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褚璇璣不知何時到了念親齋外,聽到銀花憤怒的話之后,便高聲反駁回去,持刀的護(hù)衛(wèi)們左右分開,便看到她滿臉冷靜高傲地、優(yōu)雅地踏了進(jìn)來,眼神如劍一般,看了看銀花,又對禹司鳳道。
褚璇璣“司鳳……你以為你所計劃的事情,朕什么都不知道嗎?”
褚璇璣“朕一直都在等你回心轉(zhuǎn)意,可你還是讓朕失望了?!?/p>
禹司鳳無奈一笑,嘆息道。
禹司鳳“呵,我承認(rèn)輸給你了,敗者為寇,我任憑你處置,你把我朋友放了。”
褚璇璣搖頭,冷冷道。
褚璇璣“司鳳,你已經(jīng)沒資格跟朕談條件了,朕給過你機(jī)會的,可惜你不要。”
程懷智帶來的護(hù)衛(wèi)們已經(jīng)將禹司鳳他們重重包圍住,并且拔刀嚴(yán)陣以待,而屋頂和院墻上,算是內(nèi)宮禁衛(wèi)軍的弓箭手,箭已上膛,弓已拉滿,只等著褚璇璣一聲令下,便一齊發(fā)射。
程懷智突然小聲地吩咐身后的紫狐。
程懷智“記得樹上那幾個一并拿下,別漏掉一個?!?/p>
褚璇璣定定地看著禹司鳳。
褚璇璣“司鳳,你是逃不掉的?!?/p>
禹司鳳全身繃得緊緊地,不由攥緊拳頭。
蘇源宮的宮人總管,昊辰側(cè)君的心腹小竹,在昊辰的示意下,悄悄離開上慶殿,一個人暗中躲在假山后面。
他看到女帝陛下一行人已經(jīng)返回上慶殿,而在她們后面,則是跟著很多護(hù)衛(wèi),分別押著幾個人。
天色暗淡,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模樣,但從其中身上的衣飾上可以判斷出,其中一個肯定是祈春苑那位禹司鳳。
此時護(hù)衛(wèi)們分成兩隊(duì),一隊(duì)押著禹司鳳向另一個方向離去,一隊(duì)則是押著剩下幾個,往天牢的方向而去。
小竹只看專注看著禹司鳳被押去的方向,略微皺眉,竟還是被送去祈春苑?
而后,他又悄悄返回上慶殿,見女帝陛下已經(jīng)回到了上位,正與大臣們暢飲。
他回到昊辰身后,悄悄給他使了個眼色,又輕輕搖了搖頭,昊辰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上慶殿還在歡慶著佳節(jié)的到來,載歌載舞不停歇,而此時的天牢里,突然燃起幾十個火盆,將這濕冷不見光的陰暗地方照得通明。
程兮對紫狐說道。
程兮“那幾個口中藏有毒藥,全都服毒自盡了,沒能救下來?!?/p>
程兮“不過還剩下一個活口,可他是鳳公子的朋友……”
紫狐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嗯了一聲道。
紫狐“那就審他吧?!?/p>
紫狐“陛下說了,此人身份特殊,無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用他嘴里撬處正寧侯與寧王暗中勾結(jié)的事情?!?/p>
程兮稱是,領(lǐng)命之后,于鹽水桶之中,抽出浸了很久、重重的鐵鞭,用力抖了一下,便發(fā)出冰冷無情的聲音。
鞭子落下,啪的一聲,紫狐并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慘叫聲,諾大的牢房里,除了回蕩著的鐵鞭聲之外,就有那人偶爾的一兩聲悶哼,再無其他。
銀花受了鹽水鐵鞭的鞭打,盡管身體痛得要命,卻比不上她的心痛。
因?yàn)樗K于知道了,禹司鳳本來早就安排好的逃跑計劃,卻因?yàn)樽约阂鈿庥檬?、粗魯莽撞,而全盤破碎,更讓他中了那狗屁女帝的陷阱,失去了逃走的機(jī)會!
呵!這些疼痛都是自己該受的,比起將軍所受到的痛苦,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
褚璇璣過來的時候,已是宴席散了很久的后半夜,她在一旁的審訊室中,透過一個小方窗戶,看到對面牢房里,被綁在刑架上的人,已經(jīng)被打得衣衫襤褸,滿身血污傷痕,不由皺眉搖頭。
褚璇璣“怎么搞得這么難看?”
褚璇璣“一會兒朕的司鳳來了,被她這血染的樣子嚇到了怎么辦?”
紫狐無奈道。
紫狐“陛下,這人的嘴實(shí)在是太硬了。”
紫狐“程兮都打斷了幾條鐵鞭了,都沒見她吐出一個字?!?/p>
褚璇璣眉頭擰得緊緊的。
褚璇璣“還真是塊硬骨頭,好吧,且讓她歇一歇?!?/p>
褚璇璣“等司鳳過來再說,朕正好想想該怎么讓這個人開口?!?/p>
很快,禹司鳳在程懷智的帶領(lǐng)下來到此刻褚璇璣所在的審訊室里,褚璇璣笑得意味不明,不管禹司鳳的慌張,直接將他攬入自己懷里,遣退所有人。
禹司鳳來到北乾皇宮半年多,第一次用有些哀求的語氣跟褚璇璣說話。
禹司鳳“你放她離開,我答應(yīng)你,再也不會逃跑?!?/p>
他被押回祈春苑之后,一直坐立不安,思緒煩亂得很,心里又很擔(dān)心銀花的處境,想了很久,如今只能先救下銀花再說,至于其他的,只能等以后再說了。
褚璇璣抱著他,有些心神蕩漾,不斷噴出熱氣在他脖頸處,聲音幽幽道。
褚璇璣“朕說過了,朕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你卻不珍惜,朕能怎么辦呢?”
褚璇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跟朕談判的資格,你的朋友現(xiàn)在讓朕很感興趣,若是他愿意開口說著朕想聽的話,或許朕會讓她少吃些苦頭?!?/p>
如今落到褚璇璣手里她的手段他是見過的,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禹司鳳“你到底想怎么樣!”
褚璇璣沒有回應(yīng)他,只是似笑非笑,突然,隔壁牢房的鞭子抽打在肉體的聲音又再次響起,禹司鳳心一顫,猛然掙開褚璇璣的禁錮,跑到那扇小窗戶之前。
眼前的景象簡直是慘不忍睹,禹司鳳實(shí)在難受痛心得很,深深吸了口氣,回頭對褚璇璣說道。
禹司鳳“別再打了,她只是一心想要救我出去而已,你要打罰,就沖我一個人來。”
褚璇璣緊緊盯著他,陰測測笑道。
褚璇璣“司鳳,罰你的事情別著急,朕當(dāng)然不會忘記?!?/p>
褚璇璣“只是現(xiàn)在,朕就讓你知道,逃跑的代價到底是什么樣的!”
她大踏步上前,雙手扭過他的胳膊,逼迫他看著對面,厲聲吼道。
褚璇璣“不說話是吧,朕就讓你看看最嚴(yán)厲的酷刑是什么!”
繼而吩咐手下。
褚璇璣“沒聽到鳳公子說別再打了嗎?這可是貴客,豈能如此對待!”
“先給她沖沖,這般模樣,實(shí)在污了朕的眼!把她的衣服扒了,烙刑伺候!”
銀花本就滿身傷痕,澆了水下去,哪里還守得住,更不要說用滾燙的烙鐵去附在傷口上面!
禹司鳳“不!!”
禹司鳳又急又慌,大聲呼喊,拼命掙扎,卻根本抵不過褚璇璣的力氣,被她牢牢扣在懷里,又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