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祭看著櫻空釋那緊張的模樣,一想到自己要告訴他的事情,就有些壓不住嘴角,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笑,看的櫻空釋越發(fā)不安。
淵祭釋,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淵祭我聽蓮姬她,總是這樣叫你。
櫻空釋尊主隨意。
櫻空釋不過是個名諱,我不在意。
淵祭見他擺出一副老成持重的姿態(tài),背著手,在他身后踱步一圈后才緩緩轉回,面對著眾人,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淵祭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嵐裳似乎有孕了。
櫻空釋什么?!
櫻空釋的語氣又驚又喜,像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沒反應過來的,當然還有嵐裳這個當事人,她有些懵懵懂懂的摸向自己的小腹,低頭看著,有些好奇。
嵐裳我……有孕了?
她吶吶自語,腦袋看起來也毛茸茸的,細白粉嫩的手落在小腹上,輕輕撫摸著,似乎想要感受里面的生命,櫻空釋有些不敢碰她,咽了咽口水后,有些警惕的看向淵祭。
淵祭你不用這樣看著本尊,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找你們神界的神醫(yī)去看就是,你們本來就是要走的。
淵祭對了,走的時候,替本尊做一件事。
櫻空釋什么?
淵祭去把幻雪神山門口的女人帶出去,看著礙眼,似乎是凜昭的兒媳婦,已經(jīng)在這里摸爬滾打很久了,實在是,難看的很。
櫻空釋那是——
嵐裳梨落?
櫻空釋和嵐裳對視一眼,眸光微微深了幾分。
淵祭本尊主沒心情管她叫什么,再過幾個月,隱蓮花開,到時候,本尊就會恢復本來的身軀,到時候,冰族,火族,這筆賬,本尊都是要和他們清算的。
……
不過短短數(shù)日,來到幻雪神山的梨落卻好像一個混跡許久的乞丐一樣,白色的神裝沾滿了泥濘,容顏憔悴,眼里沒有一絲神采,看到櫻空釋和嵐裳的時候,也沒有一絲動容,可能以為是幻覺吧。
嵐裳看著她,回憶起第一次見她時,她英姿颯爽的模樣,險些與眼前之人對不上。
她心下唏噓,卻并不同情。
嵐裳梨落。
梨落嵐裳……又是幻影嗎?
嵐裳你想見卡索嗎?
嵐裳蹲下身子,在櫻空釋緊盯著的目光下,停在了距離梨落一臂的距離。
梨落卡索……
梨落我要救卡索,我要救卡索……他會死的,他會被弒神劍吞噬的,都是因為櫻空釋!都是因為他!
嵐裳是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嗎?
嵐裳是你們的一意孤行害了他,你們逼迫他當王,逼迫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只因為萬年前的一個預言,荒謬至極。
梨落是櫻空釋,搶走了屬于卡索的一切,我的王——本不該如此的——
嵐裳看著她瘋魔一般的神情,看向櫻空釋。
櫻空釋搖了搖頭,走上前,直接把梨落發(fā)暈,看著她倒在地上,就這么站在那邊,也不動,嵐裳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嵐裳怎么把她帶回去?
櫻空釋……傾刃。
傾刃我才——
(弒神劍——)
傾刃我才是疏忽了,沒有過來幫忙,我這就來,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