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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男兵的三個月里,火鳳凰的分組訓(xùn)練也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卻足以使得二十四名男兵蛻變成為特戰(zhàn)隊員,女兵們的各項能力也精進(jìn)一層。
這三個月,蘇喬一過得比當(dāng)初地獄周還累。
不像其他姐妹只有專項訓(xùn)練,她每天的特訓(xùn)科目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知道雷電達(dá)成了什么默契,所有人都牟足了勁練她。
有一種誓不把她練廢不罷休的架勢。
當(dāng)然,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帶來的成果是顯著的。捧著蘇喬一的考核成績單,雷戰(zhàn)莫名有種“吾女初長成”的自豪感,他果然沒看錯她,這種潛力與韌性,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
訓(xùn)練基地。
男兵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排著隊上接他們的軍車,林國良依依不舍,站在車旁挨個和他們擁抱道別。二十四名男兵里,屬他最特殊——他被上級安排加入了火鳳凰女子特戰(zhàn)隊。
這個安排對林國良來說,倒是錦上添花。
在之前的骷髏營俘虜訓(xùn)練中,他用從蘇喬一那里借鑒而來的招數(shù)對付沈蘭妮,沒想到沈蘭妮竟真的對他有心思,于是,兩人便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其實也不算稀里糊涂。
用沈蘭妮的話來說——就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笨的男人,明明慫的要死,卻在面對敵人時,又能以生命誓死捍衛(wèi)軍醫(yī)的尊嚴(yán)。
碧空如洗,白云悠然舒卷。
男兵們走了,偌大的訓(xùn)練場空空蕩蕩,此時唯有兩道身穿迷彩服的身影。
兩人打得難分難解,勾拳如雨,踢腿似風(fēng),拳來腳往、攻防轉(zhuǎn)換之間地面塵土被大力激起,模糊了視線。
哈雷終于看出她的破綻,抓住時機(jī)一擊斃命。一個掃堂腿將她放倒,手掌卻迅速落在她腦后,避免她磕到的同時,膝蓋已經(jīng)抵住她脖子,威脅似的輕輕使力——
劉藝-哈雷“你輸了?!?/p>
若是實戰(zhàn),她的脖子就該斷了。
蘇喬一不服氣的微瞇眼眸,反手抽出腰間匕首。
他瞥見寒芒,迅疾旋身后撤。蘇喬一側(cè)手翻身而起,以刀背相向,招式凌厲,毫不留情。
哈雷卻只退不攻。
直至匕首抵在他喉間,他投降似的舉起雙手,笑意無奈。
劉藝-哈雷“得,我輸了?!?/p>
蘇喬一-火鳥“你又讓我,沒意思!”
蘇喬一輕哼出聲,收起匕首轉(zhuǎn)身就走。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他冤枉?。?/p>
哈雷心累的嘆了口氣,大跨步跟上她,攬住她的肩,直接委屈控訴。
劉藝-哈雷“蘇小姐,你講不講理?”
劉藝-哈雷“輸了你又不樂意,贏了你又不開心,你讓我怎么辦?”
蘇喬一-火鳥“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放水,否則我就去找其他人陪練?!?/p>
劉藝-哈雷“不行!”
哈雷如臨大敵般的炸了毛,陪練這種事有他就夠了,其他人他不放心,各種意義上的不放心。
劉藝-哈雷“我發(fā)誓不放水,再放水就當(dāng)沙包給你打?!?/p>
看他舉手起誓的認(rèn)真模樣,蘇喬一沒忍住笑出聲。這人還真是……誰家男朋友發(fā)誓會說出“當(dāng)沙包”這種話。
蘇喬一-火鳥“我可不要,打壞了沒法向雷神交代?!?/p>
劉藝-哈雷“我是你男朋友,不需要‘交代’”
他猛然將她的身子扳正。
幽深的眸死死鎖住她,掃過她顫動的眼睫、沁著薄汗的鼻尖、最后停在那兩瓣柔嫩的唇上,眼神中透著一抹莫名的侵略性。蘇喬一慌亂的撇開眼,目光閃躲著,不敢與他對視。
感受到他的手掌緩緩上移,直至停留在她的耳垂旁,呼吸可聞,氣氛凝滯。
劉藝-哈雷“喬喬……”
低啞的嗓音輕喚她的名字,蘊(yùn)著意味不明的曖昧。她耳尖泛起滾燙的熱意,張了張嘴,只覺腦袋暈暈乎乎,最終囁嚅著,連一個字都無法完整地吐露出來。
他在俯身。蘇喬一整個人卻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閉上眼,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腔。
慢慢的、緩緩的,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
警報聲驟然劃破寂靜。
兩人瞬間從微妙情緒中被拉回現(xiàn)實,來不及尷尬,哈雷攥住她的手腕便往回跑。
是戰(zhàn)斗警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