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已經(jīng)謝去,夜幕早已鋪開。
首爾的演藝公司的錄音室里,一個中年男人專注的聽著,在房間里的回蕩的歌聲。
中年男人打了個停止的手勢,便看著對面的男生說道:“D.O.啊,你在唱這首歌的時候,一定要加入那種特別深的情感。例如,你心愛的人不在你身邊,你有種想見她卻見不到的情感,你能懂嗎?”
D.O.聽著中年男人的話,他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感,便輕聲道:“好,我明白了,開始吧?!?/p>
D.O.帶上黑色的耳機,他那白皙的手掌拿著一張白色的紙張。他那穿著運動鞋的腳輕輕地律動著,便深情地唱了起來,坐在外面的中年男人通過透明的玻璃看著D.O.,臉上浮現(xiàn)著滿意。
在繁華的餐廳內(nèi)。
溫暖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和旁邊的倆人輕輕的碰了一下,便一臉感激的看著兩人說道:“秋銘,我真得好好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在報社,翻到一年前的文學(xué)作品刊登報,我看這官司還要打好幾天也未必會贏。還有宮楠,你打官司真棒!謝謝你們兩個?!?/p>
“溫暖,我可不許你這么客氣啊,還有沒有把我們當(dāng)朋友?你的事,我們應(yīng)該幫的?!鼻镢懤硭鶓?yīng)當(dāng)?shù)乜戳搜蹖m楠,最后的目光落在溫暖的身上,義不容辭的說道。
“秋銘說得好,這番話也是我想說的。不過,溫暖,前段時間溫爺爺和小柔去世,你怎么不告訴我們,你自己一個人撐得住嗎?事情都這樣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你什么,畢竟你有病在身,不要再倔強了,還是快點醫(yī)治你的病吧!”宮楠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溫暖,平心靜氣的勸說道。
“我,沒事,我也不打算醫(yī)治,順其自然吧!反正我沒什么事情要做的了。”溫暖從容不迫的看著滿臉關(guān)切的兩人,開口淡淡的說完,便優(yōu)雅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
秋銘氣急敗壞地看著仍是一臉平靜的溫暖,他開口好意的勸說道:“溫暖,別傻了!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在美國當(dāng)心臟病主治醫(yī)生,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必了,現(xiàn)在我還有什么留下來的理由?是親情?還是愛情?”溫暖一笑而過,便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紅酒,坐在旁邊的兩人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一段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溫暖慢悠悠的掏出手機看了眼,她瞪大了雙眼看了看面前的兩人,又快速的把手機壓在了大腿上。手機的鈴聲越來越大,旁邊吃著牛排的兩人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她,示意她接電話。溫暖尷尬的看了眼他們,又在手機劃了幾下,便遞到耳邊傾聽著。
“溫暖,你的官司打得怎么樣?”電話里頭傳來金俊勉的問候。
“打…打完了,打贏了,你們工作完了?”溫暖心虛的看了眼身邊好奇的兩人,輕聲的說道。
“我們拍了一天,現(xiàn)在回來了。你打官司贏了,我們幫你慶祝吧!”電話里的聲音變得興奮。
“好…我現(xiàn)在在和我的朋友吃飯呢。你們回去的時候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吧,家里沒有人做飯?!睖嘏鹩袷謸踉谧爝?,輕聲的說著。
“好,那你回來的路上小心點?!彪娫捓镱^關(guān)切的說完,便掛了電話。溫暖把手機放回包包里,她抬起頭尷尬的看著旁邊一臉八卦的兩人。
“快說,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家里藏男人了?而且好像不止一個?!睂m楠一臉好奇的看著溫暖,八卦的調(diào)侃道。
“這個…這我不方便告訴你們。”溫暖拿起一旁的高腳杯,把里面的液體一干而盡,看著兩人膛目結(jié)舌的說道。
“好,你有你的苦衷,我們就不再問了,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睂m楠善解人意的看著溫暖,平心靜氣的說著。
“溫暖,我送你回去吧?!鼻锩鲝娜莶黄鹊目粗鴾嘏靡獾恼f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你們路上小心。”溫暖搖了搖手拒絕秋銘的好意,她拿起包包往門口跑去,剩下一臉懵圈的秋銘和宮楠,兩人無奈的相視著。
溫暖回到自己別墅門口,心情頗好的她慢悠悠地開著門,打開門之后,她便被面前的場景嚇到了。只見伯賢坐在客廳中央深情的看著自己,燦烈坐在一旁拿著吉他,慢慢彈起了好聽的音律,世勛和金俊勉也在一旁準(zhǔn)備唱歌。
溫暖關(guān)上門,慢慢的向他們走去,這時,他們幾個人對著溫暖一起合唱起韓文歌曲,是他們自己的歌曲《喜歡喜歡》,他們深情地看著溫暖唱道:“在溫暖的陽光下漫步的心,這感覺好舒服,就像暖暖的奶茶?!?/p>
溫暖聽著他們的歌聲,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輪到燦烈的獨唱了,他自彈自唱的看著溫暖唱到:“所以現(xiàn)在我有話對你說,能聽我說一次嗎?因為我正在向你告白啊?!?/p>
溫暖高興地捂著臉,她不敢相信男團exo竟然在為她獨自演唱。一曲下來,幾個男生臉上洋溢著笑容,他們走到溫暖身邊。
“溫暖,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是祝賀你打贏官司的禮物?!苯鹂∶阋荒槣睾偷目粗鴾嘏_口輕聲說道。
“謝謝你們,你們獨自為我演唱,我真的很高興,也很幸運?!睖嘏瘽M臉喜悅的看著他們,非常感激的道謝著。
伯賢看見溫暖臉上的笑容,自己也開心起來,他輕聲說道:“你喜歡就好,我們還擔(dān)心你會不喜歡呢!”
溫暖一笑而過,便邁步到廚房拿了一瓶昂貴的紅酒出來,她示意他們?nèi)ド嘲l(fā)上坐著。溫暖熟練地開著紅酒,還一直跟幾個男生分享今天的打官司的過程。
許久,幾個男生津津樂道的聽著溫暖的話語,倒是世勛,左顧右盼著,最后的目光停在沙發(fā)旁的一盤復(fù)古的國際象棋上。他慢慢走到象棋旁問道:“編劇,這是什么棋?”
溫暖一臉笑意的看著世勛,說道:“只是國際象棋,也是我爺爺最喜歡下的棋,你們會不會下?我教你們?!?/p>
溫暖慢慢走向世勛,幾個男生跟著溫暖走到象棋旁。溫暖伸手觸碰著有些許灰塵的象棋,象棋經(jīng)過觸碰,輕輕地掉在地上滾了幾下。
溫暖和幾個男生快速的蹲下來撿棋子,燦烈快速的撿起棋子和幾個男生站了起來,他們疑惑的看著溫暖,只見溫暖仍蹲在地上。
“溫暖?”伯賢輕聲地叫了一聲溫暖,他眼里露出一絲擔(dān)憂。
溫暖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專注的看著象棋桌的木頭,只見帶著木紋的桌子裂開的一條縫,里面還藏著白色的東西。
她慢慢的拿出縫里的東西,是折起來的紙張,溫暖疑惑的看著手里的東西,便又抬頭看了眼同樣好奇的幾個男生。
溫暖慢條斯理的攤開手中的紙張,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上面稍微大一些的字體,只見上面印著字體‘財產(chǎn)轉(zhuǎn)讓書’。溫暖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紙張,上面寫著:
本人溫世豪的別墅與郊外的農(nóng)場,還有墓園,以及飲食集團的股份,所有財產(chǎn)轉(zhuǎn)到我孫女溫暖的名下。
在白色紙張左下方還寫了一行字:暖暖,就算把所有財產(chǎn)變賣,也要先治好你的病。
溫暖眼里泛著淚光,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紙張右下方的簽名,還有日期,溫暖心里暗想:這是爺爺去世前兩個月立的財產(chǎn)分配書,就是我去韓國之前……
“溫暖…你怎么了?”幾個男生臉上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個個蹲下來關(guān)切的問著已淚流滿面的溫暖。
“是…是爺爺留下來的財產(chǎn)分配書,他去世前就撰好了,爺爺一直牽掛著我,一直放不下的也是我…”溫暖泣不成聲的說著,她極其傷心的撲到伯賢的懷里哭泣著,伯賢被溫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燦烈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復(fù)雜的神情,他黯然失色的看著在伯賢懷里哭泣的女生。
深夜,一切無比的寂靜。躺在床上的男生輾轉(zhuǎn)難眠,或許是太高興的原因,讓他毫無睡意,太久沒有像這樣高興的睡不著。
伯賢沒有像平時那樣換上睡衣,而是輕輕地拉著白色的衣領(lǐng),放在鼻子前深吸了一口,他嗅到了彌留在衣服上淡淡的花香。他那白凈的臉頰浮上滿足的笑容。
另一個房間,與剛剛那充滿喜悅的房間隔了一道墻。氣氛中卻彌漫著傷感,床上的男生和伯賢一樣輾轉(zhuǎn)難眠,或許他這是失落,又或許是擔(dān)心自己的心里裝了一個沒有在意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