋看不清神色的溫明華,離開了監(jiān)管室。
走出來的那一刻,看著天空中的太陽,可她如墜冰窖,好冷…好冷…
馬嘉祺看見女孩踉蹌的身影,連忙把沈聞櫻攔腰抱了起來,把她放在副駕駛座上,細(xì)心地為她扣上了安全帶。
馬嘉祺阿櫻…
他看得出來,沈聞櫻的狀態(tài)很不好。
對于沈文裕的死,他也非常震驚和難過。明明前幾天,他還在和自己商量阿櫻的病情,如今人已經(jīng)沒了。
沈聞櫻閉上雙眼,溫?zé)岬难蹨I順著臉頰滑落,她抬手掩飾了一番,聲音略顯低啞。
沈聞櫻(阿易)阿祺,走吧。
馬嘉祺…好。
車子慢慢啟動,望著窗外不斷退后的沿途風(fēng)景,沈聞櫻心下一陣茫然。
時(shí)不時(shí)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gè)世界呢?
與她關(guān)系好的人,接二連三地受到本來不該有的傷害,她總是牽連別人。
她不想這樣,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如果死的是她就好了。
就不用這么累得思索這些問題了。
馬嘉祺把車開得很穩(wěn),許是傷心過度,沈聞櫻不一會兒便熟睡了過去。
男人捏緊了方向盤,余光不斷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女孩。
如果沒有裕哥,他與阿櫻早已陰陽兩隔。
都是孽緣。
馬嘉祺的輕嘆隨風(fēng)飄散。
*
溫老太太忽然病危,溫家不論是嫡系還是旁支全都趕到了帝都老宅。
來的人紛紛不相信,明明一年前見溫老太太的時(shí)候,她還是那般精神抖擻,怎么忽然就不行了呢?
溫扶霆也想知道這個(gè)問題。
他和溫扶清溫扶風(fēng)圍在溫老太太的病床邊,心里默默祈禱,只希望奶奶能度過這一關(guān)。
等到沈聞櫻回到溫家以后,看著冷清的老宅忽然來了許多有過一面之緣的親戚,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匆匆忙忙跟長輩們打了招呼,便上了樓去了外婆的房間。
看著床邊的三個(gè)垂頭喪氣紅著眼眶的男人,沈聞櫻差點(diǎn)一口氣沒提上來。
沈聞櫻(阿易)外婆…
恰逢此時(shí) 溫老太太意識回籠,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阿肆”。
看著沈聞櫻站在門口,老人混濁的眼中亮起一道光芒,顫顫巍巍地朝著女孩伸出了手。
溫老太太阿肆…你原諒我了嗎?
知道溫老太太時(shí)日不多,沈聞櫻不愿意讓她失望,便努力勾了勾唇角,回應(yīng)了溫老太太。
溫扶霆三人自覺地給沈聞櫻讓出了位置,知道溫老太太是有話想對“阿肆”說,便守在門口。
沈聞櫻跪坐在床邊,緊緊握住老人滿是皺紋溝壑的手,企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冰涼的手。
溫老太太阿肆,你不怪我了么?所以來接我了對不對?
沈聞櫻(阿易)我從未怪過您,我怎么會怪您。
沈聞櫻(阿易)是我不孝,未能在您身邊盡孝。
沈聞櫻忍住哽咽,平穩(wěn)著嗓音,跟溫老太太閑聊。
說起溫肆,老人像是擁有了無限活力,拉著沈聞櫻的手絮絮叨叨說了許久。
—————————————————————————————————————————————————————————————————————————————————————————————————————————————————————
夙夙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