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乾通慈客棧,銀花所在的房間來,迎來一名神秘的客人,拿著她的鐵指環(huán)出現(xiàn)。
銀花仔細(xì)聽下書清的傳話,才道。
銀花“如此,屬下明白了,請轉(zhuǎn)告將軍,屬下即刻讓人送信,通知同安侯一家離開東明京城?!?/p>
書清點頭道。
書清“銀花將軍,剛才那個事兒,切記請一定要告知寧王。”
銀花頷首。
銀花“屬下知道了,一定把話帶到?!?/p>
她又看了眼書清,踟躕問道。
銀花“將軍他……如今可還好?”
書清低頭嘆氣。
書清“唉,那等侮辱人的待遇,活著跟死了也沒什么區(qū)別,所幸留下性命就好?!?/p>
銀花臉色緊繃,手攥成拳頭冒出青筋,嘎吱作響,舉了半天,最后壓在自己腿上。
書清不能呆得太久,很快就告辭了,臨走前,問道。
書清“銀花將軍,表公子說,方便的話,請打聽一下煙織將軍的下落?!?/p>
銀花怔了怔,回復(fù)道。
銀花“煙織將軍……我們之前碰過面了……”
……
送走書清之后,銀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一張拍向木桌上,啪的一下,木桌應(yīng)聲倒塌,裂成兩半。
小二聽見動靜,連忙跑進(jìn)來查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小二“哎喲!客官,你這是怎么了?”
銀花心情很不好,呵斥道。
銀花“滾出去!”
銀花“這桌子多少錢,記在姑娘賬上就是了!”
將小二轟走之后,她很是煩躁地在房里踱來踱去,心中氣憤不已。
北乾女帝欺人太甚!奪了俘虜,取之性命是何其簡單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刀痛快而已,非但不給,還要那么羞辱于他!
實在可恨!禹將軍雖然與她們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可到底是個男子,如此荒唐地奪走他的身體,實在罪無可??!
等禹將軍真正脫困那一天,我們必定為他報如此奇恥大辱,否則愧為女子,枉走人世一遭。
只可惜,銀花知道殺一個人很簡單,可她卻忘了思考,用什么樣的方法殺人,是值得費(fèi)腦筋的一件事。
只因她如此心急大意,最后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而禹司鳳,也失去了一個得力的好友……
北乾皇宮之外,喬裝打扮成賣貨姑的銀花,密切地關(guān)注著宮門守衛(wèi)換崗的規(guī)律。
皇城街道分布,他這些日子已經(jīng)探得清清楚楚了,只要在摸清楚守衛(wèi)換崗的時間規(guī)律,她就可以想辦法潛進(jìn)皇宮里。
她聽書清說過,北乾皇宮之前的守衛(wèi)并沒有這么森嚴(yán),只是不知道多年前發(fā)生過什么事,后來就一下子嚴(yán)格警惕起來了。
每次換崗,都需要暗語,而且每一對各不相同,而且換崗的時間也沒固定,有時候三個時辰一換,有時候則是兩個時辰一換。
銀花只覺得很是難辦,心道,如果不和正寧侯合作,單是能否順利進(jìn)入皇宮,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難題了。
她心里有了計較,下定決心,夜里來到正寧侯府,悄悄求見正寧侯。
正寧侯清榕對于她的到來很是意外,問道。
清溶“銀花將軍,夜已深了,突然到訪,是否有什么急事?”
銀花抱拳,開門見山道。
銀花“侯爺,銀花來到北乾皇城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是連禹將軍一面都見不到,銀花實在很是擔(dān)心。”
清榕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清溶“那,將軍你的意思是……”
銀花抱拳躬身。
銀花“還請侯爺幫忙,能讓我見上禹將軍一面!”
清榕沉吟道。
清溶“可是……這件事有些棘手啊……”
清溶“女帝陛下如今對禹將軍雖然不再監(jiān)視,可若要見到他,恐怕也不太容易。”
銀花也很著急,大聲懇求道。
銀花“還請侯爺務(wù)必幫這個忙!”
清溶“將軍不要著急,讓本侯想一想?!?/p>
清榕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前后不停走來走去深思,銀花在一邊著急地等待著,卻是不敢催促。
過了良久,清榕腳步一頓,說道。
清溶“這樣吧,后天就是正月十五,宮里會設(shè)下宴席,到時候,你扮成本侯的隨從,隨本侯一同進(jìn)宮?!?/p>
清溶“到了宮里之后,本侯再讓安排在宮里的人接應(yīng)你,帶你去見禹將軍好嗎?”
銀花一喜,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連忙點頭稱是,卻沒發(fā)現(xiàn),在她欣喜不已的時候,清榕轉(zhuǎn)過身去,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褚璇璣又帶著一大堆宮人來到祈春苑,禹司鳳一看到她一臉討好的笑容,很是不爽快。
禹司鳳“你來做什么?!”
褚璇璣十分好心情。
褚璇璣“司鳳,朕讓司制坊給你做了新衣服,快來試試看?!?/p>
她手一揮,外邊等候的宮人便井然有序地進(jìn)來排成一列,分別拿著蓋著紅綢的盤子,分別有玉帶,、金玉冠、錦靴、黑絨繡袍,和外邊披著的金線紗衣。
禹司鳳則是背過身去,看也不看一眼。
禹司鳳“拿走吧,我對北乾的服飾沒有興趣?!?/p>
褚璇璣走到他身邊,輕聲道。
褚璇璣“司鳳,不要再這么固執(zhí)了,這里是北乾皇宮,朕容許你穿戴東明服飾半年已是破了大例了,就連歲末的宴席都沒有說什么。”
褚璇璣“但這次,你不能不再不換,后天,便是十五,到時候的宴席上,不僅有本朝大臣,還會有鄰國使節(jié)和蕃王們,別讓朕到時候太難看,可以嗎?”
褚璇璣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的懇求,卻還是沒等來禹司鳳的回答,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今天來得很不是時候。
禹司鳳自早上被小榮揭穿他藏著匕首的事情之后,心情就一直很不好,他不清楚小榮到底會不會說出去。
他已經(jīng)坐立難安一整天了,一直在想,如果小榮上報此事,應(yīng)該會很快就有人前來捉拿他的,他等了一整天,最后卻等到了褚璇璣親自過來。
褚璇璣喊他。
褚璇璣“司鳳,朕在和你說話你,不要想太多無關(guān)緊要的。”
禹司鳳還是拒絕道。
禹司鳳“拿走吧,女帝陛下,我已經(jīng)說了,我不會穿北乾的衣服?!?/p>
禹司鳳“你說話,我也回復(fù)你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褚璇璣討好地笑容凝固在臉上,嗯?司鳳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前幾日還好好的呀,今日怎么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