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揚和水箬還未歸來,九方樾便抱著小娘子,在涼亭中等著。
天色漸晚,風(fēng)也大了...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趙墨揚和水箬還未歸來,九方樾便抱著小娘子,在涼亭中等著。
天色漸晚,風(fēng)也大了些,煙塵乖乖窩在九方樾的懷里取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阿樾,那宛央大夫……”
藍珂喜歡女子,而宛央與她同住,那是不是兩個人之間……煙塵地眼睛一亮,看向九方樾。
“栩栩這小腦瓜都裝了些什么?”九方樾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事,宛央應(yīng)是不知曉的?!?/p>
其實他也是偶然撞見藍珂喝醉酒,被她拉著稱兄道弟,一股腦將自己的底全交了。他當(dāng)時也被驚到了,但隔日藍珂清醒過來后全然忘了,他便也沒在提起。
“宛央是藍珂當(dāng)初在醫(yī)館門口撿來的,醫(yī)館內(nèi)都是男子,若她留宿,于她的名聲有害,藍珂便將她帶回了家。”
“撿來的?”煙塵好奇。
“宛央是藍珂三年前在醫(yī)館門口救下的。她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豈料家中蒙難,一個人一路逃亡至西淮?!本欧介薪忉尩?,“宛央為了自保,裝扮成了一個小乞丐,那日她餓肚子偷了個包子,被人打到醫(yī)館門口,藍珂看不過便將她帶了回來。后來知曉宛央家中幾代都是醫(yī)者,會醫(yī)術(shù),便讓她留在醫(yī)館當(dāng)女醫(yī)了?!?/p>
“原來如此?!睙焿m點了點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揪著他的衣領(lǐng)。
“栩栩在想什么?”九方樾看她忽然沒什么精神氣,問道。
煙塵搖了搖頭,靠在他胸膛上:“阿樾,我只是在想,原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苦痛的過往?!?/p>
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卻要混在乞丐堆里逃亡,還因為一口包子而被人在大街上毆打,那個時候,宛央應(yīng)該也很艱難才挺下來的吧。
“都過去了?!本欧介兄浪胝f什么,用臉蹭了蹭她的發(fā)頂,“過往之所以被稱為過往,就是希望人們要向前看?!?/p>
煙塵點頭:“我會的?!?/p>
“我會一直陪著栩栩向前的?!?/p>
“……”
水箬最終還是被趙墨揚背回來的,她哭哭唧唧趴在他背上,閉著眼睛悶悶道:“趙墨揚,我腳疼……”
“我說了讓你慢些,你不聽,崴到腳了吧。”
“都這種時候了,你怎么還對我說教?”她已經(jīng)累得完全沒了氣焰,連嗓音都是軟軟的。
趙墨揚對著她也真是沒轍了,平日里脾氣大,他不敢說教,好不容易沒了脾氣,他又舍不得對她說重話了。
“你這丫頭……算了算了,累了就睡會吧。”趙墨揚無奈。
“哦……”水箬應(yīng)了一聲,摟緊了他的脖子,腦袋搭在他頸間睡去了。
趙墨揚身子一僵,慢慢前進著,卻不敢亂動。
脖子被小姑娘的發(fā)絲蹭得癢癢的,趙墨揚真是又氣又無奈。這丫頭難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別嗎!
待他背著水箬到?jīng)鐾r,九方樾三人早已收拾好在那等他們了。
“水箬,醒醒。”趙墨揚側(cè)頭看她。
“嗯……到了?”她懶懶地睜眼,下意識找到支柱,蹭了蹭臉。
溫軟的觸感久久未能消散,趙墨揚徹底呆了,直到水箬清醒過來從他背上下來,他還是一副呆呆的表情。
心跳快得就差沒蹦出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