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就再沒有交集了。
而杰兒也沒有再找個好人家……今年都十六歲了,都是大哥兒了。
杰兒連毀了兩門親事,雖說是沈府的哥兒,也難免不落人口舌,哎,恐怕再難找個好人家了。
武場
“姐姐,你起來吧?!鄙蛭臅r拉著沈文敏的衣袖撒嬌。
“不!” 沈文敏倔強(qiáng)地挺直腰桿,義正言辭地拒絕。
“姐姐,天氣很熱,你這樣下去會中暑的!”沈文時抹去頭上跑出來的汗珠。
“……”
沈文時無奈了,只好:“阿爹知道你被娘罰了,很生氣,你快去認(rèn)錯!”
沈文敏遞給幼弟一個白眼,“你說的,你去哄……”
“姐姐!”這一聲絕對包含了沈文時諸多無奈、憤怒的情緒。
“你回去吧,別在這兒搗亂了!”
“姐姐……你是個大壞蛋!”生氣的沈文時抹著眼淚逃走了。
沈文敏聞言卻垂下了頭,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而雙手緊握的拳頭卻暴露了她真實情緒。
夕陽漸落,整個武場冷冷清清。
直到一聲宏厚的聲音響起:“孽女,你要跪到什么時候?”
沈文敏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母親,“除非你讓我見一次墨寶。”
“哼!”沈黎不滿的哼道,袖間卻甩出一紙書信。
沈文敏慌忙接住,趕緊打開,只見紙上:三小姐,我和寶兒一切都好,你莫要擔(dān)心!
這短短幾個月,幾番愁腸,幾絲牽掛,居然就被這短短幾句話安撫了。
“莫要你爹知道!”
沈文敏仔細(xì)撫摸,沒錯的,這是墨寶的筆跡,這些歪七扭八的字曾經(jīng)被她無情地嘲笑過,如今卻差點讓她淚如泉涌。
“謝謝母親?!鄙蛭拿糈s緊叩首,閉眼忍住想要落下眼淚。
“哼,沈文敏別忘了你給我保證過的事,這是最后一次。”
“是,母親?!鄙蛭拿魮沃嘏懒似饋?。
沈黎頭疼地撇一眼自己的這個女兒,“走,跟我去赴宴?!?/p>
“啊?!”
皇宮
落云殿
“梨兒,你怎么了?”沈貴君急得臉色煞白,大聲吼宮人:“御醫(yī)怎么還沒來?!再去派人催!”
歐陽玉梨臉色潮紅地縮在被子里,閉著眼睛哭鬧:“爹爹……我肚子痛痛……”
“爹……爹爹”沈貴君連忙上前抓住孩子亂揮舞的手,心疼地?fù)崦⒆訚L燙的額頭。
“御醫(yī)來了!”小榛子大步流星跟著御醫(yī)跑了進(jìn)來。
“不用行禮,快來看看我的玉梨?!?/p>
御醫(yī)點頭連忙上前。
半盞茶后,“你說什么?!”
“玉梨誤食了與之相克的食物?!”御醫(yī)點頭,寫好單子,趕緊去為皇子煎藥。
沈貴君臉色很差,心里也很慌,但卻維持著面上一絲冷清,“來人,把落云殿所有的人都招來!”
落云殿一直都有自己的小廚房,很少從前面的廚房端來吃食。
他在膳食上特別小心,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事?!
然而,這樣的事情就像很多年前他胎死腹中的孩兒一樣,沒有定論。
沈文云疲憊地捏捏眉角,查至深夜,這件事的原因居然是玉梨過來找他時,貪玩跑到了皇宮的某一個偏殿,那里種植著一種紅色的小果,玉梨貪嘴誤食了……
那種小果本來沒有任何毒性,可偏偏最近宮里上供了一種南方的水果龍眼,基本每個宮里都分到不少……
呵,這所有的事情就好像完全是一個巧合,可沈文云知道在這皇宮里,并沒有什么巧合。
但還是該打的打,該罰的罰,驅(qū)散一眾宮人,沈文云心疼地捏著玉梨的指頭,轉(zhuǎn)眼間,神色俱厲,他再也不會讓他的玉梨有事。
他一定會讓那個**也體會到那種感覺,那種骨肉至親慢慢消散,然后痛徹心扉……
沈府
沈文敏扶著沈黎坐下,把下人端來的醒酒湯端給自己的母親。
她眼巴巴地看著沈黎喝完,才掩不住好奇之色,“母親,你真的要答應(yīng)馬大人提的事情嗎?”
“我正在考慮,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雖難免落人口舌,不過我看馬大人那侄女神采風(fēng)貌俱佳,看起來確實不錯!”
“只是官位確實低,也是小門小戶,不過既然馬大人有心提拔,想來前途也是好的?!?/p>
“……”
“可是四弟會答應(yīng)嗎?……”
“……”
“好了,這不管你的事,你最近好好收心,打點你的婚事,都那么大的人了,別總讓你爹爹操心!”沈黎拍拍沈文敏的肩膀,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