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櫻空釋那雙異瞳緊緊的盯著,因?yàn)榫o張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他很難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憤怒,激動……他不知道。
一個從未見過的生父,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淵祭你是本神主的孩子。
淵祭緩緩開口,看著那張像極了蓮姬的臉,眼底劃過一絲淺淡的猶豫。
淵祭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是我賜予了你強(qiáng)大的血脈,而不是這樣虎視眈眈的盯著你的父親。
淵祭說著,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櫻空釋咳咳……咳!
嵐裳你做什么!
看著臉色瞬間漲紅的櫻空釋,嵐裳不可置信,淵祭……櫻空釋可是他的孩子!
她忙不迭抽出腰間防身的魚骨刺刀,狠狠地朝著淵祭刺了下去,卻見他毫發(fā)無傷,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
只是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櫻空釋看著嵐裳,眼底的掙扎變成了慌張,抬手,一道藍(lán)火色的火焰瞬間卷上了淵祭的手腕,后者似乎愣了一下,眼神里也多了幾分趣味。
淵祭你居然,覺醒了冰焰族的血脈。
他喃喃自語道,笑意不自覺拉大,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嵐裳見他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又想使用幻術(shù),淵祭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嵐裳只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朵巨大的浪花,將她吞沒,下一刻,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櫻空釋見此,眼中充滿震驚和不可置信,緊接那雙異瞳瞬間被熊熊怒火填滿,他怒目圓睜,眉頭緊皺,面部因憤怒而變得有些發(fā)紫。
櫻空釋嵐…裳,嵐裳,嵐裳??!
伴隨著一道龐博的氣勢,淵祭詫異于自己的手被震開,目光下意識跟隨著櫻空釋落在了嵐裳身上,一身純白的少年,發(fā)色在黑與白之間不斷變換著,最后停在了灰色上,接近發(fā)尾的地方,染上墨色,他抱著昏迷的少女,緊緊的貼著她,眼神怨恨的看著他。
有意思。
淵祭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一種,可以陪他玩很久的感覺。
櫻空釋你怎么敢!
淵祭我是幻雪神山的主宰,只有我才是這三界唯一的真神,你說我怎么敢?
淵祭好笑極了,他蹲下身子看著櫻空釋。
淵祭櫻空釋,看來你真的是我的兒子。
櫻空釋我才不是你的兒子。
他近乎咬牙切齒。淵祭可不會在乎,他很高興,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他站起身,將櫻空釋和嵐裳困在結(jié)界里,帶他們回到了宮殿。
宮殿里,蓮姬還沒有醒來。
他將櫻空釋他們甩在一邊,大步走過去,接近床榻的最后一步單膝跪地,小心翼翼的貼近蓮姬,感受著她手背的觸感。
櫻空釋看著這一幕,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心情復(fù)雜至極。
母親從未睡得如此安穩(wěn)過,是因?yàn)檠矍斑@個男人嗎?
櫻空釋有些茫然,不由自主的抱緊了懷里的嵐裳,將臉頰貼近她的額頭,他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他們的動作,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渴求的,都是同一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