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硫酸,融化厚墻。
外加人力挖掘,脫困只是遲早的事。
溫客行“挖開了!”
溫客行興奮的跳下木架。
溫客行“安兒,我們可以出去了。”
這骨刀不愧是削鐵如泥的好寶貝,只一刻鐘他便挖出了一個人可進(jìn)出的大洞。
唯安.“那走吧!”
說罷,唯安悄悄的從腰帶里摸出了兩瓶綠色藥水。
溫客行“走?!?/p>
他先走一步,查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煙,才向她招手。
溫客行“上來吧,安兒?!?/p>
唯安.“好?!?/p>
飛身出洞的同時,她玉掌一震,將全部蝕骨水化成霧氣,毫無聲息地讓這座墳場從此消失于天地間。
不管三白山莊背后的主子是誰,趙敬的手下有多厲害,他敢暗算她,又殺害阿衍的親人,就得做好被滅尸的準(zhǔn)備。
唯安.“現(xiàn)在要做什么?找趙敬報仇?”
溫客行“他是一定要找,我得弄清楚他為何殺那么多人?但我們不能私下動手,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廢他筋脈?!?/p>
溫客行“讓他名聲盡毀,不得好死。”
唯安邊聽邊辨識周遭環(huán)境,景依舊,人已非,心中悵然。
唯安.“那走??!”
溫客行“我想起小時候,常跟師父師兄在園子里捉迷藏,怎么也想不到師父他老人家會在那種情況下被結(jié)拜兄弟殘忍的殺害?!?/p>
唉,人生因何不能永保童年時的快樂與單純?
唯安.“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你現(xiàn)在只需要想該如何做,往后的數(shù)十年人生里,你才不會后悔。”
他收拾起惆悵,定定的凝視她。
溫客行“安兒,你才是真正的智者、大賢者?!?/p>
唯安歪著頭,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唯安.“我才沒那么了不起,我只想快樂的生活?!?/p>
她抱住溫客行的手臂。
他就是她快樂的泉源,一旦擁有,絕不放手。
生活?他的記憶回到太白山上,兩人初次的相見。
溫客行“我溫客行一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最開心的便是遇見你,安兒、娘子。”
每次他喊她“娘子”,唯安都會全身發(fā)軟,酥酥麻麻的,忍不住便想親近他。
唯安.“阿衍,我…”
嘴巴張了張,可惡,她喊不出“相公”兩個字。
為什么?很平常的語辭,偏偏覺得別扭。
溫客行“怎么了?”
唯安.“沒事?!?/p>
想不通的事就別想,煩!
唯安.“走吧,找趙敬算賬去。”
*
溫客行點頭,拉著她奔向練武場。
兩人還沒到達(dá)目的地,就聽見一個憤怒的嘶喊。
周絮“趙敬,你想對成嶺做什么?!放開他、放開他——”
唯安.“成嶺有難。”
唯安加快腳步,越過溫客行,縱身一躍落在張成嶺身后。
場內(nèi),蝎王領(lǐng)著三大刺客齊齊站立,葉白衣和周子舒癱軟在一旁。
張成嶺被綁在石柱上,趙敬手中端了一碗黑呼呼的東西,正要往他嘴里灌。
唯安.“趙敬,你干什么?”
唯安撲過去,和趙敬等人打成一團(tuán)。
趙敬“你們怎么可能沒死?!”
趙敬大驚,把碗一丟,雙手舞動如風(fēng),迎了上去。
溫客行趕緊解下張成嶺,企圖把他拉走。
但張成嶺不肯走,拼命要朝唯安跑去。
張成嶺“小師叔,小心!他練的是毒掌,千萬別跟他硬拼!”
趙敬“臭小子!”
最致命的殺招被人當(dāng)場揭穿,趙敬怒極。
可他們不知道,徹底吸收了合玉丸藥效的唯安根本不怕毒。
張成嶺“比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好!小師叔,他勾結(jié)晉王陰謀造反,正準(zhǔn)備三日后起事!”
張成嶺把周子舒告訴他的一一道出,等于掀光趙敬所有的底牌。
唯安總算有些了解趙敬為何非殺她不可了。
他了解她的為人,斷不會眼見生靈涂炭而不管,未免他壞事,干脆先下手為強。
唯安.“太白山區(qū)那些農(nóng)戶也是你殺的?”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隱瞞了,趙敬猙獰著臉統(tǒng)統(tǒng)承認(rèn)。
趙敬“是!那日我見溫客行逃往太白山,便一路追過去,為防事跡敗露,我殺盡沿途所見每一個活口?!?/p>
趙敬“只是我沒想到,已經(jīng)搜得那么仔細(xì),連他曾經(jīng)倒臥的那塊地板我都反覆檢查了數(shù)遍,除了野獸的痕跡,未見人蹤。我以為他已經(jīng)被野獸叼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