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霽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不過是順心而為,不似云少將,只能束縛于冰族,成為一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傀儡。"
云煥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只是嘲諷的說到。
"傀儡又如何,終有一天有沖破引線的可能,而白霽郡主你怕是今日要為了你的順心而為死在這里。"
云煥說著就握住手中的光劍,開始對白霽發(fā)起攻擊,云煥攻勢強(qiáng)勁,白霽只能勉力舉起法杖抵擋,雷之陣已經(jīng)用過一次了,上次傷了他也只是出其不意的效果,這次盲目用出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況且這里還有不少無辜的人,他們只是平民,完全沒有對抗雷之陣的能力。白霽心中不斷思量現(xiàn)在的局勢,想找到機(jī)會保寒洲和那些平民離開。
好在云煥只是對她出手,沒有讓手下繼續(xù)攻擊,這無疑讓寒洲他們的到了喘息的時機(jī)。云煥也不是什么好心,不過是認(rèn)為這些人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翻不出什么大浪。
白霽的體力漸漸不支,她畢竟是女子,百年前接受的也只是術(shù)法的訓(xùn)練,身上被云煥手上的劍割開了不少的傷口。寒洲想要上前幫忙,卻被白霽的眼神制止,寒洲明白他現(xiàn)在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鮫人一族本來就不擅戰(zhàn)斗,體力甚至連一般的普通人都不如?,F(xiàn)在的自己上去可能只能給白霽添亂。
云煥的劍直直刺入白霽的左肩,鋒利的劍尖滴答滴答的血,白霽捂住左肩的傷口,一臉笑意的看向云煥,云煥此時也覺察出了不對勁,剛剛那一擊,她明明可以躲過去的,可她直直地撞向他的劍。
"云煥少將,再見了。"
隨著白霽的揮手,地面上涌現(xiàn)了白色的亮光,一個玄奧的陣法顯現(xiàn)了出來。原來剛剛白霽趁著躲避的功夫布下了陣,光芒熄滅后,哪還有剛剛那群人的半點(diǎn)痕跡,云煥怒不可遏。
"果然不愧是空桑圣女,今日是我大意,不過我可是有仇必報的人,我倒要看看你這空桑圣女面對砂之國百姓的生死會怎么選擇。"
云煥陰測測地笑著,舔了舔手上的鮮血,似餓狼般的眼神盯著白霽剛剛離開的方向。
傳送陣的另一邊,白霽正打坐療傷,而寒洲則與曼爾戈族人話別,雖說是為了任務(wù)去曼爾戈族臥底,但曼爾戈族的人對他很好,他也能看清大公主對他的情義,可且不論他是鮫人,他也早有了喜歡的人。
白霽緩緩站了起來,看向朝自己走過來的寒洲。
"安排好了嗎,我們這就去找湘吧,云煥不好對付,湘一個人帶著如意珠實在太過危險。"
寒洲眼含擔(dān)憂地看向她,不贊同地?fù)u了搖頭,語氣就如同他的人一樣讓人如沐春風(fēng)。
"郡主,還是再休息一段時間吧,我怕您的身體撐不住,湘在征天軍團(tuán)做了這么多年的傀儡,還是有辦法躲過他們的,何況我們是鮫人,河流是我們天然的庇護(hù)所。"
白霽想想也是,向著寒洲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去替郡主取些水來吧。"
"多謝右權(quán)使,千萬要小心,云煥此時定然加強(qiáng)了兵力搜捕我們。"
"郡主放心。"
不一會,寒洲就帶著水回來了,白霽剛要喝下,寒洲突然跪倒在地上,白霽趕忙扶起他,查看一番才知道他中毒了,寒洲剛剛雖然受傷,可卻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這毒唯一的來源就是寒洲手里的水。云煥真夠狠毒的,為了追捕他們竟然對砂之國唯一一條河流下毒,這完全是視人命如草芥。白霽運(yùn)功將寒洲體內(nèi)的毒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