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家門沒幾步路,大雪就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我撐起傘,并不在意這種惡劣的天氣,依然向前走,街道上密集的行人漸漸稀疏了起來,可能就是因為雪太大的緣故。
越往前人越少,到了最后,空曠的街道上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拿出手機,可是這寒冷的天氣已經把鋰電池存儲的電量全部耗完?!霸撍溃 蔽伊R了一句,但是仍然沒有在意。
雪更大了,已經堆積了幾寸來厚,一腳踩下去,深淺分明的腳印有點令人不安。也許我該回去了,我打了個寒顫,掉頭原路返回,突然一陣猛烈的寒風刮過,傘被風掀了起來,整個身子飄飄悠悠,似乎馬上就要隨著風被吹走,我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把傘扔掉。
一松手,傘就被狂風吹的無影無蹤,天地間只剩下了一片白色。
雪還在下,我周身皆白,像一尊塑像。
說來也怪,為什么我出來的時候,沒有想到制定一個路線,而且我出來一走少說也走了七八公里,我低頭看了看,手已經發(fā)紫了,身上也毫無血色。
一陣驚嚇,停滯在了原地,渾然不動。
又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了過來,手上的冰水結成了冰,冰的棱角刺入了我的皮肉內,但是不怎么疼,血也沒有流出來。
大概……都凝固了吧。
風停了,我如一根稻草,緩緩倒在了還在下雪的雪地中,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