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意正準備問,發(fā)現(xiàn)上官如蘭的臉色有些怪異,就沒問了。
上官如蘭也奇怪,這輩子他就已經(jīng)來了?
遇見的太早了 肯定要躲著一點,不然以后遇上了,不好報仇。
宇文佳盛,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上官如蘭幾乎把銀牙咬碎。
當初她臉被毀掉,幾乎就是被人嘲笑長大的,所以她對外貌格外重視。
所以也曾經(jīng)蒙了一層紗在臉上,可是幾乎大家都知道她的那張臉,即便身姿曼妙,也是丑的。
未出嫁時,便有人叫她丑小姐,及至嫁了人,便又有人叫她丑婦。
她雖然從來張揚跋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心里比誰都不服輸。
若不是宇文佳盛那日出現(xiàn)在那條小路上,對她微微一笑,溫和有禮的說道:“想必你就是我的表妹了吧?”
她還在怔怔的愣神呢,那個人卻又上來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了?莫不是摔壞了?”
他的聲音好聽至極,實在讓人一陣臉熱,上官如蘭就覺得心里撲通撲通像一頭小鹿在里撞。
話也不敢回,就麻溜煙的跑了。
那時候她就對宇文佳盛情根深種,無論如何,也不顧父親祖父的反對,非要和他成親。
結(jié)果卻是慘烈的。
想到這里,上官如蘭的眼眸暗了暗,里面是深不可見的怨恨。
還有那個鐲子,她當然也再熟悉不過,曾經(jīng)就在她手上帶了那么多年呢。
回到家了,長意才問:“小姐可是認識那人?”
上官如蘭臉不紅心不跳,早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不認識,不過你記住,那人不是好鳥?!?/p>
長意似懂非懂的點頭,她還以為她帶著小姐男扮女裝之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要是真這樣,那就完了。
不過長意想了一下,瞥見那公子的一眼,總覺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大概是她多心了,那種貴人,是她一個丫鬟想見就能見的?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響起,上官如蘭和長意對看一眼,身上還穿著男裝。
上官如蘭感覺找衣服要還。
長意也驚慌起來。
門外的胡嬤嬤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可是她分明聽到聲音了。
她眼睛里閃過一些東西,她們在里面,但是不愿意給她開門,肯定有貓膩。
她敲門的聲音更加急促,正要破門而入,門猛地打開了。
是長意。
“胡嬤嬤,您這是干什么呢?吵醒小姐了?!?/p>
胡嬤嬤笑了起來:“喲,我剛剛明明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敲門沒人應(yīng),還以為遭賊了,這才擔心的吵醒了三小姐?!?/p>
隨即她眼神凌厲起來,盯著長意:“三小姐是睡了,可你是干什么的?這么久不來開門?”
長意的眉也皺起來。
正要說話,就聽見一個懶懶的聲音,像是剛睡醒,語氣還帶著一些軟糯。
“啊,是胡嬤嬤呀!你有什么事嗎?”
胡嬤嬤盯著她的臉,想起來黃月娥的話:“她的臉雖然治不好了,但是還不夠,你去幫我……”
胡嬤嬤的手里正端著一碗藥:“老奴想著小姐年紀輕輕便有了這么一道可怖的疤痕,便千辛萬苦尋了一道方子來,這藥雖然不能徹底治好小姐,可是能淡疤,為了小姐,我親自熬了一碗, 還請小姐給老奴一個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