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別人不一樣,是否就是錯?
與眾不同,成不成為一種罪過?
唯安與溫客行攜手走在大街上,身上是全然不同于后唐百姓的衣物,接受著來往行人的目光和指點。
他們昂首闊步,悠閑如游賞于自家庭院中。
縱然閑言碎語入耳,也如微風(fēng)拂過,轉(zhuǎn)瞬無蹤。
擠入人群里,溫客行先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
溫客行“那不是阿湘嗎?”
唯安.“你養(yǎng)大的那個小丫頭?”
溫客行“嗯?!?/p>
他聽著人群中吵成一團(tuán)的聲音。
原來顧湘看中了一根野篸,正要買,一個老人突然跳出來,說那篸是他采的,
卻被漢子偷去,顧湘要買篸,應(yīng)該把錢給他,而非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指天咒誓說,篸是自己所采,老人才是騙子。
顧湘也糊涂了,她分不清誰說真話?誰在撒謊?
溫客行頂了頂唯安的腰。
溫客行“你說他們誰是騙子?”
唯安.“如果追究的是誰帶野篸下山這件事,那么老人在撒謊?!?/p>
溫客行“為什么?他連篸在那里采、怎么采的,都說得清清楚楚,不像騙人?!?/p>
唯安.“你看他的鞋。”
溫客行低下頭盯著老人的鞋半響,突然把自己的腳抬起來看了看。
溫客行“我知道了。”
他走到老人身邊。
溫客行“你說篸是你采的?你剛下太白山嗎?”
“你又是誰?”
莫名冒出個古里古怪的男人,老人心頭一悚。
溫客行“我也剛下山,不到兩個時辰,你看看我的鞋底,全是土,你呢?一雙鞋干凈得幾乎點塵不染,該不會你下山第一件事就是換雙新鞋吧?”
“我——”
老人又氣又急,卻說不出話來。
“各位,這位公子證明了我說的才是事實,篸是我采的,小姐想買篸應(yīng)該把錢給我?!?/p>
中年漢子得意洋洋。
“不要賣!他也是騙人的!”
老人吼道。
“臭老頭,別以為你一把年紀(jì)老子就不敢打你,你在攪和我的生意,老子揍得你滿面桃花開!”
說著,中年漢子就要揮拳。
溫客行一記指風(fēng)點住了他的穴道。
說不出為什么,他感覺怪怪的,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疑惑的視線忍不住又投向唯安。
唯安指向中年漢子的手道。
唯安.“我從沒見過,采篸客的手也可以如此白皙細(xì)嫩,可以請教閣下是用什么方法,在何處采得這根野篸嗎?”
同時,她解開了對方的穴道。
“你——我為何要告訴你?”
一獲得自由,中年漢子立刻抱著野篸逃到顧湘身后。
“小姐,這篸你要不要買?不買我就拿去賣別人了。”
顧湘嫣然一笑,一拳將中年漢子打倒在地。
顧湘“敢騙你姑奶奶?!?/p>
*
顧湘走向溫客行,眉眼舒展,燦燦艷艷。
顧湘“不愧是主人,一眼便看出兩名賊人的歹心?!?/p>
溫客行“阿湘謬贊了?!?/p>
顧湘“謬贊?我主人本來就厲害?!?/p>
顧湘言語間,一雙秋眸柔得像要滴出水來。
唯安發(fā)現(xiàn)自己很討厭別的女人看溫客行的眼光,一個閃身便擋在溫客行身前,凌厲的目光像是捍衛(wèi)領(lǐng)土的母獅。
顧湘察覺了唯安的敵意,很納悶。
顧湘“主人,這位是∽”
溫客行牽起唯安的手,唇角揚(yáng)起了春風(fēng)。
溫客行“這是內(nèi)人,唯安?!?/p>
顧湘“主人成親了?江湖上怎么可能沒有傳言?”
溫客行“你主人我一介浪子,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毋須廣發(fā)英雄帖公告成親一事吧?”
顧湘“阿湘見過主母,不知主母出自何門何派?”
唯安.“天音宮?!?/p>
顧湘“恕阿湘孤陋寡聞,江湖中似乎未曾聽聞此門派?!?/p>
唯安.“很正常?!?/p>
唯安.“這名字是我取著玩的,又沒對外公布,你怎么可能聽過?”
顧湘“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