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快說,有屁快放,老頭我很困的!”
鼻梁上架著眼鏡的牛國志,拿著一份卷子:“你小子就不能讓我這老頭子少操點心,我出的卷子就這么讓你想睡覺?”
覃鋒前腳還沒有出去,陸霜降后腳就被叫到辦公室里,被班主任耳提面命,少有的八卦心稍微的燃燒了一下,腳步放慢了一點點。
“我困...老頭我想睡覺!”
“你...”
老頭恨不得將眼前自己的學(xué)生腦袋敲開看看,里面究竟裝的什么:“我從初中就當(dāng)你的班主任,你什么成績我能不清楚嗎,就算是再困在試卷上寫下你的名字都很多嗎?”
陸霜降裝模作樣的思考一下,居然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我需要高中的畢業(yè)證,回來上學(xué)我都嫌多?!?/p>
“你...”
“既然沒有人希望我能夠?qū)W好,我也沒那個打算給自己捅婁子,所以牛老師我們各退一步,你當(dāng)你的老師,看著我這么爛下去不好嗎?”
牛國志從自己的學(xué)生眼中看見了漠然與麻木,就算是平日里玩世不恭,但是陸霜降從來沒有表露出這種情緒。
那時候辦公室里沒有老師在,只有學(xué)生與老師的對質(zhì),以及“不小心”聽到了這個秘密的覃鋒。
一只手搭在覃鋒的肩膀上,穿著校服的少年湊近:“偷聽別人的談話可是一種不好的喜歡喏!”
“我沒有,正打算離開?!?/p>
“好吧,好吧?!?/p>
那次的談話,以及最終的成績排名出來,陸霜降留給覃鋒一個印象,就是跟自己一樣的學(xué)渣,畢竟考六門每一張卷子都懶得寫的,可真的是十分罕見。
卻不知道這時候心中的想法,會狠狠地打自己的臉,沒想到學(xué)渣竟然只是我自己。
……
相安無事很長的一段時間,覃鋒每隔半個月都會請假買藥,送到出租屋里,漸漸的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他快要沒錢了...
“你之前是不是大少爺那種?這么不會合理的管理錢?!?/p>
廖濤毫不留情的嘲笑,讓帽檐下的臉色有點紅,說的沒錯他的確不會合理的分配錢財,那張卡頂多可以足夠覃鈺兒兩年的藥錢,但是了不包括自己的生活費跟其他開銷。
“閉嘴?!?/p>
“我不過就是多說兩句,你怎么還含羞上了?!?/p>
“我能打工嗎?”
廖濤抱著自己的被子想了想:“我們都是高中生,還有兄弟你是不是忘了你住校!”
“食堂,醫(yī)務(wù)室是不是都可以?”
“食堂那可是炙手可熱的地方,平時管吃還一個小時十八塊錢,位置早就被搶光了,醫(yī)務(wù)室那個變態(tài)男,估計只窺視小姐姐?!?/p>
“還有地方嗎?”
廖濤沉思:“應(yīng)該有吧,前些天快遞驛站不是開在學(xué)校里面了嗎,每天買的快遞這么多,驛站就幾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你去問問吧?!?/p>
“也行?!?/p>
覃鋒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切實際,但是他只知道,一旦手里的那張卡的錢見底了,不僅僅自己需要喝西北風(fēng),覃鈺兒的藥錢也不會有人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