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梨落瘋了的消息,已經(jīng)是一個(gè)月后了。
這一個(gè)月,嵐裳被安置在無盡海安胎,才剛剛兩個(gè)月的身孕,能被診斷出來也是因?yàn)榛疏蒯t(yī)術(shù)高明。
她吃著櫻空釋剝好的葡萄,晶瑩剔透的果肉,被送到嘴邊,一口咬住,嵐裳的眼睛好吃的瞇了起來,隨后晃了晃腳丫子,看著眼前的逸彩。
嵐裳什么時(shí)候的事?
逸彩約摸是一個(gè)月前了。
嵐裳這么久啦,看來,你要告訴我的第二個(gè)消息,就是冰族另立雪瑞王子為王了吧。
逸彩王說的沒錯(cuò)。
嵐裳果然吶,冰族,道貌盎然的家伙。
嵐裳瞇著眼笑,嘴里罵的是一點(diǎn)不含糊。
她抬頭看向櫻空釋,他那雙異瞳倒映出她的樣子,溫柔的笑。
櫻空釋怎么了?
嵐裳我們把卡索接出來吧。
櫻空釋為什么呢?
嵐裳笑著眨了眨眼睛。
嵐裳不是你的計(jì)劃嗎?
櫻空釋生氣了嗎?
櫻空釋低頭湊近了幾分,嵐裳偏了偏頭,然后一腳踩在了地毯上,因?yàn)樗衅趷簾?,所以總喜歡赤著腳到處跑,為了不傷了她,地上就都鋪上了地毯。
櫻空釋的目光從她的腳上移到她的臉上。
嵐裳倒也沒有,卡索雖然不是一個(gè)合格的王,但……他是一個(gè)好哥哥,釋,他會愿意的。
櫻空釋嗯,我擔(dān)心的不是哥,是梨落。
櫻空釋要是能讓哥忘了梨落就好了。
嵐裳她瘋了,釋。
嵐裳開口,目光落到一側(cè)各族送來的禮品上,思緒微微轉(zhuǎn)動,隨后在櫻空釋擔(dān)心的目光之下小跑了幾步到他身邊。
嵐裳星舊,或許可以清除她的記憶。
櫻空釋好,正好我打算去尋夢族。
嵐裳我也要去!
櫻空釋好。
櫻空釋摸了摸她的臉頰,將她擁入懷中。
一早就退下的逸彩,此刻走在路上,突然被丟了一壺酒過來,下意識接住,抬頭看向扔過來的方向,一棵歪脖子樹上,黑色長發(fā)的男人,仰頭灌了一口酒,逸彩靜靜地看著,直到他開口。
傾刃陪我喝一杯。
逸彩想了想,眼下確實(shí)無事。
于是走到樹下,傾刃朝她伸手。
傾刃上面視野好,我拉你上來。
逸彩不用。
逸彩婉拒了他伸下來的手,鞋踩在樹樁上,一個(gè)借力,另一只手攀住樹干,直接飛身上來,裙擺微微揚(yáng)起又落下,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樹上。
逸彩看了看略顯狹窄的空間,踢了踢傾刃的腿。
示意他旁邊去點(diǎn)。
傾刃嘖了一聲,收回了架在樹干上的腿,給她騰了個(gè)位置,逸彩坐下,兩條腿在樹上晃了一下,她捧起剛剛接住的酒,湊到塞子口聞了聞,鼻尖聳動。
傾刃這可是好酒!
逸彩哪來的?
傾刃偷的。
逸彩偷的還這么理直氣壯?
傾刃怕什么,他們又不會罰我。
傾刃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看著逸彩只聞不喝,笑了笑。
傾刃喝吧,就當(dāng)是我喝的,怪不到你頭上,小姑娘家家的,心思還怪縝密。
逸彩我不喝。
傾刃我記得你會喝啊,怎么怕挨罰?
逸彩搖了搖頭,從樹上一躍而下。
逸彩那是壯陽酒。
說完一溜煙跑了,傾刃一口酒被噴了出來,臉色鐵青,下一刻,他的臉?biāo)查g紅了,爆了一句粗口,直接跳入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