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繁華的一切都隨著夜幕的拉下,沉淀出些許難得的安靜。
溫暖悠哉悠哉的從二樓走下來,她疑惑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伯賢,他明天不是要拍MV嗎?都十二點多了怎么還不去睡?
伯賢看向溫暖,便看見她別過頭沒有再看自己,而是走到廚房去倒一杯白開水喝了幾口。
伯賢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起來,便專注的看著電視上播的世界杯。溫暖仔細的盯著伯賢,她大驚失色的走到他身邊,一手搶過他手中的飲料扔進了垃圾桶。
伯賢一臉無辜的看著滿臉嚴(yán)肅的溫暖,說道:“溫暖,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嗎?喝你一瓶飲料都不行,還把它扔了,多浪費?!?/p>
只見溫暖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拿起桌上空空的食物袋看了看,又轉(zhuǎn)頭看著一臉不解的伯賢。
伯賢瞅了瞅被自己吃光光的零食,心里暗暗想到:溫暖怎么了?不就是吃了她幾袋零食,喝了幾瓶飲料嗎?她怎么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溫暖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伯賢,開口尷尬的說道:“伯賢啊,這些吃的都過期了的,我不是寫了小紙條貼在冰箱外面嗎?這是給外面的流浪狗吃的,我好像忘了…我寫的是中文…”
只見伯賢好像被雷擊中了一樣,他僵住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伸手摸了摸肚子,輕聲說道:“不過,我貌似沒有感到不適,而且,這不挺好吃的嗎?”
溫暖無奈地看了眼他,便疑惑的問道:“他們呢?都休息了吧,你怎么還不去睡?”
伯賢注視著電視屏幕,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大概是今天睡了一天,現(xiàn)在睡不著了?!?/p>
“那你再看一會就去睡吧,我先上去休息了。”溫暖淡淡的說著,便從沙發(fā)上起來向二樓走去。
伯賢聽著二樓剛關(guān)上門的聲音,便滿臉憂愁的嘆了口氣,心里默默想到:溫暖,我該怎么跟你表明心跡,你心里的那個人,是D.O.嗎?
響午,一縷柔和的陽光射進偌大的房間,擺放在床邊柜子上面的手機,不停的振動著。床上的女生不情不愿的伸手摸索著手機,便睜開惺忪的眼睛,食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幾下,便把手機遞到耳邊傾聽。
“你好?”溫暖揉了揉眼睛,慵懶的對著空氣說著。
“請問是溫暖,溫小姐嗎?”電話里頭傳來嚴(yán)肅的聲音,瞬間讓溫暖的睡意全無。
“我是,請問你是?”溫暖從床上坐起來,謹(jǐn)慎的問道。
“我是××法院的劉律師,我收到作家李涵的委托,起訴你所編寫的電視劇《未緒》,疑似抄襲李涵的作品《夢落》?!彪娫捘穷^的聲音堅不可破,語氣透著巨大的震懾力。
“瞎扯!李涵是誰?我怎么會去抄襲她的作品!”溫暖聽到電話里的話,便徹底的清醒過來,她怒氣沖沖的朝手機說道。
“這…我也是盡我的責(zé)任通知你,起訴書法院已經(jīng)給你寄過去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說的異常鎮(zhèn)定,看來不是騙人的,溫暖怔了怔,眼眸也慢慢露出怒火。
“我去看一下信箱!”溫暖淡淡的說著,便掛掉電話,把手機扔到床上。她快步的開門向門口走去,她腳下好像生了風(fēng)似的,向一樓飛奔下去。下到一樓的她,并沒有理會客廳幾個人的目光,而是著急的向大門口的方向跑去。
“溫暖…”伯賢見溫暖著急地跑出門口,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疑惑的大聲喊著。
溫暖并沒有管伯賢的叫喚聲,而是跑到門口的信箱前停了下來。她快速的打開信箱,發(fā)現(xiàn)里面還真有一封信,她疑惑的拿出信封,小心翼翼的拆開。
她快速的將信封里的白色紙張攤開,認(rèn)真的閱讀著,只見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電話里說的都是真的。
溫暖鎮(zhèn)定自若的向別墅里走去,她進到別墅里的客廳,只見幾個男生擔(dān)憂的看著她。
溫暖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她若無其事的問道:“這才十二點多,你們拍完mv了?”
金俊勉一臉溫和的看著溫暖,擔(dān)憂的問道:“今天的部分都拍完了。溫暖,剛剛看你慌慌張張的樣子,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睖嘏?zhèn)定自若的說著,便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向電視的方向按著。
溫暖那按遙控器的手停了下來,她看著電視屏幕怔了怔,里面的每日新聞里報道著:“每日新聞為你報道,現(xiàn)熱播的韓劇《我的明星男友》的編劇溫暖,在昨夜被一位知名作家起訴抄襲。據(jù)說,編劇溫暖其中一部電視劇《未緒》,多達百分之七十是抄襲名著《花落》的內(nèi)容。據(jù)了解,知名作家李涵,已將編劇溫暖的抄襲行為,向法院提起起訴?!?/p>
電視的屏幕出現(xiàn)了電視劇《我的明星男友》的封面,還有溫暖的照片。坐在沙發(fā)上的幾個男生不解地看著電視屏幕,他們聽著電視機發(fā)出的中文,個個臉上浮上不解的表情。
“各大網(wǎng)絡(luò)網(wǎng)友為這事炸開了鍋,有的是力挺溫暖,有的是罵聲連篇?,F(xiàn)在熱播的明星男友沒有被這事件影響到,至于溫暖是不是真的抄襲,我們還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彪娨暀C還一直發(fā)出流利的話語,電視屏幕上也放著網(wǎng)友的話語圖片。
“溫暖,這都說了些什么?”燦烈一臉疑惑的看著溫暖問道,手指還不忘指向墻上的液晶電視。
“到底是誰在網(wǎng)上造謠?好,起訴我抄襲,那這場官司我打定了!”溫暖冷落冰霜的說著,小巧的拇指動了動,電視屏幕上便轉(zhuǎn)換了一個臺,正是正在熱播的明星男友。
幾個男生仍是一臉疑惑的看向臉色凝重的溫暖,伯賢疑惑的問道:“起訴,抄襲?溫暖,到底怎么了?”
“有一個作家向法院起訴,說我抄襲她的作品?!睖嘏樕氐乜聪虿t,淡淡的說著。
“什么啊?這也太離譜了吧!那編劇,你有沒有抄襲她的作品?”世勛憤憤不平的說著,便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溫暖。
這話問完之后,便遭到燦烈一頓暴打。
眾人無奈的搖搖頭,便認(rèn)真地看向溫暖。
“當(dāng)然不是抄襲,看來一定有人在故意中傷我。我得好好打一場官司了?!睖嘏荒樻?zhèn)定的說著,便拿起一旁的座機按下一串?dāng)?shù)字。
“喂,秋銘,幫我一個忙,幫我查一下作家李涵的資料,還有她最近的所有行程和動態(tài)?!睖嘏槐菊?jīng)的沖電話說著,并沒有看向旁邊幾個一臉好奇的男生。
“溫暖,你從韓國回來也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把我這男閨密放在心里?不過,昨晚我就有看到朋友圈有同行在轉(zhuǎn)載你抄襲的事,我還以為是假的,現(xiàn)在你卻打電話給我了,到底怎么回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混厚的男聲,語氣里帶著滿滿的關(guān)切。
溫暖頓了頓便一臉不解的說道:“對于這件事,我也是迷迷糊糊,是方才一個律師打電話通知我,我才知道的?!?/p>
“好,我會盡全力的幫助你的,因為我也覺得很蹊蹺,畢竟你寫的《未緒》也算是經(jīng)典之作,時過兩年,怎么還有人冒出來說這作品是抄襲?”電話里的聲音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
“好,那就先這樣,我等你的答復(fù)。”溫暖嚴(yán)肅地沖電話說完,便輕輕地放下了電話,陷入了一陣沉思。
“溫暖,怎么了?”伯賢關(guān)切的看著溫暖,開口疑惑的問道。
“我剛讓一個記者朋友幫我查一下起訴我的作家,我等下聯(lián)系一下舊同學(xué),她是個不錯的律師,我相信她能幫我打贏這場官司?!睖嘏荒樒届o的看著幾個男生,淡淡的說道。
“開庭不會讓我們陪著你吧?我們很忙的。”燦烈傲嬌的沒有看向溫暖,但是眼睛里卻透露著滿滿的期待。
“本來這件事就傳遍了網(wǎng)絡(luò),一定有不少的記者會在法院外等候。你們是公眾人物,就不必趟這趟渾水了?!睖嘏?zhèn)定自若的說著,看向他們的眼神也變得嚴(yán)肅。
燦烈撇撇嘴,小聲的嘀咕著:“這…說說而已,還真不讓我去!”
次日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女生靜靜的看向窗外,似乎在等人。
“叮咚”門鈴聲在她的意料之中響了起來,溫暖快步走到門口開門。
“來了,快進來?!睖嘏粗T口的男生,淡淡的說道。
只見門口的男生毫不客氣的向客廳走去,一屁股坐下沙發(fā),把身上的背包扔在一旁。只見他看上去不到二十五歲,兩條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機靈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能干的人。在一只挺標(biāo)致的鼻子下面,卻是一張大嘴,生得兩片厚厚的嘴唇。人們常說:“厚嘴唇的人笨嘴拙舌?!笨墒撬麉s能說會道,是個健談的人。
“查的怎么樣?”溫暖無奈的看著他,便疑惑的問道。
“李涵,二十六歲,在韓國留過學(xué),最近好像去過首爾,和知名女星李智媛見過幾面?!弊谏嘲l(fā)上的男生叫秋銘,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還在背包里拿出了李涵的資料,還有最近的照片。
“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不到她是一個這么記仇的女星。”溫暖恍然大悟,憤憤不平的鄙視道。
“什么時候開庭?我陪你去。”秋銘認(rèn)真的看著溫暖,淡淡的問道。
“明天,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宮楠幫我打這場官司,我有信心我能贏。”溫暖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秋銘,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