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刺眼的陽光射進(jìn)溫暖的窗臺,把流蘇窗簾的影子映在原木色的書桌上。
她緊閉著雙眸,輕嘆了一聲,回想著剛剛聽到的話“溫暖,我們還在幫你尋找合適的心臟,等找到我會通知你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到美國來接受治療了。”
溫暖看了看書桌上擺放著與伯賢的合照,還有一張,是和所有成員拍的照片,上面每一個人的笑容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頓時,她微驚,因為照片中的男生一臉深情的看著照片中唯一的女生。
溫暖拿起照片輕撫著,她略帶歉意的低聲道:“終究,還是把你的真心實意當(dāng)玩笑了?!?/p>
許久,從筆記本傳來的郵件讓她放下了照片,郵件內(nèi)容是:
溫編劇,劇本已收到,劇情很好,酬勞我已經(jīng)打進(jìn)你的賬戶,至于女一號已經(jīng)換成了二線女星賢兒。
溫暖盯著郵件,嘴角微微上揚(yáng),韓秀珠,我說你演不了,你就演不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不是已經(jīng)打好關(guān)系了嗎?怎么說變卦就變卦了?”影棚內(nèi)的長發(fā)女人冷冷的說著,狠毒的眼神早已把身后的經(jīng)紀(jì)人扼殺了幾萬遍。
“秀珠姐,這次的事情我也不確定,石昊導(dǎo)演說找到了更合適的人選,所以我們事先的默契都不出數(shù)了。”一身西裝的經(jīng)紀(jì)人滿頭大汗,他一臉愁容的說著。
“更合適的人?”韓秀珠回頭瞪了眼經(jīng)紀(jì)人。
“聽說是賢兒?!苯?jīng)紀(jì)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那個跳芭蕾出道的?我看這石昊是仗著溫編劇寫劇本才這么有底氣,本以為今年可以以這部文藝片回歸,卻沒想到快開拍了來了這么一事?!表n秀珠冷冷的說著。
要是她知道背后是溫暖不讓她演的,她估計得氣死。
“那秀珠姐要不要等開拍了去劇組給伯賢探班?”經(jīng)紀(jì)人小心翼翼的問著,卻被韓秀珠瞪了一眼才意識自己說錯話了。
探班?去那里丟人?本是她的角色被換掉了,她還有臉去?而且與伯賢的炒作似乎也不了了之了。她不是沒皮沒臉的人,人家男方都不要合作了,她哪能死皮賴臉的貼上去。粉絲不買賬不止,反而惱羞成怒,那她這幾年才立起的人設(shè)豈不是崩了?
翌日,在北京中心的監(jiān)獄里,一個雙眼無神的女人看著小窗外的一縷陽光,她緊握著因日夜干活而粗糙的雙手失神著。
許久,一名警官的話才把她拉回現(xiàn)實“李涵,有人探監(jiān)?!?/p>
她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向探監(jiān)室走去,并沒有理會身后那警員的鄙夷,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受了多大的屈辱,等出獄后,她必定會讓溫暖十倍償還!
來到探監(jiān)室,她本來冷冷的眼神在看到探監(jiān)的人變便柔和下來,她來到隔音窗前坐了下來,拿起話筒。她眼里閃著淚光,遲遲才開口說道:“我很好,你呢?”
探監(jiān)的女人一身素服卻顯得高貴無比,她貝齒緊咬著嘴唇,忍住淚水的她知道和自己隔著一面玻璃的她一點都不好,在這種地方怎么能好?她在安慰自己。
“姐,我會替我們家族報仇的,你在里面好好表現(xiàn),爭取早點出來和我迎接喜悅?!?/p>
“不可,你是公眾人物,如果這件事情曝光了,你的前途就全毀了?!崩詈瓝?dān)憂的看著面前一臉無所謂的女人。
聽到李函的話后,她輕笑:“為了報仇,我寧可一拼,姐,你相信我,現(xiàn)在溫暖的敵人可不止我一個?!?/p>
李涵聞言,便緊張的看著她問道:“可是真的?這樣的話,事情辦起來好多了?!?/p>
“千真萬確!前段時間溫暖遭遇不測,這可不是我的手筆?!迸丝粗AШ蟮娜溯p聲的說道。
“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們,你繼續(xù)盯著,如果沒有把握,不要貿(mào)然出手?!崩詈哪樕细∩弦荒鍤?,隨即便消失了,溫暖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時,警官看了看墻上的指示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便走過來要押走李涵,李涵戀戀不舍的看著外面的女人點了點頭,然后便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探監(jiān)室。
“姐,我會謹(jǐn)記你的話的,你在里面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女人不舍得看著被警官押走的李涵,站起來大聲的喊著,即便對面那頭的人已經(jīng)聽不到了。
首爾,夜色見濃。
溫暖站在陽臺靜靜地望著遠(yuǎn)方,極美的眼眸似帶一抹若有若無的傷感。
而在同一所公寓內(nèi),純黑色的房間里散發(fā)著從未有過的氣氛,白色襯衫的男生面帶惋惜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水晶風(fēng)鈴。他強(qiáng)壓著怒氣緩緩地抬頭看著那面潔凈的鏡子,遲遲才開口說道:“不是讓你不要亂動我的東西了嗎?”
就在這時,鏡子里白色襯衫的男生冷冷地說道:“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不讓碰?那我就毀了它!”
站在鏡子前的藝興一臉憤怒的沖鏡子喊道:“你敢!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yuǎn)都出不來!”
良久,并未看見鏡子里的男生再說話,藝興慢慢的蹲下來撿著水晶風(fēng)鈴的碎片,如同碰到一件極其珍貴的工藝品一樣,就差帶手套了。
只到聽見從外面?zhèn)鱽淼男[聲,他才把所有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原來的盒子。才慢條斯理的向大廳走去,一群男生嬉皮笑臉的互相打趣著,桌上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點心和飲料。他無奈的搖搖頭,便看見獨自站在陽臺的溫暖,他慢慢的向她走過去。
聽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才回頭看了看藝興。
“他們在慶祝,你不過去?”溫暖溫和的笑了笑,輕聲的問道。
“你不是也一樣?!彼嚺d輕笑。
許久,他遲疑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問道:“溫暖,我這兩天沒有傷害你吧?”
溫暖皺了皺秀眉,不解的問道:“沒有,不過,你為什么這么問?”
藝興頓了頓,嘴角似乎有一抹若有有無的苦笑:“沒什么,沒有就好。溫暖,以后別離我太近?!?/p>
“如果是你主動靠近呢?”溫暖轉(zhuǎn)頭望著一臉深情的藝興。
藝興似乎不知道溫暖會忽然看過來,他明顯的愣了一下,便無奈地說道:“那你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躲到暗處,我找不到的地方?!?/p>
溫暖聽出藝興話里的意思,便認(rèn)真的說:“我會的。”
藝興呆滯的看著已經(jīng)走進(jìn)大廳的溫暖,便抬腳跟了進(jìn)去。
世勛看見相繼進(jìn)來的兩人,打趣的說道:“我們都在這慶祝賢兒拿到女一號,你們倆在陽臺說什么悄悄話?”
只見聽見世勛話后的伯賢看了看溫暖,便裝作無所謂的抿了一口飲料。
注視著伯賢舉動的燦烈無奈的搖搖頭,這伯賢,亂吃什么飛醋。
燦烈瞪了眼世勛,便示意溫暖坐下來一起慶祝。藝興笑了笑,便坐到世勛旁邊跟他打鬧起來。
溫暖見氣氛又回到剛才的樣子,才慢慢坐到伯賢旁邊,伯賢卻扭頭故意沒理她,溫暖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不喜歡我坐這,那我離開便是!”說完還站起來裝作要走的樣子。
伯賢微怒:“坐下!”
溫暖看了看吃醋像個小孩子的伯賢,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著。
燦烈皺眉看著這小兩口甜蜜的互動,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似的,他冷哼一聲,便暗自生著悶氣。前一分鐘還嘲笑著伯賢亂吃飛醋,現(xiàn)在自己吃醋,連自己都沒察覺。
他只是以為是公眾場合,那么多人還這樣秀恩愛,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他又看了看旁邊打情罵俏的,賢兒和KAI,他又冷哼了一聲,但他暗自疑惑,為什么沒有像剛才那樣的感覺呢?
他呆滯地看著溫暖,似乎明白了什么,溫暖當(dāng)然,感覺到了那炙熱的眼神,但此刻,她不應(yīng)該回應(yīng)。
藝興,無奈的看著燦烈,是啊,你愛她,但有什么辦法呢?這話更像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深夜,所有人都已沉睡,不過總有例外的,客廳內(nèi),燦烈醉醺醺的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遞到兩唇之間一干而盡。伯賢無奈的搖搖頭,他慢慢地走到燦烈身邊,緩緩的開口:“別喝了,明天通告呢?!?/p>
燦烈沒有理會他,又將一杯滿滿的酒一干而盡,伯賢,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伸手要搶他的酒瓶。
一臉醉意的燦烈哪甘心?伸手就要搶回酒瓶,就跟伯賢撕扯起來,忽然,神志不清的燦烈向一旁倒去,伯賢見到便要扶,卻沒想到被一起拉了下去,兩人十分曖昧的躺在地上。
就說飲料喝多了,半夜肯定口渴。
起來喝水的溫暖走到拐彎處,卻看見躺在地上十分曖昧的兩人,她立刻捂住差點驚叫出聲的嘴巴,躲在拐彎處。
滿滿的基情彌漫在空氣當(dāng)中。
原來燦烈喜歡伯賢才故意那樣跟她說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我一定是在夢游!我睡下后就沒醒來!一定是這樣!她驚慌失措的轉(zhuǎn)身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