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裴小姐,你有看見什么人從游泳池里出來嗎?”白洵凝視著對方,單刀直入地開口問。
裴倩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黑色的桌面,開口道:“沒有,你可以去調(diào)監(jiān)控?!?/p>
白洵正想說話,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已經(jīng)調(diào)出來了,監(jiān)控顯示是死者自己走進去的?!?/p>
“小瑜?”白洵看見白宸瑜時,臉色頓時黑了。
白宸瑜揚手將手里的磁盤拋了過去,開口叫了聲:“爸?!?/p>
白洵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磁盤,皺著眉開口道:“誰讓你插手這些事的?小瑜,我讓你去那是為了讓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干這一行!”
白宸瑜心平氣和地開口:“這起案件事關(guān)老師派給我的任務(wù),我懷疑它和阿道夫爾有關(guān)?!?/p>
白洵無奈地看著他,思慮了半晌,開口道:“阿道夫爾這人我知道,十年前炸了K415,當時已經(jīng)落網(wǎng),卻讓人給半途截走了,此后一直是國境通輯犯?!?/p>
十年前,列車K415發(fā)生爆炸,死了兩百多人。
而殺人犯……還在作惡。
裴倩看了眼江景,目光中帶些責(zé)怪卻又是寵溺為主,她將目光投向白洵開口道:“這個人我也知道,他以網(wǎng)絡(luò)行式聯(lián)系過阿遠,他要求和阿遠談一場合作,不過被我搶在阿遠看到消息之前拒絕了。”
“江先生是做投資的,何況還是G國最自由,最有錢的投資人,這么大的一個香餑餑,沒人會放著要?!盞ie調(diào)笑道。
裴倩看向他道:“所以我拒絕了,這世上找阿遠投資的人多得去了,他憑什么讓阿遠同意和他的合作?”
“我爸上個月被人竊聽了?!苯巴蝗徊辶艘痪湓掃M去。
頓時,在場的幾個人都將目光投在了他身上,白宸瑜皺了下眉,開口道:“竊聽器呢?”
江景一臉無辜,然后開口道:“它裝在我爸那條藍條紋領(lǐng)帶上,有一次我給我爸洗領(lǐng)帶,洗壞了,還在洗衣機里攪了一通。”
裴倩頓時兇巴巴地沖上去,扭了江景的胳膊一把:“原來那條領(lǐng)帶是你弄壞的,虧我還以為是你爸!”
江景“嘶”了一聲,眼睛紅了一圈,委屈巴巴地看著裴倩:“這不父親節(jié)嗎?我看爸那條領(lǐng)帶戴了大半年不洗,就給洗了,我哪知道它不能機洗?!?/p>
裴倩瞪著他,端了半日的高雅形象都洗了,伸手不人要扭上幾下,一只手卻搶在她伸手之前把江景往后攬了過去。
白宸瑜把人護在斜后側(cè),望著裴倩,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領(lǐng)帶是你送的?中途還有什么人接觸過嗎?”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裴倩身上,單單江景將注意力放在白宸瑜身上,他看他的目光中帶了些玩味,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被親人以外的人護著的感覺似乎也不懶。
裴倩輕咳兩聲,又恢復(fù)了平時高雅的形象:“沒有,我給阿遠的禮物從來都是親力親為,這條領(lǐng)帶更是,從設(shè)計到送出都我一個人完成的,送出之前連阿遠也不知道領(lǐng)帶的存在,若真說起來,只有小露知道。”
“白隊!”一個便衣警官匆匆走了進來,滿臉地焦急道:“新……新世紀大橋下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初步判斷是死者肖峰的妻子!”
白洵臉色陰沉,盯了過去:“你TM說清楚來!尸體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都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了?”
警官一驚,白隊今天有些爆燥啊,他忙道:“尸體是一個漁民發(fā)現(xiàn)的,是從上游沖下來的,尸休應(yīng)該用福爾馬林浸泡過,而死者妻子是個殘疾人,左腿右腿短一截,和尸體別無二質(zhì)?!?/p>
白宸瑜沉默片刻,開口道:“林威(Wis的中文名),把小月叫過來,越快越好?!?/p>
Wis聞聲,立馬應(yīng)了一聲,走出審訊室撥通了一個電話。
“小月?”耳邊響起江景有些低啞的聲音,他提了一下這兩個字,又道:“小月是誰?叫這么親密?!?/p>
白宸瑜抬手,手指指腹抵在江景額頭上,往后推了一點,力道有點大,他突然頓了一下,又繼續(xù)推了幾下,將他頭和自己的肩拉出了一段距離。
江景的指腹在白宸瑜的手撤離時觸上了額頭,那上面有一丟丟紅,他的目光落在白宸瑜重新垂落在身側(cè)的手上,他的手好冷,冷得有些異于常人。
他好想把他捂熱。
他挺怕冷的。
白宸瑜回頭看著江景,就看見了江景額頭上有一小塊紅印,難得的有些心虛,微撇開頭咳了一聲道:“你……不至于這也覺得痛吧?”
Kie一臉震驚,盯著白宸瑜,張口就是一句:“老白,你腦中毒了?”
白宸瑜幽冷的目光在Kie身上一掠而過,咬牙切齒地開口:“喬凱(Kie的中文名)你閑著,閑就滾回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