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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黃昏。
偌大的別墅里,坐在沙發(fā)上的溫暖,尷尬的看著伯賢,她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溫暖徐阿姨應該差不多做好飯了,我們到客廳去吧。
溫暖別過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便起身快步的走向廚房。
伯賢有點失落的看著溫暖的背影,便快步跟了上去。
黑,漸漸布滿天空,無數(shù)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
漆黑的臥室里,大床上的人兒翻來覆去,似乎夢到了什么不安的事情,她那彎彎的秀眉也緊皺起來。
“咚咚咚…”臥室里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的詭異。床上的女生不情不愿的摸著黑起床,她穿上床邊擺放著的拖鞋,便快步走到門口開門。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自殺了!”剛打開門便看見徐阿姨驚慌失措的說著,只見剛剛還沒睡醒的溫暖大驚失色,她繞過徐阿姨快步跑向一樓。
溫暖驚慌失措的跑進溫柔的臥室,只見溫柔靜靜的躺在床上。溫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氣喘吁吁的徐阿姨,便提高聲音。
溫暖徐阿姨,你三更半夜胡說什么?小柔這不是好好的在睡覺嗎!
“大小姐…”徐阿姨看著眼前的女生,便快步走到溫柔的床邊,伸手輕輕的拉開蓋在溫柔身上的粉色被子。
只見溫柔的左腕上流著鮮紅的血液,地上的一灘血已經(jīng)凝固。
溫暖這…這不可能的…
溫暖伸手捂住嘴巴,瞳孔慢慢放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溫柔。
“大小姐,我…我剛剛進來幫二小姐關空調(diào)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去世了…”徐阿姨抬手捂住臉頰,她一臉傷心地看著床上的女生,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二小姐從小的生活起居都是她負責的,而且二小姐對她年幼的兒女都很好。剛剛晚飯的時候,她明明還好好的,這會怎么說沒就沒了。
早已淚流滿面的溫暖快速的走到床邊,把溫柔抱在懷里,用臉貼著溫柔那早已冰冷的臉。
溫暖不…她沒死…小柔還活著…快去叫救護車??!
徐阿姨匆匆忙忙的走到客廳去打電話。
溫暖看著沒有反應的溫柔,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幾步,便又走上去,雙腿卻一軟,便不慎的摔在地上。
剛打完電話進來的徐阿姨急忙走到溫暖的身旁,伸手把她扶起來,溫暖甩開徐阿姨的雙手,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到床上坐了下來。
她用雙手使勁的搖晃著溫柔的雙肩,一切的舉動都無比的凄慘。
滿臉淚水的溫暖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一定不是真的,小柔沒死…她沒死…
許久, 溫暖的臉頰漸漸的布滿絕望,她泣不成聲的對著床上的人哭喊著。
溫暖嗚…嗚…小柔…快醒醒,別嚇姐姐了,姐還要跟你去墓園看爺爺奶奶呢…
徐阿姨慢慢的走到床邊,站在一旁的她捂著臉頰傷心的哭泣著。她目光落到床頭柜的臺燈上,只見臺燈下壓著一張白色的信紙。徐阿姨快速的拿起信紙的遞給了溫暖。
“大小姐!你看,二小姐留給你的信!”
溫暖傷心的看著溫柔,她慢慢的伸手接過信紙,只見上面寫著工整的字體。
小柔要去找爺爺了,姐什么都沒說,但是我卻感覺到了,我們是一家人啊,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我不想做姐的負擔、累贅,也不希望姐為了我再一次放棄愛情。
明明你和雨然哥那么相愛,如果不是因為要照顧我和爺爺?shù)脑挘銈儸F(xiàn)在大概會很幸福。如果不是那場車禍,讓我失去了聽力,你也不會和雨然哥分開,說要全心全意幫我求醫(yī)。
對于姐,我感到很抱歉,對不起,姐,你從未拋下過我,我這次卻拋下了你。下輩子,換我來照顧你,為了讓姐不再為我操心、難過,小柔選擇放棄生命,希望姐好好照顧自己。
溫暖看著手中的遺書,她跌倒在地上抱頭痛哭。玉指慢慢的插入頭發(fā)之中,她緊緊的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一頭棕色的發(fā)絲被她揪的異常凌亂。
溫暖小柔,你怎么能丟下姐姐呢?怎么可以…
強烈的感情如泰山壓頂般地向溫暖襲來,她的手腳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臟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她的心,這種痛心的滋味堪比死亡還要可怕。
許久,溫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她靜靜地拿著床上的被子,擦拭著溫柔的傷口。還從床頭柜里拿出白色的紗布,輕輕地為溫柔包扎著,淚如雨下的徐阿姨心痛的看著溫暖的一舉一動。
只見溫暖沒有像剛才那樣激動,而是靜靜流著眼淚。溫暖抬手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可怎么也擦不完,淚水就像傾盆大雨般的流個不停。
“大小姐,你還是先回臥室休息吧。等一下醫(yī)院的人會來接二小姐的?!?/p>
溫暖輕輕的把握在手中的手掌放到床上,她抱了溫柔許久,才緩緩開口。
溫暖把小柔和爺爺一起下葬在墓園,后事一切從簡,我希望爺爺和小柔安寧的下葬。
“是,我馬上吩咐人去辦?!毙彀⒁炭粗鴾嘏p聲說道。
溫暖慢慢地走出房間,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的往二樓走去。眼眸的淚水卻一直沒有停止。
小柔,難道你不明白嗎?你離去了,我會更難過的,你怎么舍得扔下姐姐一個人而走掉?
徐阿姨看著溫暖落寞的背影。
悲傷到極致大概就是這樣了吧?小姐雖然家大業(yè)大,可是親人卻一個個都離她而去了,家里又沒有遠房親戚,心里的委屈也沒有人可以傾訴,她心里指定難受極了。
溫暖緊緊的握住手里的紙團,輕輕地把門關上。她并沒有繼續(xù)睡覺,而是走向浴室的浴缸旁,溫暖伸手扭開水,便脫光身上的衣服,她慢慢的踏進浴缸。
躺在浴缸里的溫暖呆若木雞的看著天花板。
慢慢地,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清晨,萬物已在陽光下蘇醒,昨夜下了一場大雨,雨后的露珠慢慢的從屋檐滴下來。別墅門口的蘭花已經(jīng)盛開,在晨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可惜最喜歡這幾株蘭花的人沒能看到這般美景。
邊伯賢編劇…編劇…
偌大的別墅內(nèi),回蕩著男生的聲音。只見他站在一個臥室門口,焦急地敲著木門。
敲了將近十來分鐘的門,伯賢察覺到了一絲不妥。便用力的撞著眼前的木門,伯賢向后退了幾步,便使勁的向前撞了過去。
只聽見“嘭!”的一聲,木門被他撞開了。
伯賢緊張的走到床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目光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邊伯賢編劇,你在哪?
伯賢快步走進浴室,發(fā)現(xiàn)溫暖一絲不掛的躺在浴缸中。他那白凈的臉頰變得通紅,伯賢皺起眉頭,伸手拿過浴缸旁的浴巾,搭在自己的肩上,便把溫暖從水中拉起來。
邊伯賢天啊!編劇,你身上怎么這么冰?!
伯賢驚慌的看著躺在自己懷里一絲不掛的女生,他把人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用浴巾包在溫暖的身上擦拭著。拿著浴巾的手掌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女生的身體。
伯賢抱起溫暖走出浴室,只見溫暖安靜的躺在伯賢的懷里,雙眼腫得跟桃子的似的。伯賢輕輕的把溫暖放到床上,便走到衣柜前翻找著溫暖的衣服。
伯賢看著衣柜里的比基尼,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擴散。他快速的拿出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便笨手笨腳的關上了柜門。
伯賢輕輕的幫溫暖穿著衣服,似乎看得出,笨手笨腳的他,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伯賢耐心的幫溫暖拉扯著衣服。卻沒想到,他那溫暖的手掌不小心觸碰到溫暖的酥胸。
從手掌傳來軟綿綿的感覺,把伯賢嚇得跌倒在地板上。只見他快速爬起來拉過被子蓋到溫暖的身上,便心虛的跑出臥室。
伯賢虛脫的靠在墻邊,他的臉頰浮上兩朵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