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裳的喜悅瞬間被沖刷,她看著眼前的羽姬,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愿意做人魚族圣尊嗎?
她不知道,只是一直以來,人魚族圣尊都是不能與外界各族通婚的,為了保證血統(tǒng)的純凈,就連結(jié)婚人選都是一早就決定好了的,雖然在人魚族鮮少看見男人魚,可是他們的確存在,只是他們大多駐扎在深海,不曾露面。
羽姬公主殿下,若是沒有做好決定,就先請回吧。
說著,羽姬便轉(zhuǎn)身。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嵐裳倍感失落,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幫釋了嗎?
她游出宮殿,抬頭看向天空,此處已經(jīng)是深海,層層疊疊的海水裹挾著的是無邊無盡的黑暗,而那唯一微弱的光亮,是庇護(hù)著人魚族世代圣尊留下的一淚石的宮殿,藍(lán)色的魚尾被黑暗掩埋得黯然失色,嵐裳明明可以在水下呼吸,卻只覺得要窒息一般。
嵐裳釋,我該怎么做……
她躊躇著,眼底盡是迷茫。
如果只是為了幫他,放棄自由,放棄和他在一起的機(jī)會,釋會傷心的吧?
嵐裳回頭看了一眼宮殿,抿著唇,帶著滿腹的憂慮回到了淺海的宮殿。
人魚圣尊一早就等在了這里。
人魚圣尊嵐裳,你怎么看起來臉色這么差啊?
嵐裳圣尊,我沒事。
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人魚圣尊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些,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慈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迪。
人魚圣尊嵐裳,很多時(shí)候,你不必要如此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只要你愿意,圣尊可以力挺櫻空釋做冰族的王。
人魚圣尊其實(shí)也明白,這樣做,相當(dāng)于和冰王撕破臉面,但是為了嵐裳,值得。
嵐裳只是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她關(guān)上房門,兩步跳到床上,擁抱著柔軟的床,她掏出了藏在枕頭底下的海螺,輕輕的吹了起來,此刻的她迫切的想要聽到釋的聲音。
——幻影天——
剛剛翻閱典籍,尋找冰焰族的櫻空釋,在聽到熟悉的海螺聲,立刻放下的書,將海螺放在耳畔,小聲試探。
櫻空釋嵐裳。
那溫柔的聲音穿過海螺到達(dá)了嵐裳的耳朵,她鼻尖一酸。
嵐裳櫻空釋。
那聲音委屈巴巴又帶著幾分嬌憨。
櫻空釋一下子慌了,打掉了旁邊的典籍,在安靜的房間顯得格外突兀。
櫻空釋怎么了,有人欺負(fù)你了嗎?
櫻空釋我去教訓(xùn)他,好不好?
聽著海螺中的聲音,嵐裳忍不住想笑,可是眼淚先掉下來成了珍珠。
真沒用,她暗暗唾罵了自己一聲。
隨后,她吸了吸鼻子,平復(fù)了一下酸澀的喉嚨道。
嵐裳沒有,我可是人魚族最受寵的公主,誰會欺負(fù)我啊,我只是……想你了。
嵐裳的聲音越來越小,櫻空釋卻聽得格外清楚,嘴角不經(jīng)意勾起。
櫻空釋嵐裳,我們才剛分開一天不到呢。
他簡單闡述著,尾調(diào)卻上揚(yáng)帶著幾分愉悅。
嵐裳當(dāng)然知道,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些無理取鬧,可她就是忍不住,在櫻空釋看不見的地方,珍珠鋪滿了床鋪,嵐裳猶豫著半開玩笑問他。
嵐裳櫻空釋,你說當(dāng)上了王就娶我,那你當(dāng)不上王,就不娶我了嗎?
櫻空釋我一定會當(dāng)上王的。
櫻空釋暗暗發(fā)誓,自己一定要當(dāng)上王,然后迎娶嵐裳。
嵐裳的呼吸一滯。
嵐裳這是你的愿望嗎?
櫻空釋是啊,這是我最夢寐以求的愿望。
嵐裳握著海螺的手一松,海螺從手中滑落,她眼神慌亂無措,卻無比慶幸櫻空釋不在眼前,她草草找了個借口,斷開了海螺間的聯(lián)系,整個人仰躺在床上,看著輕紗層疊,眼淚順著眼尾落下,她抬起手臂,遮住雙眼,是壓抑不住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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