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好好學(xué)舞蹈,別花心思在這些事上?!?/p>
白瑜劃動平板屏幕的手指一頓,而后按了下電源鍵,拂開蓋在腿上的薄毯。
踢踏了下小腿,以緩解因長時間盤腿而坐導(dǎo)致的酸麻,這一動作引來丁程鑫的側(cè)目。
白瑜“哥,你咖啡涼了,我再給你調(diào)一杯?!?/p>
等不及男人阻撓她動作,她已經(jīng)自發(fā)端起了杯子,滿手的冰冷使她皺了皺眉頭。
丁程鑫蓋上筆帽,沒有錯過她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心中是成堆的疑問。
白瑜“對了哥,下禮拜六我在市中心有匯演?!?/p>
白瑜“你要是有空就來吧?!?/p>
白瑜的語氣淡得像水,沒有什么邀請的色彩,只是單調(diào)的陳述,仿佛例行公事。
也不怪白瑜心里面沒什么熱情,她從小到大參加的匯演不計其數(shù),哥哥倒是也一場沒有去過。因為忙。
一開始也許懷著熱忱希翼,也會笑瞇瞇的將入場票對半折好后壓在他的書里。
可是匯演結(jié)束,她抱著鮮花與獎杯回家時,那張票依然被擺放的整整齊齊,擁抱著周遭的冰冷。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她就不再有波瀾了,只是靜靜將票繼續(xù)疊放,直到最后她偶然瞥見一疊高高的卡券立于玻璃桌的角落,巋然不動。
那么這次,也照舊吧。
白瑜沒去揣度男人的表情,轉(zhuǎn)過身連帶翻騰的記憶也消散掉。
而丁程鑫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看了許久,眼中不太明朗,而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微弱的咳嗽幾聲之后,淡淡掃過電腦桌面的日歷表,手指關(guān)節(jié)叩著桌面,聲聲入耳清明,規(guī)律可循,仿佛主人正在思慮著什么。
……
白瑜的出現(xiàn)讓周圍辦公的人感到始料未及,更有甚者見著她目不斜視走向自助柜臺時,手指按著空格鍵,打出一排亂碼。
卻沒有人敢當(dāng)著她的面議論。一來是方助理放下了狠話,二來是礙于總經(jīng)理的威嚴(yán)。
瞬時,眾人面面相覷,而后極其默契地低下頭各忙各的,宛如沒有見到剛剛那女孩。
但心中有沒有按捺不住的好奇與八卦,就無從得知了。
說巧不巧,白瑜打開自助間的門,便看見方意然雙手撐在桌面上,背對著她,邊上的咖啡機在運作著。
看來她要比自己還細(xì)致,進(jìn)辦公室那會就已經(jīng)知曉要換杯咖啡了。
該說這是做好本職工作還是摻了點別的什么東西?
方意然“白...白小姐,您怎么在這?”
方意然有些驚慌,抬手時差點撞倒臺上的器物,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很像白瑜以前在動物園里見到的梅花鹿,但也終究只是像。
她可沒梅花鹿那么楚楚可憐,分明全然是惺惺作態(tài)。
白瑜不懷善意地直視她,笑了笑。
白瑜“就是來換杯咖啡?!?/p>
方意然遲滯了片刻,不明白眼前的女孩話里的含義,可視線往下移,女孩白而柔嫩的手指虛握著的杯子,那是總經(jīng)理的。
方意然臉色已有些白,只是借著室內(nèi)暖氣,她摩擦指尖時察覺有汗珠。
方意然“這種事情我來做就好,我煮的便是兩份?!?/p>
方意然“勞煩白小姐還親自走一趟了?!?/p>
方意然原本以為,按照白瑜那高傲的性格,也許根本就不會理睬她,即便是看見她走前幾步的動作,也只是以為她要親力而為。
沒想到白瑜從玻璃罐子里舀出兩顆質(zhì)量足夠大的糖塊。
白瑜“好啊,多放兩顆糖,我愛喝甜的?!?/p>
方意然緊張的應(yīng)了聲,那兩顆奶白色的糖塊色澤本就潤,如今被白瑜捏在手指間,卻是微微黯然。
她壓下心中不適與妒忌,想拉開消毒柜拿出新的瓷杯,卻是被白瑜阻止了。
白瑜“不用拿新的,就用我哥哥的杯子?!?/p>
白瑜笑的恣意,一字一頓如驚雷,投落在方意然心里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