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云紫,你能不能換種煙啊?!碧旄绨尊氖种笍臒熀兄须S意的抽出了煙盒中第一排第三根煙,眉頭一皺“少抽點,你身體不好,以后還要給我找個小嫂子呢。”
“你要試試?”夏東風的嘴角輕勾,眼睛忽然一亮“我這還有白蘭,不過勁大給她存的。”
天哥的眉頭狠狠的揪了一下“小善可不抽煙,哪像你學壞了?!?/p>
“小善?”夏東風的語氣有些疑惑,不就是那個一見面給我斷子絕孫腳的妹妹嗎,別問,我前女友,被我渣了。
當時天哥知道了,我加趕了三個月的畫,還有其他平臺約稿,簡直忙狗子了,然后隔三差五的請我喝喝酒,關鍵是我還不喝,他一個人猛干,他說我妹妹那么好,你怎么敢提分手呢。
小善她脾氣很好,我們是在一次寫生的時候遇見的,那個時候她臉皮薄,絕對不是因為我畫的四六不像,她畫了送了我一幅,然后就機緣巧合下認識了。
她脾氣很好,很乖是那種像小白兔的樣子,喜歡帶那種厚重木架的眼睛,瘦瘦小小的,感覺舍不得欺負,于是我把我的趕的作業(yè)送她了。
最后用了一張側臉照得以存活,我還和天哥抱怨,她怎么那么笨啊,我讓她導航跟著她走,她在附近逛了一天。
當時天哥特別無語的回了句,她路癡,給我混的尷了個尬。
后來她給我發(fā)了個“早安”,我老婆發(fā)的羨慕吧,“我們專業(yè)作業(yè)好多,不過我喜歡?!蔽野l(fā)了個動態(tài)我老婆真乖,記得有一次我生日,也不知道她哪里知道的給我發(fā)了句“生日快樂!”我走路都是飄的。
于是乎莫名其妙的我和天哥友誼飛漲,我當時還以為他要搶我女朋友呢,弱弱的補了句還沒追,天天嘚瑟,結果她談戀愛了。
天哥語重心長的和我說了句“兄弟,你還不夠穩(wěn)重啊?!标P鍵我還問他你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他說喜歡啊,我問他不難過,他說“我親妹妹,我難過個錘子,落你手里了我還覺得遭殃?!?/p>
是啊,遭殃,明天又要去醫(yī)院畫單子了,別問了,醫(yī)院我兄弟,每一次都跑完了,買了一小盒。
關鍵是我長得帥,我總不能說有一天起晚了,卡著點,差點卡門上了吧,會被打,不行不行。
你要問我為什么要跑完,替旁邊那妹子買的,老洛總睡不著,說不定什么時候都用到了。貼心吧,你知道為啥嘛,后來我們知道了是同一個老編輯,她不知道是我介紹的,別問為啥,天天洗澡太晚,吵我趕稿。正巧感情上頭,真巧吃著烤串,恰好點了青島,最后我和她哭慘說了我失戀了。
她愣愣的說了句“不行?”我當時沉默了許久說了句“其實我身體不太行?!比缓髲拇嗽僖娗芭呀o我一腳就流傳出來了。
她說話很淺就一句“我哥丟了…”
當時我夏東風是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且特別有眼力見的,知道她不想說我也沒問,就是和她說,我這么好一個男的她怎么就看不上呢。
你說吧,雖然不是同一個專業(yè),但也挨著個邊,雖然就差了幾年,人家在學校,我在工作,這哪里是什么問題嘛。
“哦,那,怪她哦?”老洛的語氣淡淡的,手指蒼白的握著酒瓶漫不經(jīng)心。
“你就不能說個人話嗎,洛長輕。”當場我就發(fā)了脾氣喝了一瓶,她眼神淡淡的,我也不知道賣什么慘,估計是她太薄涼了沒個心。
許是感情上頭,老洛眨巴眨巴眼,喝了口酒,聲音很輕“要不順便幫我找個人?”
“滾吧,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你要我怎么說嘛,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毕臇|風有點奔潰,也不是崩潰,就老子朋友多關心一下,難得認識個人,就是啊,哪怕我們關系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但周圍的人走走停停,她一直在而已,不過她就是毛絨絨的,不使勁,關系永遠是這樣,過去不能提起,未來,太熟悉了,干酒可以。
“想啥呢,還不醒,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碧旄琰c了根煙,該提點的也提點了,老洛那玩意兒也不說了,煙癮比我還大。我妹妹,算了,她也忙,把她拉過來,難不成我給她根煙瞅瞅啊,那不行,那還是算了,我自己抽吧。
“怎么,來南城那么久沒逛逛?”夏東風聲音慵慵懶懶的“只不過想帶你蹭個飯而已,不會沒時間吧?!绷晳T性的救了個場,語氣軟軟糯糯的,但是不好聽。
夏東風其實是那種比較不太喜歡與人交流的性格,其實就是熟人面前裝乖賣巧,不熟面前高冷異常。
他很討厭那種每一次去拿藥,別人眼中透出的一點點無力感,拿一瓶還好,我的病情見好了,所以就一家醫(yī)院去開一些,雖然有記錄,但是少了點,眼中的憐憫,最討厭別人眼中小心翼翼的關心,就比如這樣,直接說出來大大落落的要好太多了。
每一次出了醫(yī)院總有些抬不起頭,也不是抬不起頭,就有一天沒一天過著,走出了門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比如說好像已經(jīng)完了,他的眼中沒有什么四季,T桖短褲就是一生。
那個城市呆夠了,這個城市跑跑,主要是沒有誰會永遠待在你的身旁,人嘛,成熟了,要不是有個憨批玩意這里一句兇巴巴,那里一句兇巴巴,不然他也溜了,也不知道怎么把老大哥忽悠來的,嘿嘿,安逸了以后的日子。
“我開車,順便把老洛捎上,一起查查,我手下兩個人都病懨懨的,我總不能說這是新年福利吧?!碧旄绨粗约旱氖謾C調了首《圍巾》,隨意的塞了一個進了東風的耳朵,意思是為你傾凈此生。
“喲,暴富了,都不騎你的三八大杠了,其實我覺得那個挺好看的?!毕臇|風臉色微微有些羞紅,想著可以帶上自己家的大橘在車上擼擼,但是語氣還是有些得理不饒人的緊,誰叫他忘了他耳朵不來好,一用耳機就會隱隱約約有些發(fā)疼,雖然很輕,比吃藥的胃疼淺的多,就像有陣在里面刺然后拿了出來,又修復好了。
“也沒,小車開膩歪了,多買了兩個?!碧旄缯Z氣淡淡“所以送你們一人一架,不介意的話你看一下坐我后座擼貓?!?/p>
“你這個混蛋玩意兒你,活該開的起車,我還以為是四個輪的呢,不過兩個輪也不錯?!毕臇|風吹著風,臉蛋刮的生疼,想著這待遇真好,以后我一定送老大一個四個輪的,我推著他看看晚風,然后他推著我,我牽著狗,他推我的時候就可以不要他推,就可以讓老洛老婆拉著我走,我兄弟我怎么舍得么呢。
其實眼中掩蓋不住的愁緒,也不知道他缺點什么,要車有吧,不止一架,要房子有吧,人呢也長得還挺好看的,就是沒個女朋友,真不明白他到底和我們胡鬧什么呢,就像現(xiàn)在老子咳嗽一聲,還把外套丟給我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