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酒店,涵江省最高級的五星酒店之一。
? 這里的消費(fèi)指數(shù)異常的高,據(jù)說一瓶普通紅酒就要四位數(shù)之多,最重要的是這種紅酒和市面上的根本就是伯仲之間,相差無幾。
? 白領(lǐng)的工資一般不會破萬。
? 但有些人不會在乎這點(diǎn)牛毛小錢。
? 這里是名利之人的圣地,普通人遙望不及。
? 實(shí)際上,真要說是酒店,還不如比成一座高雅圣潔的城堡。
? 完完全全的歐式風(fēng)格,乳白石磚與赤色的帽沿形狀的屋頂,簡單的搭配,卻顯得別具一格。
? 僅僅是旁邊的綠草如茵,都讓人感覺來到了濕地公園。
? 恍如隔世。
? 不得不說,白澤確實(shí)感受到了恍如隔世。
? 一樓大廳,人聲鼎沸,西裝革履的他們,都在互相敬酒,彼此商業(yè)客套。
? 但他走的,卻是工作人員專用通道。
? 這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 ? ?通道頂部的老式白熾燈忽明忽閃,幾架推車靜靜的靠著墻壁擺著,地板上灰塵堆積,白澤的腳印往通道延伸著,逐漸沒入了其他腳印中。
? 這種地方,從來不會出現(xiàn)魚龍混雜的情況,恐怕,白澤是第一人。
? 這就是差距。
? 不過白澤不會在意那什么“差距”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就算沒有殺人也要廢掉他們。
? 他很想看到,這兩人求饒時的神情。
? 一想到這,他的笑意也慢慢浮現(xiàn)出來。
? 這兩個家伙正在享受山珍海味,與他人的吹捧,根本想不到,他們的噩夢即將才到臨。
? ? ? 酒店二樓。
? “恭喜王總,求婚又成功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是啊,來,王總,這杯我敬你?!?/p>
? 王彪接著一個又一個人的敬酒,臉上淫*蕩的笑容也終于遮掩不住,一手接酒,另一只手摟著林夢的細(xì)腰,撫摸著她的肌膚,這讓她害羞的低下頭。
? “好!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 王彪高舉酒杯,先干了一杯,鼓動了眾人的酒興,眾人也互相碰杯,桌上一瓶瓶見底的紅酒瓶漸漸橫七豎八的躺著,醉意如爬山虎般爬上了臉頰兩旁,面紅耳赤。
? 突然,包廂的門被人打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人則是白澤。
? 王彪晃了晃頭,迷糊之中揉了眼,看清是白澤后眼中就閃出不屑,但也真是商業(yè)老道,很快就回歸平靜。
? 他慢悠悠的到了一杯紅酒,然后又在鞋底刮了些污垢沉浸在水中,清澈而猩紅的紅色瞬間變得渾濁,他站起,帶著虛偽的笑容走向白澤。
? 不知是不是他的腦子都醉熏了,居然視白澤身上的酒臭味為無物。
? “哎呀,白老弟,你又來了啊,正好,來,我敬你一杯?!?/p>
? “那個不是那個誰嗎?他居然還敢來,真不要臉?!?/p>
? “就是,跟王總搶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p>
? 房間里沙發(fā)上的幾個中年人也一個個醒來,托著暈暈的腦袋繼續(xù)的喝酒,聊起了天。
? 很顯然,白澤的到來在他們眼里只是一個小插曲。
? 白澤沒有理會王彪,靜靜的看著他們。
? “四個人,連一些保護(hù)措施都沒有嗎?”白澤心中暗笑。
? 王彪一看白澤沒有理睬自己,不禁有些惱火。
? “喝啊?!?/p>
? “哦?”
? 白澤目光轉(zhuǎn)移看著酒杯,接了下來。
? “王總真是雅興,酒都是與眾不同,所以說,我不喝是不行了嗎?”
? “那是當(dāng)然?!?/p>
? 王彪得意的笑了起來,此時他的大腦并不清明,絲毫沒有聽出白澤話中的諷刺。
? 白澤先是在杯口輕輕嗅了一下,表面上阿諛奉承的樣子,其實(shí)心中卻在嗤笑王彪那可笑的得意。
? “既然這樣,那你就自己先嘗嘗吧!”
? 令所有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
? 白澤突然以風(fēng)馳電掣的手速向王彪臉上蓋去,玻璃渣飛濺,扎進(jìn)了他的血肉中,帶出了紅色液體。
? “混蛋!!”
? 王彪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暴怒,青藤般的青筋根根拔起,碩大的拳頭向白澤砸來。
? 這個虛偽的家伙終于完全暴露了本性。
? 面對碩大的拳頭,白澤卻是十分的淡定。
? “正面進(jìn)攻,真是愚蠢?!?/p>
? 只是歪了歪頭,便輕松躲開了,左手化掌,以一種神乎其技的掌法反推回去。
? 王彪身形一震,一種麻痹感攀上,如同一顆木頭般立在那,幾秒后,像是化開的冰塊一樣癱倒在了地板上。
? 全場寂靜。
? 一方面是被白澤玄之又玄的手法震撼,另一方面是對他的疑惑。
? 他白澤一屌絲,怎有如此實(shí)力?
? 他們深度懷疑,這個擁有特種兵般身手的,能在幾息之間完虐一個壯漢的人,是不是他白澤本人。
? 也難怪他們懷疑,白澤所施展的特殊武技——古武技,本就不該在現(xiàn)在露面。
? 只可惜,過去的白澤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掌控身體的,是一個瘋狂的嗜血屠夫。
? 白澤緩緩抬頭,看著臉上寫滿了驚訝的林夢等人,撇了撇嘴。
? “看來,我給你們的恐懼還不夠啊?!?/p>
? “僅僅是驚訝,這完全不夠!”
? 白澤用后腳跟關(guān)上了門,而一旁小木桌上的水果刀,已經(jīng)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里。
? 因?yàn)檫@個房間還自帶KTV,有很強(qiáng)的隔音效果,所以他可以完完全全的肆無忌憚。
? 哪怕是殺人。
? 不給任何人反應(yīng)的時間,白澤手中的刀鋒,已經(jīng)將王彪三根手指關(guān)節(jié),生生切斷。
? 三根斷指,翻滾著,在褐色的木質(zhì)地板上留下了三道紅色的鐵軌。
? 狠毒!
? 十指連心,而切斷手指的疼痛有多大,可能只有王彪他自己知道。
? “啊?。?!”
? “我的手!我的手??!”
? “快!快殺了他?。。 ?/p>
? 劇烈的痛苦刺激著王彪的大腦神經(jīng),而又因?yàn)槿淼穆楸?,只能無能的怒吼。
? “那么你們也快點(diǎn)來吧?!?/p>
? “我很想知道,待會你們的表情是什么樣子的。”
? “你們會感受痛苦的。”
? 白澤隨意的拿起餐桌上的一杯紅酒,微微抿了一口道。
? “他媽的,我們?nèi)硕嗯率裁矗浪?!?/p>
? “就是,這只瘋狗居然敢切了王總的手指,接下來怕不是要?dú)⑷肆耍 ?/p>
? 那兩人,都拿起了一些水果刀根子之類的東西,就向著白澤沖了過來。
? 殺人嗎?
? 他白澤,的確是要?dú)⑷肆四亍?/p>
? 白澤搶先一步,迅猛的如同一只獵豹就向著他們奔來。
? 站在最前頭,那個拿著刀的一個皮夾克男人心中大喊不妙,緊握著刀柄朝著白澤刺去,卻在半空中停滯了下來,刀也落在了地上。
? 而他的脖頸,多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線。
? 沒有人看清白澤是如何割破了皮夾克男人的喉嚨。
? 那柄小刀在他的手上,就宛若蟒蛇一般。
? 迅猛而靈活。
? 血柱在地板上噴涌,白澤刀下的第一位亡魂,倒在了妖艷的猩紅之花中。
? 實(shí)際上,雖說白澤的速度與反應(yīng)夠快,但想要一擊必殺是不太可能的。
? 只是那個皮夾克男人在被割破喉嚨的前一刻,看到了他的眼睛。
?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那個男人從中所窺視到的,只有恐懼。
? 那兩個眼珠仿佛被灌滿了血漿般,承載碎尸與斷骨,只有猩紅。
? 他生命的最后一秒,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 他就是一頭長得像人的野獸!
? 全場陷入寂靜,可這不代表白澤也是如此,他那殘忍的死亡獠牙,再次對準(zhǔn)的離他最近的一人。
? 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刃破開了血肉,沒有受骨頭的阻礙,如庖丁解牛,暢通無阻的刺入另一個男人的胸膛。
? 濃烈腥臭味的鮮血噴涌而出,濺的白澤滿臉都是,可他的手上的動作卻還沒有停止。
? 刀刃,在他的心臟部位瘋狂的攪動,而他臉上那興奮的笑容也越發(fā)越猙獰。
? 撲通。
? 又是一具尸體倒在了鮮紅的地毯上。
? 不過才幾息之間,這個房間內(nèi)就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
? 這時,他們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
? “?。。。 ?/p>
? “殺人了?。?!”
? 林夢被嚇的花容失色,邊尖叫著,顫抖的嬌軀邊的不斷后退到了墻壁旁。
? 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在學(xué)校又有添狗相伴,溫室里何時能見到這樣血腥的場景?
? “報(bào)警。”
? “對,我要報(bào)警!”
? 被嚇到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她的林夢好似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雙玉手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機(jī)。
? 只是,她連開機(jī)鍵都還沒來得及按,一陣破空之音貫穿了她的雙耳。
? 同時,反射的一道強(qiáng)烈寒光也讓她的雙眼陷入了短暫性的失明。
? 一柄還在滴著猩紅血液的刀刺碎了手機(jī)屏幕,還冒著幾縷金色火花,一起落在了地上。
? 而她那白里透紅的臉蛋上,也出現(xiàn)了一條一直延展到耳垂的血痕。
? 當(dāng)林夢將眼神放在白澤身上時,才發(fā)現(xiàn)他連看都沒看向自己這一眼。
? 單憑余光!
?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了解十六年的黑暗。
? 他的反應(yīng)力與判斷力,都在那片扎人的荊棘中得到了升華。
? 其實(shí),死亡是千萬分的仁慈。
? 那個惡魔,可是有著無數(shù)種可怕的折磨方法。
? 當(dāng)然,他也曾被他人折磨過無數(shù)次。
? 他只是,一個變態(tài)瘋子而已。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