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
安心凝的話還未說完,就見畫眉拿著衣物匆匆跑來,剛要上馬車,卻被護衛(wèi)擋住。
“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攔我,你知不知道里面坐的是我家小姐在!”畫眉怒瞪著護衛(wèi)叫喊著。
“放肆,大小姐沒有允許,這馬車豈是爾等奴婢可坐的?”
“你我同是奴婢,有何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畫眉一臉不服氣地回道。
安冉冷笑一聲,撥開簾子看向外面,幽幽開口,“他們沒有資格,我還沒有嗎?”
畫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大小姐恕罪,奴婢口不擇言,奴婢知錯!”
安冉仔細研究著手上的折扇,對這一切視若未聞。許久,她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畫眉,語調(diào)慵懶,“畫眉,有些話,日后千萬想清楚了再說,有些事,也千萬想明白了再做。”
“是、是是,奴婢記住了。”
“起來吧,這馬車,你還上來嗎?”
“不、不,奴婢跟著隨從護隊一起走便好?!碑嬅疾桓以僭齑?,低頭哈腰地應(yīng)道。
“那便出發(fā)吧!”
安心凝看著身旁的安冉,心中滿是怨氣和憤慨,可她不能出聲、不能有意見,因為她安冉是安家嫡系千金!
很快,馬車便在法蘭寺門前停下,安家的八名護衛(wèi)便分開兩隊站在門前兩旁。
馬車車門打開,云姑姑和星兒先行下車,而后站在車旁,恭敬地喚道:“有請大小姐!”
許久,一把古典韻味的折扇撩起簾子的一角,緊接著安冉在云姑姑和星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護衛(wèi)們一見到安冉,齊齊單膝跪下,拱手恭敬地喊道:“恭迎大小姐!”
法蘭寺門前的眾人傻眼,原來這才是安家嫡系千金,而非那有著鳳都第一美人的安心凝啊。也就是這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安家大小姐可比安心凝美太多了!
一襲粉色華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吹破可彈的白皙肌膚,如云的秀發(fā)梳了個飛云發(fā)髻,發(fā)上別著刻有鳳凰繡樣的玉簪,出塵脫俗,五官精致不失靈氣,尤其那雙鳳眸,靈動中帶著精明,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yōu)雅氣質(zhì),讓人移不開眼睛
安心凝也下了馬車,剛好站在安冉的身邊,雖然安心凝也很美,可和安冉站一起,明顯的差距一目了然。
“都起來吧!”
“謝大小姐!”
安冉正準備走進法蘭寺,被幾道調(diào)侃的聲音停住了腳步。
她轉(zhuǎn)眸望過去,只見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朝她走來,棱角分明的臉俊美中帶有邪魅,一頭黑發(fā)用金冠挽起,劍眉下的眼透著神秘和猜不透的詭異。
安冉瞳孔驟然緊縮,蕭奕!
這個名字早已刻在她的心底,前生,他是她傾心暗戀的男子,也是將她推進了無盡的深淵的仇人!
安冉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蕭奕的身后跟著安清和另外兩名男子。
“我還在奇怪,三皇子為何如此急匆匆地趕來,原來是佳人有約?!闭f話是正式大盛四大世家之一莫家少主莫澤,一個輕佻、無用之輩。
“安冉,三皇子知你今日在此上香祈福,特意來這里等你?!边@個說話的,是白家少主白皓之,此人陰狠奸詐,錙銖必較。
前世她的苦難和雙親慘死,此二人可是出了不少力啊。
“阿冉,你來了?!笔掁瓤粗踩剑瑴睾偷哪樕媳M是柔情。
安心凝看到蕭奕,嬌羞的神情蕩漾在臉上,可是蕭奕卻未看她一眼。
“三皇子也是來祈福嗎?”
“我知你今日前來法蘭寺,我便想著過來陪同你一起!”
“既然三皇子等人并不是來上香祈福,那便在寺外等候吧,阿冉便失陪了?!闭f完,安冉示意云姑姑和星兒,和安心凝一起,進入寺中。
蕭奕沒有動,而是望著安冉離去的背影出神,眸底深處的光芒深邃無比,沒有人能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安冉祈福出來,就看見蕭奕幾個人站在一顆古樹下。
“你可出來了,可讓我們好等啊?!蹦獫煽匆姲踩匠鰜肀阌松先ァ?/p>
“我就說你小子,怎么心不在焉的,原來一心撲在佳人身上了啊。”白皓之取笑莫澤?!安贿^說來也是,安冉,明知我們幾個在外頭等著,你也快些出來啊。”
“寶剎之地,在于心誠,各位若無心禮佛,可先行回去,我可是綁住了你們的手腳了?”安冉反唇相譏。
“安氏阿冉,你說話如此咄咄逼人,兇悍無比,日后如何嫁人?”白皓之被安冉說得有些難堪,心中自是惱火。
安冉掩唇一笑,抬眸時,那雙鳳眸犀利而寒冽,讓人看了心生畏懼,“你可是我未來的夫君嗎?”
“笑話,我白皓之豈會娶你這樣的女人!”白皓之不屑地應(yīng)道。
“即是如此,白家郎君你又何必為我操心,我是否兇悍無比,那自有我未來的夫君操心。與你有何干系?”
“你……”白皓之氣結(jié),卻無言以對。
安冉勾起一記輕蔑的笑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阿冉,不可無禮!”一旁的安清見狀,出言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