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二人都這樣說了,謝憐自然是有些臉紅。
來了鬼市三月有余,因著好不容易與花城重聚,重逢的時光本就來之不易,花憐二人自然是不想被人打擾,因此也就直接關閉了通靈陣法,這才導致上天庭完全沒有辦法與謝憐傳遞消息。
眼下被二人探尋,謝憐也只好撒了一個小謊,“這個……在鬼市接收不到通靈陣的消息,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我最近法力有些不穩(wěn)定,所以才導致不能及時回復你們?!?/p>
善意的謊言總是會給人一些好處,更不要提謝憐和花城這種身份,要是明說,想必還有些不太好。
可偏生慕情是個遲鈍的,就算是謝憐解釋了也想要求一個答案,卻是忽略了一旁風信尷尬的眼神。
慕情道:“你的咒枷不是已經(jīng)解除了嗎?怎么還會法力不穩(wěn)定呢?你的法力應該是在我們之上的啊,你到底是惹上什么了???”
謝憐扶額道:“玄真啊,有些事情是不用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風信畢竟是有過老婆孩子的人,眼見謝憐滿臉窘迫,便了然于胸,佯裝咳了兩聲,來穩(wěn)住局面,“殿下,言歸正傳,靈文殿那邊有情況,且是不方便透露給外人的狀況,殿下恐怕還得回仙京一趟。”
謝憐看著風信,有些感激他給自己解了圍,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總歸是有些不太好的,更別提本就對花城有意見的慕情了。
謝憐思忖片刻后道:“我知道了,我隨你們回去。”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身后傳來花城的一聲冷哼,“我就知道這兩位不速之客一來,準是沒有什么好事。你瞧瞧,這又要把我的哥哥帶走了?!薄 ?/p>
風信和慕情正要發(fā)作,便被謝憐攔了下來。以花城現(xiàn)在的氣性,指不定真的會當場殺了他們泄憤。
他轉過身去,故作輕松道:“三郎,我只是去仙京看看,順便問問靈文找我到底所為何事。你放心,我肯定會很快回來見你的?!?/p>
花城低眉垂首,額角的黑發(fā)遮住了他的黑色眼罩,好半天才強裝笑顏,道:“哥哥要去我自然是不會阻攔,但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謝憐道:“何事?”
花城并不著急回答,而是緩緩走到他的身前,俯在他的耳邊,低低道:“每天想我一百遍?!?/p>
謝憐登時臉現(xiàn)緋紅之色,風信和慕情則滿臉狐疑的望著低語的二人。
但是聰明如風信怎會猜測不到花城想要說什么?
看著兩人這副戀戀不舍的模樣,他拽著慕情就轉身往其他地方看去。
花城可是一尊煞神,要是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招惹到了他,想必死都不知道怎么寫。
隨后,花城便攤開了手中的一卷畫軸,將畫卷展示在了謝憐的眼前。
畫卷上畫的正是此前執(zhí)卷細讀的謝憐,如墨似瀑的長發(fā)傾瀉在耳邊,肩頭,微蹙的眉心似是在苦思冥想著什么,眸光卻又神采奕奕。
而畫卷上的墨跡卻還未有干,想來應該是方才才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