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音瞪大了雙眼,感覺事情越發(fā)的脫離了掌控。唇上傳來的觸覺和過速的心跳都在告訴著她此時此刻發(fā)生著什么。
周生辰…在吻她!?
她無助地攥著他胸前的衣物,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推開他,可是她猶豫了…
然后,周生辰就失控了。
惜音覺得腰上的力道加重了,后腦勺被緊緊地扣住,周生辰的吻突然霸道了起來,似乎帶著怒火。
陸惜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是被他的舉動嚇到了,下意識地用手推他的胸膛。
周生辰似乎被她的掙扎惹怒了,狠狠地吮吻著她的香唇,又惡劣地咬了她一口。惜音吃痛地張開雙唇,他的舌滑進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強迫她承受著他的吻。
陸惜音面色通紅,四肢無力極了,腿一軟,直接倒在周生辰的懷里。
“唔…”陸惜音用綿軟無力的雙手不停地推著周生辰,她真的受不住他這般深吻。周生辰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艱難,好不容易才放過了她。陸惜音微微喘著氣,靠在他懷里,從周生辰的角度看去,她眼角微紅,媚眼如絲,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陸惜音此時體內(nèi)不再覺得冰冷,體溫恢復正常,泡在溫熱的溫泉里,被周生辰摟著,又經(jīng)歷了剛剛的一切,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慢慢搭攏下去,睡著了。
看見陸惜音昏睡過去,周生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否則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他剛剛居然失控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陸惜音面前居然這樣的不堪一擊。
他們做了這樣的事,卻不能變成那樣的關系,可是,他們還能做回平常的師徒嗎?
周生辰苦澀不已。
惜音,我該拿你怎么辦?
兩個時辰已到,周生辰將惜音從溫泉里抱出來,把自己的外衣蓋在她身上,將她抱回山莊?;氐缴角f時,莊內(nèi)已空無一人。
周生辰想起了逍遙子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和話語,無奈至極??磥韼兹諆?nèi),他們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周生辰將陸惜音抱回房間后,又犯了難。她身上的濕衣服還沒有換下來,周生辰糾結著。他是應該把惜音喊醒,還是應該幫她換?
若是把惜音喊醒,她問起剛才的事情,他又該如何解釋??扇羰遣唤行阉?,他也不能幫她換衣服啊!
正在周生辰陷入糾結時,陸惜音自己醒了過來。
陸惜音師父…
聽見她的聲音,周生辰連忙將她扶起來。
周生辰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陸惜音我…我…
陸惜音也想起了剛才溫泉里發(fā)生的事情,面露羞澀。
陸惜音感覺好多了…
周生辰那…你把濕衣服換一下,我也去換一身衣服,你換好了再喊我。
沒等陸惜音答應,周生辰就快速走了出去。
陸惜音系好腰帶,換好衣服走了出去,就看見了站在院里的周生辰。周生辰聽見聲音,轉過頭去,四目相對,卻相顧無言。
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許什么都不說,對現(xiàn)在的他們才是最好的。
周生辰餓了嗎?我去廚房給你找些吃食來。
陸惜音我們一起去吧。
兩人來到廚房,找遍了也沒看見有什么現(xiàn)成的食物,食材倒是放著不少。
陸惜音師父,我來簡單煮點什么吧。
陸惜音挽起袖子。
周生辰制止她,將她扶在一邊的座位上坐下,自己走到灶臺邊。
周生辰你的身體才剛剛有一些起色,體內(nèi)的毒還沒有解,不能做這些,還是我來煮吧。
陸惜音看著周生辰熟練地切菜和燒水,好奇地問道。
陸惜音你還會做飯啊,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呢?
周生辰我常年在外行軍,為了生存,做飯是必然要會的,不過只是為了果腹,談不上好吃,跟你的廚藝更是不能比的,不過簡單的吃食還是會做的。
周生辰將煮好的粥和小菜端到她面前,陸惜音拿起筷子夾著一筷子嘗了一口。
陸惜音挺好吃的。
周生辰笑了笑,夾了一筷子到她碗里。
周生辰惜音,剛才…在溫泉…
周生辰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陸惜音我懂。師父是為了救我!
陸惜音主動接上話,絲毫不提那些旖旎的舉動。
周生辰對上了陸惜音的眼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甘心又怎么樣呢,至少現(xiàn)在他們還能以師徒之名相處。
陸惜音惜音不會胡思亂想的。
周生辰神色莫名,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后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周生辰嗯…
說開之后,每日解毒之時,雖然非常不自在,但是總算有了一個正當?shù)睦碛伞?/p>
七日時間說過就過了,泡完最后一次藥浴,周生辰抱著陸惜音回山莊時,逍遙子已經(jīng)回來了。
他看著渾身濕透的兩人以這種姿勢回來了,嘴角含笑。
神醫(yī)逍遙子回來了?
周生辰前輩…您回來了?
神醫(yī)逍遙子年輕人,還不帶這丫頭回屋換身衣服,換好之后出來讓我診診脈。
將陸惜音送回屋里后,周生辰就頂著逍遙子八股的眼神回房也換了身衣服,出來后,剛坐下,就被逍遙子調(diào)侃了。
神醫(yī)逍遙子這幾日,過得怎么樣?。繙叵丬浻裨趹训母惺苋绾??
感受如何?聽到這話,周生辰的腦子還真的不受控制得回憶了一會兒。
感受…自然是好的。
周生辰前輩,還是別說這些了。給惜音診診脈吧。
周生辰轉移話題。
陸惜音出來后,逍遙子就給她把了把脈。逍遙子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神醫(yī)逍遙子不錯,毒已經(jīng)徹底解了,就是身子虧空得太厲害,得好好養(yǎng)著。還有你,年輕人,你也是大病初愈。你們兩個就在我這里養(yǎng)上一段時間,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否則將來有可能會落下病根的。
周生辰那就…勞煩前輩了!
神醫(yī)逍遙子無妨無妨,我這里常年沒有人來,此番能有人在這里陪我這個老頭子,我還挺高興的!
周生辰和陸惜音就留在了山莊里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
逍遙子這些年醉心于醫(yī)術,他早些年看見陸惜音在這方面十分有天賦,就將自己多年的行醫(yī)手札送給了陸惜音。這次回來,他又出了幾道考題試了試陸惜音,發(fā)現(xiàn)她真的將他的手札無師自通了。
逍遙子越看惜音越像塊寶,就又將自己這幾年鉆研出來的醫(yī)術教給了陸惜音。
看著陸惜音仔細研讀醫(yī)術,逍遙子和周生辰在一旁坐著。
神醫(yī)逍遙子說真的,要不是她已經(jīng)拜你為師,老夫還真想收這丫頭做關門弟子啊,只可惜,被你捷足先登了!
周生辰前輩如此高超的醫(yī)術,世間無人能及,為何甘心隱于這山林之中呢?
神醫(yī)逍遙子老夫的志向不在廟堂之上,早年間行遍各處,只為了找尋世間的珍奇草藥,到了晚年,就只愿有一處地方,能讓我潛心研究醫(yī)術,若是能遇上一個后繼者,能將老夫一身醫(yī)術流傳后世,便是老夫之幸了!這不,就遇上了這個丫頭!
神醫(yī)逍遙子老夫之前把她撿回來的時候,還真沒想過這丫頭會有這樣尊貴的身份。若不是此番你告知于我,我還以為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呢!
能將自己的畢生所寫盡數(shù)傳授于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這份胸襟和氣度,讓周生辰佩服。
神醫(yī)逍遙子老夫名喚逍遙,自當人如其名,逍遙一生,豈不快哉!
神醫(yī)逍遙子世人都說能投身在皇家,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殊不知,普通的尋常人家才是世間最沒有枷鎖的,皇室中人,都是囚徒??!
周生辰聽著逍遙子感嘆,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