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你收到他發(fā)來的短信，“今天不上班?！?/p>
看來昨天的事對他打擊挺大的。
在家無所事事大半天，你決定出去走走。夕陽斜落緩緩滑向地平線，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商店前趴著的柴犬，還有躲在信箱里的黑貓。你漫無目的地晃悠，不知不覺走到了他家門口。不愧是空條博士，即使每天為研究論文而煩惱也要一個人住富人區(qū)。
......要不進去看看吧？
糾結(jié)了五分鐘后，你伸手摁響了門鈴。許久，他來開門了。
屋內(nèi)昏暗，不知是太大還是忘了開燈。一束夕陽透過窗落在沙發(fā)上，筆記本電腦閃著刺眼白光，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嗅出嗆人的煙味和淡淡的薄荷香。
他一言不發(fā)，繞過你去關(guān)門，繼而又癱回沙發(fā)上。
比你預想的好一點，至少沒被趕出去。
“呃，沒事吧？”你在他身邊坐下，瞪大眼睛試圖看清他的臉。
“為什么不開燈？”
“別。”他嗓音嘶啞低沉，抬手扯回起身開燈的你。你沒站穩(wěn)，跌坐在他身旁。
落日余暉映照他的臉龐，使他看起來溫暖又閃耀。帥，是真的帥。好像......有淚痕？
你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問：“你哭了？”
“沒。眼睛出汗了?！?/p>
“和我說，這研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承太郎坐起身，又點起一根煙，煙霧繚繞的簾后，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是那么縹緲虛幻。
“你知道嗎？死亡也許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不過，他不是人。任何意義上的?！?/p>
空條承太郎向你闡述了迪奧·布蘭度的生平與所做，你有些驚訝。其實，在他沉入幻境時，你就已經(jīng)粗略讀過這段記憶了。
“所以，他配合了這項研究？只要找到原因，就能......救回您的高祖父？”
“嗯，還有，這個世界?！币雇韽氐讈砼R，黑暗蒞臨人間，屋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承太郎眼神渙散，直視閃著刺眼瑩光的電腦屏幕，長長的煙灰沒有抖落，快要燒到他的手指了?！八麄兒孟穸挤畔铝?，可是我不能?！?/p>
“這是我的宿命。喬斯達家的宿命?！?/p>
你理解他的心情，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那我陪你一起。”
他終于抬起頭看你，眼底有蔚藍的大海，有燦爛的余暉，還有你的身影。
懷抱是溫暖的。他沒有拒絕，將你摟的更緊。
“空條博士，明天要努力工作哦?！?/p>
3
今天的空條博士有點怪。
“早啊，空條博士?！蹦銘醒笱蟮拇蛄藗€招呼，自覺地開始整理文件和報告。
“早?！?/p>
你看著他，像往常一樣欣賞著他的盛世美顏。
可今天不太一樣。他也在看著你，透過護目鏡，好像有什么事要說，卻又憋了回去，繼續(xù)做海星斷肢嫁接實驗。
“空條博士，這些是關(guān)于棘冠海星的實驗研究記錄......空條博士！”你跟他匯報工作，他望著你發(fā)呆。聽見你叫他，他又回過神，故作思索，“哦，知道了?！?/p>
你確信，這是你工作兩個月以來最怪的空條博士。不會被盜號了吧？
一整天，承太郎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決定問個明白。午休時間，你煮好一杯咖啡，遞給承太郎。見他還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主動出擊，“空條博士，你怎么了？”
“嗯？沒怎么?！?/p>
“……那你之前看著我發(fā)呆干什么？是我沒洗頭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你確信他在笑。
“沒，就是，有一件事，”他喚出白金之星，一臉責備，“這家伙早上給你送去上次落下的海豚掛件，自作主張附加了一束花，還是......玫瑰，沒給你帶來什么困擾吧？”
你想起吃早飯時親愛的替身給你拿來的牛奶和幸運海豚，你還挺驚喜的，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玫瑰花呢。
“哦？原來在您那里。不過據(jù)我所知……替身和替身使者是心意相通的吧？”你歪著頭，略帶質(zhì)疑地調(diào)戲他。
“やれやれ?！笨諚l博士壓了壓帽沿，好像沒有否認。
晚秋的傍晚本就寒涼，負三層的低溫讓你這個半冷血動物實在難以忍受。
“好冷啊——”你離開實驗室，跺著腳等待承太郎收拾東西，順便發(fā)發(fā)牢騷，“干嘛把實驗室選在負三層——”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微笑著看向你，“想看看嗎？”
“什么？”
他抽出書架上某一本書，不知扳動了什么機關(guān)，身后傳來“哐啷哐啷”的聲響。
一直被你忽略的白墻原來是幾大塊鐵板門！隨著鐵板門的上升，一片蔚藍出現(xiàn)在你眼里。如長發(fā)般飄逸的水草叢中藏著相互依偎地小丑魚，細沙碎石下躲著丑丑的石斑魚。不可少的，各色各樣的海星悠閑地四處移動。這是一個巨大的水缸，還是夢里出現(xiàn)過的海底？
你激動地貼上前看，承太郎則是早有預料般，十分自豪且得意。
“哇……我的夢中情星……”你癡癡地望著遠處的皇家海星，“這家伙住美國，你怎么搞來的？”
“老東西空運來的?！?/p>
“喬瑟夫先生嗎？還真是不錯。”
在探索完這一片神奇領(lǐng)域后，你一直念念不忘，回家的路上和承太郎嘰嘰喳喳地念叨。
“やれやれだぜ，那么喜歡，找個機會帶你去看海?！?/p>
忽而今夏，仿佛又回到了你們初識那天的夜晚。
上交的報告被留下，開始由spw財團技術(shù)部批量研究實驗?？諚l承心情大好，選定今夜載著你向海灘駛?cè)ァ?/p>
吹著微涼海風，踩著潮濕沙粒，踏著冰涼海浪，銀河從海天交際處一步步淌向墨藍的天空，滿天星光在眼前閃爍。
“空條博士——！”
“嗯？”承太郎怕你著涼，脫下白大衣遞給你，“披著，別感冒了?！?/p>
1米95壯漢的外套被你穿著，不出意外的拖地了呢。
“好想躺在海里啊?！蹦懔嗥鹨陆牵劾镉猩铄浯蠛?，滿是向往和期待。
“好，我陪你?！?/p>
有人相愛，有人夜里開車看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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