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龍龍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一樣；他對哥哥好像不再是以前的依賴，也不是單純地喜歡粘著。……似乎夾雜了些別的情感在里面。

小時候哥哥喂他吃東西，他會毫不遲疑地張嘴一口接過；現(xiàn)在哥哥喂他東西，他也會接，但是會格外注意，偶爾，他會碰到哥哥的指尖，那時，這時，嘴唇是輕微顫抖的。

以前，哥哥洗澡。他會跟在后面把哥哥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疊好，然后自己也脫光光跳進去，浴桶很大，兩個人可以一起洗。

現(xiàn)在，哥哥洗完讓他送一件睡衣，他都不敢亂看。

哥哥說他什么都不懂，他好像也確實什么都不懂；連突然加速的心跳，都不知原因為何。

或許……他該找一本書看？

龍龍打著回姑蘇給麻麻買天子笑的名號，下由了；小書攤，龍龍留下了一錠金子，抱走了一摞書，有全是字的，也有幾本，全是畫的。

哥哥很懶的，下午陽光很好，紅蓮麻麻就會躺在荷葉上睡覺，這個時候，原本在小書桌上練字的龍龍寶貝，就抱著尾巴躡手躡腳地溜了。

——麻麻睡著了，是怎么搖都搖不醒的；龍龍去了后山練劍的地方，在小石墩上坐下來，從小錦囊里把書都拿出來，隨手摸出來其中一本。

！

這是什么東西，龍龍，瞳孔地震，下一秒，懷的幾本書就被冰藍色的靈力震碎了。

龍的小心臟、砰砰跳了好半天，不用想，他現(xiàn)在也一定是耳垂尾巴連著龍角一起紅了。

幸好哥哥在睡覺，幸好他是偷偷買來的。

這天晚上，龍龍是真的睡不著了，只要一閉眼，就是那副圖。

上面是他，下面是哥哥。

“咦？寶兒，你怎么有這么大的黑眼圈？”

——“……

”

龍龍不知道，麻麻也別一直問了……

龍龍十六歲了，他終于弄清楚了它己對哥哥的感情；那種感覺，叫喜歡：是他父親對母親的那種喜歡，或者換個詞，心悅：

他心悅上了養(yǎng)大他的紅蓮麻麻。

這樣不對，龍龍把這種喜歡，埋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