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與共……
蝶澈看著他們,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艷羨,但僅僅存在了一瞬間,她深知自己的行為不被幻雪神山之外的神所認(rèn)同,那群當(dāng)貌岸然的偽神,怎么能明白她失去心愛之人的痛。
為了遲墨哥哥,她必須贏。
失去了神力,失去了嘆息墻,她將再次失去遲墨哥哥,這是她絕對不愿意發(fā)生的。
蝶澈既然如此,你們不妨先留下來,休息一下,等明日再比,也算是,我對你們美好愛情的祝愿。
嵐裳【釋,她是什么意思?】
櫻空釋【拖延時間吧?!?/p>
嵐裳和櫻空釋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后笑瞇瞇的接受了蝶澈的建議,就連傾刃也留了下來。
夜幕降臨,傾刃躺在床上,兩只耳朵里都塞著棉花,生怕聽到一點(diǎn)琴聲,隨后閉眼就睡。
……
庭院內(nèi)
蝶澈撫摸著幻蝶琴,纖纖玉指撥動琴弦,一串串音符流淌出來,化作悲傷的琴聲,讓人為之動容,不遠(yuǎn)處,飛來一只蝴蝶,她抬手接住,身后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遲墨蝶澈。
蝶澈遲墨哥哥,你怎么出來了?
蝶澈你身體不好,夜深露重,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呢?
蝶澈放下手中的幻蝶琴走過去,一臉溫柔的看著他。
遲墨我沒事,不冷。
遲墨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彈琴,我聽說今天來了兩位客人,破天朱雀神殿,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客人了。
聽到遲墨這么說,她抿著唇笑了笑,眸光一閃而過的狠厲,隨后寬慰道。
蝶澈怎么會呢,前段時間,我們不是還救下了千靈部落的傺楝女王和那群黃鶯族的子民嗎?
說起傺楝,遲墨的眸光閃了閃,有些自卑的低下頭。
遲墨傺楝說,我是罪人,是真的嗎?
蝶澈怎么可能呢,她只是記錯了,你要是不信,我們現(xiàn)在叫她過來,問問怎么樣?
遲墨搖了搖頭。
遲墨不,我相信你。
他溫柔的回答著,捧起蝶澈的手,哈了一口氣,搓了搓,然后小心翼翼的貼在自己的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的笑。
真好啊……
蝶澈有些失神的看著,嘴角也揚(yáng)起了一抹笑。
嵐裳和櫻空釋悄悄離開了拐角,隨后轉(zhuǎn)身,夜色漸濃,乳白色的月光灑落在走廊上,嵐裳雙手抱著手臂,若有所思的盯著腳尖走著。
櫻空釋脫下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嵐裳唔?
櫻空釋別感冒了。
嵐裳沒事的,我可是從小就生活在海里,還天天跑去刃雪城呢。
櫻空釋忍不住笑著捏了捏她的耳垂。
嵐裳下意識一縮,臉上一紅,隨后開口。
嵐裳話說,我聽到她喊那個人叫遲墨,你知道遲墨是誰嗎?
櫻空釋略有耳聞。
櫻空釋古書記載,遲墨是火族后裔,但生活在冰族統(tǒng)治的幻雪帝國刃雪城,并在那里擔(dān)任巫樂師。這種特殊的身份使他在刃雪城的處境較為尷尬,并不受待見。
櫻空釋遲墨在200歲時顯露出了自己身為火族的特征,這一事件引起了刃雪城國王的注意。隨后,他遭到了最嚴(yán)酷的刑罰——被五把冰劍釘在墻上長達(dá)十四天,直到血液流盡才慢慢死亡。
櫻空釋在第三把冰劍刺入遲墨身體后,蝶澈無法承受遲墨遭受如此殘忍的對待,便違反法律召喚冰劍,刺穿了他的喉嚨,結(jié)束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