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文道:“殿下,此次魔界之行怕是比吟風城更艱難險阻,那便預祝殿下此行天官賜福?!?/p>
謝憐溫聲道:“百無禁忌?!?/p>
……
謝憐退出通靈陣的時候,花城早就吃完了菩薺,正懶洋洋的斜躺在一邊曬太陽。而風信則手拿一把笤帚,陰沉著臉忙前忙后的打掃著庭院。慕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手里拿著一把菜刀,正對著滿筐的瓜果蔬菜愁眉苦臉。
謝憐奇怪道:“玄真,南陽,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風信的臉抽搐了一下,看起來像是連續(xù)熬了三個月的長夜一般,悶聲道:“問他。”
慕情則一言不發(fā),從筐里拿出一個土豆,哼哧哼哧的開始削起皮來。
謝憐更是不解了,只好望向花城。
花城原本正在閉目養(yǎng)神,他翹著修長的腿,雙手枕于腦后,紅衣勝楓,膚白若雪,似是正沉浸在一個美好的夢中。
但謝憐望向于他的時候,還未出聲,他便倏地睜開了雙眼,朝謝憐望了過來。他順勢抻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慵懶道:“我們只不過是趁哥哥進通靈陣這會兒的功夫,玩了一場石頭剪刀布而已,他們做為輸家,理應接受懲罰?!?/p>
謝憐不禁忍俊不禁,“三郎的手氣一向都是很好的。”
慕情氣呼呼的跟手中的土豆較著勁,卻也不忘吐槽道:“我們哪里知道他運氣能好到把把都贏,玩了五十三把,他竟然都贏了?!?/p>
謝憐看著這兩名身穿鎏金鎧甲,鎮(zhèn)守一方安危的神官,此刻竟然在他的道觀前忙里忙外,便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不過,好歹這菩薺觀是他自己的地盤,風信和慕情再怎么說也是客人,必然是沒有讓客人忙活的道理。于是,他急忙上前,欲從慕情的手中拿過菜刀,“玄真,還是讓我來吧?!?/p>
慕情一聽,頓時帶著菜刀連連后退,“不不不用了,太子殿下,我雖然很多年沒有下過廚了,但手藝還是在的。你歇著,別動手?!?/p>
謝憐不甘心道:“玄真,其實我的手藝有進步了,三郎一直夸我手藝好來著。”
慕情依然不理,用腳勾住套在筐上的繩索,將之勾到了自己的面前,躬著腰埋著頭又開始翻找了起來。
一面找一面甕聲甕氣道:“那也不行,今日是我輸了我接受這個懲罰?!?/p>
謝憐一聽,也只好作罷。心想著大概此前自己煮出來的各種驚世駭俗的料理,在慕情的心里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chuàng)傷。
見晚飯有人忙著張羅,謝憐也得了閑領著花城在菩薺村到處轉。
此前,他和花城經常下地幫助村民插秧犁地,所以跟他們熟稔得很。且后面知曉謝憐乃是一名有真材實料的修行人士之后,更是將他奉若神明。
于是,在他們的村里的小道上漫步之時,來來往往的村民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道長啊,這樣才對嘛,你要和小花經?;貋聿判?。”
謝憐笑了笑,道:“是,以后會經?;貋淼??!?/p>
“小花,上次嬸給你說過的那個村東頭的劉老漢家的閨女,你考慮得咋樣了呢?”
花城:“……”
謝憐見狀,只好按耐住內心的笑意,替花城回道:“那個……小花有認真考慮,但是畢竟他還年輕,想先闖出一番事業(yè)再說?!?/p>
“年輕人有沖勁是好的,但是,這俗話說得好啊,先成家后立業(yè),這成了家之后,沒有了后顧之憂,事業(yè)也就跟著來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