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我便學會了簡單的攻和防的功法。(懶得細寫)
以火為矛,以金為盾。
今天那叫一個晴,萬里無云,陽光明媚。
玲瓏叫我起床,比平日要早不少。我睡眼惺忪地望向外面還沒完全升起的暖陽。
“…怎么這么早…?”我喃喃地問,搞不清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向玲瓏提出這個疑惑。
玲瓏罕見地笑了一下:“待會您就能知道了喔,姑娘~”
“?”咦,什么?
我懷著滿心的疑惑與期待,換好鞋子,向外面跑去。陽光鋪天蓋地而來,讓我的眼睛不適地瞇了瞇。
“好亮啊…”我抬起一只手遮住陽光,讓強光不至于直射我的眼睛。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師父和洛環(huán)二人都坐在前院里的小石桌邊,吃著早點。那旁邊還有一個空著的小凳,貌似是給我留的。
咦?(更奇怪了耶)
畢竟平常我都是自己去廚房拿的早點,所以今天我也沒多想,便向那邊走去。
“笙兒!”洛環(huán)叫住了我。我頓了頓,回頭看向他,決定聽聽他的后文。
于是,我就以這個回著頭的別扭姿勢呆了三秒,也沒見他再開口說后文。
“…”嘁,我還不等了呢!
我將頭轉(zhuǎn)回去,繼續(xù)往前走。
“笙兒~”這回換成了師父的聲音。
我再次頓住,飛快地回頭,便看見師父似乎怒氣沖沖地瞪了洛環(huán)一眼,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道:“笙兒,過來坐?!?/p>
“嗯…是有什么事情嗎,師父?”我歪歪頭,走了回來,同時心里對洛環(huán)那個委屈的小表情表示十分爽快。
師父神秘地笑著:“先吃飯,待會再告訴你?!?/p>
“??”什么情況??
洛環(huán)看著我們這師徒融洽的樣子,心中更是委屈,干脆放下手中咬了幾口的麻團,打算絕食以表不滿。
(噗哈哈,想想也是,不僅我不理他,還被師父瞪了,委屈是應該的)
我疑惑更甚,但卻無法忽視餓得狂的肚子。沒法,我只好拿起了一個炸糕蘸蘸紅糖,送進嘴里。
嗯~好吃。接著的幾分鐘內(nèi),二人就看著盤子里那幾個炸糕在我的風卷殘云之下消失殆盡。
紅糖碟也幾乎見底了。
我吃完,支起下巴看向師父,問道:“所以今天到底有什么事?。繋煾?。”
師父不語,看向洛環(huán):“你也要快點吃了喔?”
洛環(huán)無奈地撇撇嘴,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好了不少?!班?。”他拿起那個本來打算絕食放棄了的麻團,啃了起來。
師父眼里盈滿了笑意。
不久,洛環(huán)也吃完了。師父這才開口說起正事:“今天啊——”一開口就是賣關子。
我眨眨眼,看著師父。
洛環(huán)似乎提前知道什么事,一雙翡翠似的綠眸毫無期待地望向師父,似乎只是為了配合她賣關子。
“要出去玩!”她長話短說道。其實,哪里僅僅只是玩那么簡單啊…
但年幼的我可想不到這些個,反正有玩的,就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好耶?。。 ?/p>
咳咳咳不用想肯定得是一蹦三尺高。
洛環(huán)半帶著嫌棄地瞟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我大驚小怪。
他又看向師父,話聲中沒有什么波瀾起伏,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他那平靜甚至是有點無聊的心情:“是么,要去哪玩啊?!?/p>
許是提前商量好的配合吧(確實是),師父很快給出了答復:“去冰川地之心,冰髓陸!”
這是個聞所未聞的地方。冰川地我知道的,傳聞那里有許多冰魔,練功者們常常為了練習應變能力或是取得一些冰魔身上有價值的部件而前去打怪。至于冰髓陸啊,是真沒聽說過,大概去那里并且肯去那里的人少之又少吧。
“要玩什么呢?”這回我沒等到洛環(huán)一副沒勁的樣子配合師父,便問了出來。
“啊…是這樣的?!睅煾敢汇叮晕⒔M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到了冰川地后會遇到一些冰魔,只要打敗它們,就可以到達冰髓陸了。那里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尤其是一個叫許愿池的地方,只要往里面投進在冰川地拾到的流光石,便可以讓它幫你實現(xiàn)一個等量的愿望喔!”她一臉興奮地說著。
蕪湖!還有這等好事?!“那還等什么,趕緊去吧!”我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洛環(huán)重新看向了我,眸中有幾分好笑?!爸劣趩帷辈贿^就是想拉你去練練功罷了。
“嘁,你不懂!”我驕傲地轉(zhuǎn)過頭。
洛環(huán)好笑更甚,不過沒計較什么,對師父道:“師父,咱們走吧?”
“走?!彼c點頭,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看著我歡脫的身影,笑了起來。
那笑聲如一串清脆卻又溫柔的銀鈴響,在天空之下回蕩。
她叫來玲瓏,吩咐:“你可要看好羽湘閣哦,在我們回來之前,不許出任何閃失,也不準讓任何人進來喔~”她的語氣俏皮輕松,眼神卻是不容置啄。
“這…”玲瓏面露為難之色,“可…奴婢不是練功之人啊,若有什么意外情況,怕是攔不住…”
師父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當初專門挑了個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的丫鬟來著:“這倒是個問題…”她思索著,接著,手中運出靈力凝聚成一只鈴鐺掛墜,掛在了玲瓏的手腕上。
“若有什么意外情況,你便將這鈴鐺里那顆玉珠子扯下來扔在地上,我立刻便回來?!彼f道。
“是?!绷岘噾?/p>
“走啦——”我在門口看師父吩咐完玲瓏,然后催促道。
洛環(huán)扯著我,出了大門。
這外面的世界實在陌生。我踏出門后,就感到一陣緊張。
“師兄…”我害怕地嚶嚀出聲。
至于怕的是什么…毫不臉紅地說,是一個披蓑戴笠的老漁者。他看都沒看我二人一眼,便徑直走開了。
洛環(huán)愣住了。
說來也無怪他會愣。他大概還第一次見我這副樣子。
但…你臉紅個錘子?。?!
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啊?。?!
(至于那時的我為什么懂這些個,因為…我在黑葉林里可是見過好幾對情侶的,都是一副紅著臉的樣子,在那里說話、牽手,還干些個應該捂上眼睛不看的事情(沒臉沒皮的我))
想到我剛才膽小的樣子,我也不禁有些臉紅。(不要誤會!我沒有想不該想的!?。?/p>
師父拖著那似有似無的小包袱出來時,便看見了這一幕——一個仍年幼的少女微微紅著臉心虛望地,一手攥著少年的袖子;而少年也紅著臉,眼睛微瞪,似乎驚訝且很害羞。
她手握拳放在嘴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眼神有些戲謔。
我倆齊齊打個寒顫,又不約而同地向后退了好一步。他本想拂開我抓著他袖子的手,沒想到我先一步放開了,拂了個空。
“不不不不要誤會!我們沒有干什么!我還嫌棄他呢??!”我搶先一步向師父解釋。
“是嗎——”她挑眉。
說來,要是把她這倆徒弟湊一起,倒也挺好的,畢竟就現(xiàn)在看來,還是蠻郎才女貌的呢。
但這樣少不了要被外人說“亂倫”。
而洛環(huán)皺起了眉。畢竟師父這個眼神,透著些個“不平?!保骸昂?,師父您又來了——上次就給我安了個莫須有的媳婦,這次還是!有意思嗎…”最后那四個字,說得很輕。
“…我說什么了嗎?”師父啞然失笑。
這可好,顯得我們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快走吧!”師父終于正色道。
呼——解放。
沒幾步路遠,我們走到了一個小的傳送站前。那是一個不大的亭子,中間的地上畫著一個井蓋大小的陣法。亭子左側(cè)的柱子上固定著一個潔白的玉牌,上面掛著一支龍角筆。
師父取下那支龍角筆,在玉牌上劃著。玉牌上出現(xiàn)了藍色的筆跡。
我沉默著,被這一切驚艷著。
最后待到師父重新掛上那支龍角筆時,玉牌上的字已經(jīng)清晰可見——“冰川地”。
掛上后,字體開始發(fā)光,不久卻消失了。玉牌重新恢復潔白。
“走吧?!甭瀛h(huán)拽了拽我的袖子,使我從呆愣中清醒。
說罷,他邁步向前走。師父早已消失了。
“…等等!”我拉住他,聲音有些難以言喻的激動,嗯,大概…有些顫抖吧,“剛才…剛才師父在寫什么?這是怎么一回事?”
只能說是小小的身軀大大的疑惑。
“這是傳送站,師父剛才是在玉牌上寫上了目的地,而現(xiàn)在,師父應該已經(jīng)先一步過去了??熳甙??!彼?。
我這才看見陣法上方出現(xiàn)了一片藍色混沌。穿過這片混沌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么?
這樣啊。嗯,有意思。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