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玩意?”
“你怎么沒死在少管所呢?”
“走開,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看著你就惡心?!?/p>
昏暗的房間里,一個銀白發(fā)少年蜷縮在角落里,身體發(fā)抖,少年腦海里回映著一句句話,一句句辱罵像線索似的勒緊了他的喉頸,他覺得喘不過氣,他無助的呻吟著,不同的謾罵化作枷鎖,綁在了少年身上,少年的腦海涌現(xiàn)出一堆回憶。
少年從少管所里走了出來,后面的管理員說了一番心靈雞湯,少年不以為然。少年沿著小路走上熟悉的巷子里,巷子里傳出男人與女人的吵架聲,混雜的小孩的哭鬧聲,鄰居八卦的聲音比誰都大,巷子里都是垃圾煙氣的混雜氣息,少年視已為常,貌似這種場景天天都在上映。
少年雙手插兜,走到拐角處轉彎,熟悉的走上樓道,少年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門牌號,心里沒有勇氣敲響這扇門。
少年在門前蹲下,心里的不安涌上心頭,隔著一扇門,女人的謾罵溢出門外,少年無奈閉上眼,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敲了敲門。門被暴力的打開,一股濃郁的煙味撲了少年一臉,一個染著艷麗紅發(fā)女人的臉緩緩出現(xiàn)在少年眼前,“喲,謝弈,可算回來了啊,少管所呆的怎么樣?”
少年沒有理會,徑直走進房子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誰讓你都我東西了?”少年轉身看著那個紅發(fā)女人,紅發(fā)女人不以為然,叼著煙,“怎么動你東西了,你要動我嗎?”
紅發(fā)女人一臉傲慢,明明自己不是什么好的貨色,但在少年面前,她好像就是個比他強一萬倍的高等人。
紅發(fā)女人朝少年靠近,奏到少年面前,將口中的煙霧吐了少年一臉,然后轉身想走。
“??!”
一聲尖叫,紅發(fā)女人的長發(fā)被少年死死拽住,少年拽住紅發(fā)女人的長發(fā)就往墻上撞,紅發(fā)女人奮力反抗,奈何少年手勁大,她像一只要溺死的魚兒一樣,發(fā)出陣陣痛苦的吟叫,發(fā)瘋似的抓少年的手背。
少年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紅發(fā)女人滿是鮮血的頭顱,發(fā)出一陣笑聲,“你自己是什么貨色自己不知道嗎?背底下做著些狗屁勾當,真是惡心?!鄙倌甑脑捪竦蹲右粯釉诩t發(fā)女人心上,紅發(fā)女人怒了,她掙扎著,少年看著她掙扎,就好像在看一只離開水的魚兒在岸上掙扎。
紅發(fā)女人猛地一伸手,將自己尖銳的指甲向少年的臉劃去,少年的臉出現(xiàn)一道血痕,同時,少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紅發(fā)女人看著他那空洞的眼神,好似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少年重重的一巴掌扇打在紅發(fā)女人臉上,紅發(fā)女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少年貌似被她激怒,他站起來,把紅發(fā)女人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后,把她重重的向地板摔去。女人吃痛的喊叫。
少年無動于衷,只是走回房間,拖出床底下的行李箱,打開衣柜,將屬于自己的衣服折好放進了箱子里,紅發(fā)女人看著他平靜的行為。指著他,“謝弈..你他媽就是個怪物..怪物!”少年聞聲垂眸看著她,嘴角一勾,笑著說道,“對,我就是怪物?!鄙倌甑男е居械那酀?,但在紅發(fā)女人眼里,就像是,捕獵者看到了自己心滿意足的獵物。
場景忽然被帶過,突然轉換到少年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臉上還有著兩道溢著血的刀痕,他看著自己,笑了。
笑聲越來越大,場景又回到了蜷縮在房間角落里的少年,他看著地上的污水,污水慢慢的變成一灘灘血跡,少年害怕了,他拼了命的想躲開那些血跡,他越是躲開,血跡就蔓延的越快,最后將他整個人都籠罩。
“操!”
謝弈猛的從床上坐起,額間全是冷汗,青筋暴起。他大口的喘著氣,他抬眸看見了蒙蒙亮起的天,再看了一下自己所躺在的床上,懸著的那顆心又跌了下來。
“媽的,又夢見那種鬼東西?!敝x弈首評的過去是他最不想提起的過往,那是他這輩子最臟的一個污點,那些污點就像釘子般扎在他心里,時不時的往他心里深處扎去,疼痛感會提醒他,讓他記住這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