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子良毫不留情地捆綁下,禹司鳳感覺身體越來越疼,奇怪的是,仇子良每次讓人放入他口中的藥物都是不一樣的,但都會緩解疼痛。
只是緩解了疼痛又有什么用呢?
他會趁著自己放松的時候,再次施刑,是比之前每一次更加倍的痛苦。
但他知道肯定沒有這么簡單,仇子良不會這么好心的,后邊肯定還有什么陰謀,他不能就這么被這些東西打敗,他必須集中精力,準(zhǔn)備應(yīng)付他下一步行動。
只是他沒想到,他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變化,一陣又一陣難以察覺的酥酥麻麻的感覺,悄悄侵蝕著他的神經(jīng)。
仇子良得意,他知道禹司鳳已經(jīng)開始有反應(yīng)了,細(xì)線綁住他所有血液的流動,而給他的那些東西,也是慢慢加強(qiáng)藥性的。
仇子良冷冷道。
仇子良“公子,感覺如何呢?”
禹司鳳微微喘息著,盡管知道身體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可他并不想對這個人表現(xiàn)半點(diǎn)懦弱。
他厭惡的看著仇子良。
禹司鳳“不過爾爾,大總管也就這么點(diǎn)本事,在下很失望啊?!?/p>
仇子良“是么?”
仇子良知道他嘴硬,他知道自己這些法子的厲害,輕蔑一笑,用力地捆住手里的細(xì)線。
禹司鳳“?。?!”
禹司鳳雖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卻沒料到仇子良會看準(zhǔn)這時候的縫隙,也沒想到這一次自己居然會控制不住,慘叫出聲,實在是太疼了,他用力想要動一下身體,卻在別人看來只是微微地抽動了一下,根本怎么也緩解不了痛楚。
又有宮人受了仇子良的指示過來,往他嘴里滴入一種紅色液體,味道甜膩得讓人作嘔,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卻根本沒辦法將其吐出來,仇子良手上動作不斷,那個藥一滴一滴的滴入他的口中,很快,他全身肌膚泛起誘人的紅色。
在痛感和那種酥麻的感覺交替影響下,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朦朧起來,這次身體的變化,他也能更加明顯的感覺到了。
仇子良窗外的天色,暗道,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辰了,這鳳公子還真是能忍。
如今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期間褚璇璣過來看過幾次,雖然見他這副樣子心疼得很,可是見禹司鳳苦苦忍耐,倔強(qiáng)地不肯向她低頭,便把自己的不忍收回肚子里,狠心離去。
禹司鳳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發(fā)熱,而且慢慢的,那種古怪的酥麻感覺居然壓制過了痛感,禹司鳳得以松一口氣。
仇子良“公子,好些了是嗎?”
仇子良現(xiàn)在他身邊觀望,手上已經(jīng)沒拿著細(xì)線了,反而悠閑地拍拍自己的手。
禹司鳳瞪著他。
禹司鳳“多謝了,得大總管如此大禮,禹司鳳永生不忘。”
仇子良呵呵地笑出聲,圍著刑床走來走去,甚至伸出手指,輕輕拂過禹司鳳的身體,有時候重重地一下按壓,有時候輕輕地一下?lián)崦?,他冷眼旁觀著禹司鳳無助的模樣,咬牙苦苦忍耐,看到他不停歇的惹人憐愛的顫抖。
此刻的藥效已經(jīng)行開,禹司鳳躁動不安地微微扭來扭去,感覺心里身上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欲望想要發(fā)泄,可是卻發(fā)泄不出來,仇子良笑得得意,給左右的宮人遞了個眼色,便自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去喝茶去了。
禹司鳳只看到,有人打開一個精致的盒子,從里面取出棉棒形狀大小的紙棉,還有一條,相比于其他細(xì)線要粗一些的膠質(zhì)皮筋,就算再笨,也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了。
他開始驚恐起來,終于扯著嗓子大聲嘶吼。
禹司鳳“不!不要!”
另有一個宮人過來,兩手強(qiáng)行卡住禹司鳳的腰,令他無法再繼續(xù)扭動。
禹司鳳害怕地大聲地喊叫著,可那拿著刑具的人完全沒有被影響,繼續(xù)動作著,他四肢被制住,腰也動不了,疼痛已經(jīng)不是表面上的事了,是真正地侵蝕入體。
仇子良幽幽道。
仇子良“鳳公子,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疼了?!?/p>
果然,片刻之后,疼痛變輕了,取而代之的是讓忍受不住的難耐,令他加倍恐懼,原來他們最后用的一道刑具,上次也用了不知名的藥物,讓他感覺如同烈焰焚身。
那種感覺不停地沖擊他的大腦,叫囂著想要什么,不出意外,禹司鳳控制不住地弓起身體。
宮人“大總管,可以了?!?/p>
仇子良“那就行了,在旁隨時伺候著吧?!?/p>
仇子良坐于一旁悠然地品著茶,他自己帶出來的徒弟也垂手候在一邊,耳畔是那人倔強(qiáng)不屈又魅惑不已的嗚咽聲,仇子良知道,他不好受,他當(dāng)然不好受。
他最后下手的,是專門控制男人的那個穴位,一旦制住它,就難以得到解脫。
禹司鳳被鎖在上面,苦苦熬著,最初只想自己能夠暈過去,卻不知道,仇子良給他用的東西里面,有增加精力旺盛的藥物,就算他不想,也不得不面對這如同煉獄一般的刑罰。
刺激著敏感的穴位,又阻礙了血液流通,渾身上下都是無法宣泄的感覺,這種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能挺過來的,他仇子良還沒碰上過。
承受能力已是到達(dá)極限,禹司鳳嗚嗚了兩聲,連自己發(fā)出如何羞人的聲音都不知道,眼神和意識開始沉淪起來……
褚璇璣下了早朝,在御書房之內(nèi)心不在焉地逗弄著御用鸚鵡,自言自語道。
褚璇璣“司鳳……你怎么那么固執(zhí),跟著朕不好嗎?”
她此刻心情很復(fù)雜,她不想傷害禹司鳳,可他卻總想著離開自己,她不得已傷害他,可自己又擔(dān)心得一整夜都睡不著。
褚璇璣“司鳳,不要離開朕好嗎?朕突然有些害怕了,你要是走了,朕又要孤單地一個人了。”
褚璇璣“不如這樣,若是你肯留下來,每年我們都去幾次東明,解你思鄉(xiāng)之情好嗎?”
她撐著下巴,眼神不知看向哪里,開始許愿,她面前的鸚鵡又開始嚷嚷。
鸚鵡“不要!不要!你想得美!”
褚璇璣發(fā)怒,這臭鳥真會破壞心情。
褚璇璣“程懷智!”
程懷智“陛下,何事如此震怒?”
程懷智趕緊從外間進(jìn)來,他知道褚璇璣把禹司鳳交給仇子良的事情,雖然是他最不想見到了,可完全是沒有辦法。