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瑜卻將目光移開來,走出了審訊室。
江景在原地站了一會,最終放棄了掙扎,裴倩在警局待著反而更加安全。
2號待客間
白宸瑜打開門,走了進去。
總公安局的待客間都是高檔設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酒店。白宸瑜彎腰用手按了按沙發(fā),試了一下沙發(fā)的柔軟程度,隨后才坐下去。
江景站在門口看完了全過程,有點子蒙:“你這嬌貴?”沙發(fā)也要試試柔軟程度?
白宸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開口道:“關你什么事?”
江景挑了挑眉,隨后走過去坐下了,不得不說,這沙發(fā)真的很軟,坐著舒服。
白宸瑜似乎在處理什么事情,目光一直落在手機上,眉宇之間布滿著冷冷的戾氣,而他的手機不斷地響起郵箱進郵件的提示音。
江景劃了劃手機屏幕,還在挑頭像,搜索欄里就只有四個字:微信頭像。
“滴嗒?!痹谝淮岸?、叮”的聲響中突然插進去一個水滴聲,白宸瑜看著屏幕上跳出了一條來自微信的信息,略微皺了下眉,但是在一剎之間。
江景順手換了自己的頭像,就在一邊窩著刷視頻,音量調(diào)得格外低,刷著刷著,他鬼使神差地點開了微信,那個聯(lián)系人還是頂在頂上,但沒有回復,連一點動靜也沒有。
頭像……還沒換上。
明明說了好。
三分鐘后,置頂?shù)牧奶炜蜃兂闪艘粋€群聊——反叛大本營。
首長-魏X:發(fā)現(xiàn)沒有?景爺換頭像了?
背叛者-林XX:還用你說?早發(fā)現(xiàn)了。
吃瓜干部-賀X:我抱著一個大瓜,景爺現(xiàn)在這個是情頭,那種單人情頭。[配圖][配圖]
接著,全部群成員都艾特了一遍吃瓜干部-賀X,跟復讀機似得刷四十多條:景爺找對象了?
班花-班X:我很傷心,我要去跳樓,你們別勸我了,也別問我為什么跳樓,問就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班X,失戀了!
反叛者-林X:艾特班花-班X,你還沒戀呢,頂多算是暗戀。
路人-江景:我一個人在用。
首長-魏X:不是吧?景爺你沒對象?哪用什么情人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舉動傷了多少少女的心?哎……不是,你這頭銜咋是路人?我去給你安排上一個。
一分鐘后,江景的頭銜變成了“叫我爸爸。”
江景盯著這四個字看了會,盡力忍了下去。
叫我爸爸-江景:他不換上。
首長-魏X:景爺,打錯字了,哪個女人?告訴兄弟我,給你支招。
叫我爸爸-江景:沒打錯,是這個字。
這次群里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回復江景。
新世紀大橋
Kie盯著從上游流下來的水,看了半晌,突然開口道:“這上面是不是有一家工廠?是做什么的?”
站在附近的警官道:“是有,那是一家制藥廠?!?/p>
Kie點了點頭,看向蹲在尸體邊上的Wis,開口道:“大威!我去那個制藥廠看看,這里就交給你了。”
Wis頭也不回道:“好,你可千萬別莽撞,老白這次可不會給你善后了?!?/p>
Kie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我知道,我還得給自己留老婆本呢?!?/p>
白洵抽了抽嘴角,有點僵硬地笑了笑道:“還沒對象啊?”他兒子不用掙老婆本?
Wis一邊摘著手套一邊開口道:“嗯,有想過去找,但是干這一行的,不好找,也就沒去找?!彼D了一下,切入正題道:“死者死了少說也有五年,所以裴倩三年前見到的可能不是死者肖峰的老婆。”
“可能?”白洵皺起了眉。
Wis道:“這個死者可以是死者肖峰的妻子也可以不是,裴倩見到的那個也同理?!?/p>
白洵的臉色愈加地難看了,叫來了法醫(yī),問道:“死者肖峰那邊怎么樣?人怎么死的?”
法醫(yī)道:“是吸毒死的,而且量很大?!?/p>
法醫(yī)又道:“長期大量吸食冰毒者會出現(xiàn)慢性中毒癥狀,常表現(xiàn)為體重明顯下降和精神異常,以妄想和幻視為主。吸食者還會出現(xiàn)繼發(fā)性感染疾病,如肝炎、細菌性心內(nèi)膜炎、敗血癥及艾滋病等。經(jīng)檢查,死者患有肝炎以及敗血癥。并且死者己經(jīng)上癮,我想再仔細查查,死者的肚子里似乎有個胎兒。”
白洵皺起眉,很疑惑:“胎兒?死者為男性,不可能生孕,所以是有人剖開了死者的肚子放進了胎兒?”
但這也太惡心了。
簡直是魔鬼。
法醫(yī)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們還在死者腹上發(fā)現(xiàn)了縫合的痕跡?!?/p>
Wis不解地皺起眉,想了想,開口道:“兇手極可能想以這種行式懲罰死者,但為什么以這種方式就得好好查查了?!?/p>
白洵點了下頭道:“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問題嗎?”
法醫(yī)的臉色凝重,開口道:“繁月酒莊恐怕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身上有拖移的痕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