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什么?水箬忽然噤聲了。
是啊,不能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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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什么?水箬忽然噤聲了。
是啊,不能什么呢?
阿語心悅杜大哥,只是她單方面的念想,杜大哥從未說過他也有那樣的心思,那為何就不能娶別的姑娘呢?
可是、可是這樣一來,若是阿語知道了此事,該怎么辦?
“我、我……”水箬變得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趙墨揚(yáng)看著小姑娘著急上火的模樣,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
難道……這丫頭喜歡杜若昀那廝?
“他就是要娶葉家小姐又如何?你著什么急?”連趙墨揚(yáng)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話中帶著濃濃的醋味。
可水箬此刻顧著著急,完全沒注意到他語氣中的變化。
“你什么都不懂。”她跺了跺腳,拋下他轉(zhuǎn)身便跑了。
她心想著,陸姐姐一定知道阿語的心意,她得去和陸姐姐商量商量。
可這一幕落在趙墨揚(yáng)眼中,就是她因?yàn)樘y過,氣極了才跑開的。
不知為何,心中那沒由來的煩悶更盛,趙墨揚(yáng)頗為不爽地“嘖”了一聲,泄憤似的踹了一腳路旁的石子。
“杜若昀有什么好的,文縐縐的……”
他嘟囔了幾句,最終還是認(rèn)命般地追了上去
陸芝近來得空,都會與煙塵一起同鐘氏學(xué)女紅,如今已是九方府的??土?。
一開始她確實(shí)沒什么閑時,只得夜晚借著燭火自己瞎琢磨。燭光昏暗,她又手笨,一雙手戳出了好多傷口。
程序年與她見面時留神瞧見了,緊張兮兮地纏著她問原由,陸芝實(shí)在招架不住便告訴了他。
他是又心疼又歡喜,心疼她這手上的傷,也歡喜她的重視。
他不許陸芝夜里再碰針線,每日白日還要將她趕到九方府。她若不愿,他就能黏著她念叨一整日,惹得陸芝一個頭兩個大,只得答應(yīng)他。
陸芝學(xué)女紅,福軒樓與陸家的鋪?zhàn)尤加沙绦蚰赀@個未來姑爺顧著,比管自家鋪?zhàn)訒r還上心。
程父為此沒少與陸父打趣,說自己這兒子哪是娶媳婦,分明是上趕著倒插門去了。
陸芝還在這頭琢磨衣袖如何縫制時,煙塵已經(jīng)快將里衣制好了。
陸芝捏著自己縫好的衣袖,頗有些不堪入目,她湊到煙塵身邊,哇哇大叫:“太不公平了!都是第一次學(xué),為何你能學(xué)得這么好?”
煙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慰道:“芝芝,你也說了你這雙手是用來打算盤的嘛,那我就不行呀。”
陸芝可不信她這話,相處這段時日,煙塵的聰慧過人,還有那驚人的記憶力她都見識到了。若是她像自己一樣從小學(xué)著從商,定會做得比她更好。
“唉,同樣為人,我們栩栩怎就這般優(yōu)秀呢?!彼m被打擊到了,但也真心為她感到歡喜。
陸芝個子高挑,瞧了瞧四周沒有九方樾的身影,這才將針線一丟,把煙塵攬進(jìn)懷里,放肆地捏著她的臉。
她就喜歡捏姑娘家的軟軟的小臉,程語年小的時候她也常這樣干。但如今小姑娘長大了,她也沒法再像小時候那樣肆意捏捏抱抱了。
直到遇見煙塵,見她的第一面起她就想捏捏她白皙的臉頰。
后來熟識了,她就常常把人按在懷里捏臉,煙塵對此并不排斥,乖乖地任由她胡作非為。
不過煙塵太白,她都不敢如何使力,她的臉上就常常出現(xiàn)印子,這也是九方樾為何只揉她的臉頰卻不捏的原因。
上一次陸芝這么干,不小心被九方樾撞見了,直接用眼神將人趕出了九方府。
現(xiàn)在趁著九方樾不在,她得好好放肆一下。
陸芝笑瞇瞇地捏著煙塵的臉,還沒摸夠,就見水箬著急忙慌地跑了進(jìn)來:“陸姐姐,不好啦!”
陸芝這才放開煙塵,看向她:“怎么跑這么急?出什么事了?”
水箬是一路跑回來的,此刻累得氣喘吁吁:“杜……杜大哥他……他和葉家小姐在金盞軒相看!”
陸芝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煙塵驚呼了一聲:“什么?那阿語怎么辦?”
“就是說呀,阿語她……”水箬剛要回話,忽然有些震驚地看向煙塵,“嫂嫂,你怎么知道的?!”
陸芝笑道:“水箬,你可別以為你家嫂嫂什么都不知道,她聰明著呢?!?/p>
不過現(xiàn)下反應(yīng)過來后,她也有些氣惱:“這個杜若昀也是,和姑娘去哪兒相看不行,非得在金盞軒?阿語此刻估計是知道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煙塵也有些擔(dān)心,“我們現(xiàn)在去找阿語嗎?”
????心上人在自家鋪?zhàn)优c人相看,這任誰也接受不了呀。
趙墨揚(yáng)追著水箬進(jìn)來,聽到她們的對話,也猜出了個大概:“阿語喜歡阿昀?”
說著他又看向水箬,所以說……這丫頭是因?yàn)槌陶Z年而著急?
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松了一口氣,方才困在心頭的煩悶一掃而空。
“不知阿語此刻在何處,我們先去金盞軒看看吧?!标懼ヌ嶙h道。
三人帶著狀況之外,甚至有些飄飄然的趙墨楊趕到了金盞軒。
水箬是老熟人了,掌柜的一見她便迎了上來,一一道過好這才道:“我家小姐方才已經(jīng)回府了?!????
這么說,阿語已經(jīng)知道了。???
“杜公子可還在金盞軒?”陸芝問道。???
“在的?!闭乒竦牡?,“杜公子與葉小姐在雅間內(nèi),方才小姐還吩咐人準(zhǔn)備了一碟上好的翡翠玉酥贈與他們二位。”???
那是杜若昀最喜歡吃的糕點(diǎn)。
三人聞言,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心疼。
唉,這傻姑娘,哪怕是傷心,也不曾虧待人家。
她們正想改道去程府,就瞧見杜若昀帶著個姑娘從樓上走了下來。
定睛看去,那姑娘面容清秀,舉止文靜有禮,面上掛著笑,看起來……像是成了。
“各位是來吃茶點(diǎn)的嗎?”杜若昀見大家都看著他身旁的姑娘,笑著介紹道,“這位是葉雅清,葉姑娘?!?/p>
“初次見面?!比~雅清也笑著與她們打了個招呼。
“葉姑娘好?!背鲇诙Y貌,她們還是與她寒暄了幾句。
倒是趙墨揚(yáng)趁著這個片刻,將杜若昀扯到了一旁。?
“你怎么回事?真是來與人家相看的?”他也不給他開口的機(jī)會,自顧自地說著,“你說你這人是不是木頭,就算是與姑娘相看,你怎么能選在金盞軒呢?你知不知道……”
他差點(diǎn)將程語年心悅于他這件事脫口而出,好在及時咽了下去。
“算了。”他撓了撓頭,嘆了口氣問道:“看你這滿面春風(fēng)的模樣,是成了?”
不料杜若昀面上依舊是帶著笑意,卻與方才不同,趙墨揚(yáng)反而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狡黠。
他勾著唇問道:“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